兩天後的中午,嫂子回來告訴我,秦姐幫忙找到了一個店面,雖然位置不是太理想,但是那店面之前就是開按摩店的,所以,裏面的東西都是現成的,還有十幾個房間。
老闆是秦姐朋友的朋友,可以低價轉讓,房子還有半年纔到期。
看來秦姐並沒有記恨我。
我就說,那個人肯定是生意做不走了,才轉讓的,讓嫂子考慮一下。
嫂子說,這個機會難得,只要再重新裝修一下,就可以開業,省時省錢。人家生意不好,不代表我們生意就不好。
所以,她決定下午再去和這個老闆具體談談。
下午,我在家裏看電視,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從大姨家裏回村了,詢問我的近況。
我就大概說了一下。
後來,我又接到王小美的電話,說她晚上請我喫飯。
我高興了。
我可是把處男身子交給她了呢
所以,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在裏面。
我給嫂子打了電話,嫂子讓我早點回來。
快六點鐘的時候,我在路邊等小美。
很快,一輛小車開到我身邊。
小美把我接上了車。
我一看,除了她以外,還有兩男一女。
我還以爲是小美單獨請我喫飯呢,還憧憬着能和她發生點什麼。
雖然有些失望,我也不會表露出來。
路上,小美就給我介紹了他們,都是她一個大學的同學。
這幾個傢伙像看稀奇一樣看着我,好像沒看過盲人似的。
不過說起來,我在城裏這麼多天了,我在街上也沒有看到一個盲人。
人行道上還修了盲道,根本都沒有盲人上街。
他們就問了我一堆問題,反正就是我日常怎麼生活的。
我就一一回答了,至於他們問的幾個難堪的問題,我就直接忽視了。
沒多久,我們來到一家餐廳。
進了一個包房坐下,結果後面又來了幾個人,坐滿了一個桌子。
這些都是大學生呢,讓我很是羨慕。
然後飯菜上桌。
小美就坐在我的旁邊,幫我夾菜。
她的另一邊坐着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叫李軍。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知道了,這個傢伙是大四的學生,體育系的,正在追求王小美。
而在座的這些男女生,都是成雙成對的。
我感覺他們讀大學就是爲了戀愛
從他們的衣着來看,他們應該都是有錢人家的,所謂的富二代。他們談論什麼墨鏡、衣服、手錶、包包,動輒就是上千上萬。
我根本就不是他們一個世界的人啊
他們對我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和不屑,特別是那個李軍,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對我問長問短的,故意顯示他的見識和派頭。
可能,他見不得王小美給我夾菜吧
看他們那個進展,王小美似乎還沒有接受他的追求,所以,他像個哈巴狗的對她搖着尾巴。
吃了一會兒之後,我想上廁所。
李軍就自告奮勇的帶我去。
我們出了房間,順着一條過道走着。
拐了一個彎之後,我就看到前方寫着衛生間。
可我明明看到那是女衛生間。
這貨是故意整我
可我怎麼辦呢,我又不能說破。
我心一橫,無所謂了,反正就算裏面有人,也不會怪我一個瞎子。
結果,我剛進去,一個女孩子就從裏面走出來,看到我,嚇一跳,叫了起來。
我趕緊說道:“這不是女衛生間嗎”
那女孩子這才發現我是一個盲人,可她有些懷疑,又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趕緊退了出來。
“李軍,李軍”我回頭叫道。
那傢伙就站在不遠處拿着手機正在拍呢。
這時,那女孩子才說道:“旁邊纔是男衛生間,你走錯了”
我這才摸摸索索的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李軍主動對我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爲是公用的。”
我能怎麼說呢
回到房間,李軍就把剛纔拍到的視頻給每個人看,說是跟我開個玩笑,看我是不是真的瞎了。
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他們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上,只有王小美斥罵了李軍幾句。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來了。
這頓吃了有兩個小時,他們喝了不少酒。
我以爲就這樣結束了。
結果,李軍提議去歌城唱歌。
我是不想去了,可李軍非叫我去,王小美也說,唱完歌,她送我回去。
我只好答應了。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去過歌城。
結果,一行人就去了歌城。
這個歌城好氣派,裏面富麗堂皇,像個皇宮一樣,看得我眼花繚亂。
裏面的通道非常複雜,像迷宮一樣。
許多的人進進出出。
王小美牽着我走進一個大包房。
這個包房好大,有好幾個電視屏幕。
我在沙發上坐下,腦袋沒有動,眼睛卻在墨鏡後面四處轉動。
服務生又拿了不少酒,還有什麼果盤,小喫什麼的,堆了兩個桌子。
小美就給我開了一瓶啤酒讓我喝着,說是德國啤酒,很好喝。
我覺得味道跟之前喝的國產啤酒是不一樣,很帶勁兒。
然後,他們就開始點歌唱歌。
音響真不錯啊,比手機聽歌震憾多了。
他們玩得很嗨,有的還在跳舞。
這讓我受到了很大的感染,我覺得年輕人的確要這樣生活啊
中間,他們放了一段勁爆的外國音樂,關了大燈,開着那些閃爍不停的小燈,五顏六色的,然後,所有人都在電視屏幕前瘋狂的扭動起來。
我就在那裏喝着啤酒看着,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蠢蠢欲動。
真帶勁兒啊
不知不覺中我也喝了不少了。
隨着狂暴的音樂,他們嘻嘻哈哈的,放肆的笑着,喝着酒,扭着臀部,男男女女故意彼此碰撞着,還做着近似下流的動作。
他們已經喝嗨了,無所顧忌。
王小美的胸和屁股都被李軍摸了幾把,但她似乎沒有覺察,也許是並不在意。
跳完之後,李軍說,光喝酒也沒有意思,不如玩遊戲,然後他就不懷好意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