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服務不周到，被打被罵。
但小玉的意思，好像不是那樣。
“小玉，爲什麼這麼說呢”我好奇的問道。
小玉低聲說道：“你是盲人看不見，這個會所裏有一些女員工很漂亮的，她們平常呢也是爲女會員服務。但實際上，她們還有另外的事要做，那就服侍男人”
“男人”我咧了一下嘴，“這裏不是沒有男會員嗎”
“對，這裏是沒有。”小玉低聲說道，“這些漂亮的女員工都是在本地讀書的外地大學生，至少也是本科學歷，她們在會所兼職，只有週末纔來這裏工作。但她們真正乾的事就是服侍男人。這些男人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在外面，只是由會所出面聯繫這些男人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同時也是會所的後臺。你明白了嗎”
這下，我明白了。
草，這個看起來很高雅的私人會所，既是鴨店，也是雞店
想想也不奇怪了。
在這裏做這樣的交易，沒有後臺怎麼可能
那些作爲後臺的男人也有自己的需要啊
打着冠冕堂皇的藉口，幹着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啊
所以，這裏管理嚴格也不足奇怪了，有人消失也不足奇怪了。
“金水，我跟你說的這些千萬不要說出去呀”小玉提醒道，“我是看你是盲人，我纔給你提個醒。”
“小玉，放心，我這個人嘴很緊的。”
“金水，你還沒有結婚吧”
“沒呢，我們村裏許多男人都娶不到媳婦，何況我這個瞎子，我不就是爲了多掙錢纔來這裏嗎”
“你怎麼知道這裏的”
“是個以前的女會員介紹的，我幫她按摩了一段時間，她覺得我的技術好。”
“原來這樣。”
“小玉，要是女客人要和我做那個，我怎麼辦呢，我還是個童子娃兒呢”我厚顏無恥的說道。
“到這裏來的男員工，十有八九都和你一樣呢，爲了錢，還不是屈服了你是想要錢，還是滾蛋”
這對我來說，是個艱難的選擇嗎
當然不是。
只是還是擔心兩點。
第一，要是遇到那種大肥婆，那真是倒胃口。
“唉，我原本以爲是靠技術喫飯，到頭來，是靠身體喫飯啊”我感嘆了一句。
“金水，我說實話，你也別擔心，就你這個樣子，看上你的女人不會太多。”
“希望是吧。我進城沒多長時間，其實我還是很純潔的。”我假惺惺的說道。
“在這裏你會迅速成長起來。”小玉說道，“當你離開這裏的時候，你不但收穫了錢，也收穫許多社會經驗。純潔對你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
“小玉，你、你有沒有跟那些有錢的男人”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不夠格”小玉直接了當的說道，“學歷不夠，顏值不夠。”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是護士。”
我明白了，難怪之前見我脫褲子，表情那麼淡定。
“那你怎麼來這裏的”
“一個女病人引薦來的，這裏基本上不對外招聘，都是熟人介紹來的。”
“那個女病人是這裏的會員，對吧”
“不是，是這裏的一個女員工，是大學生，很漂亮的一個女生。她被搞大了肚子，來我們醫院流產。她自己說，一年內，已經是第五次流產了。她身體很虛，在醫院調養了一個多月。我細心的照料她，臨走的時候，她才把這裏的事兒給我說了一些。她在會所幹了一年，雖然賺錢了，但她付出的代價就是這輩子沒機會做母親了。
她沒有畢業就回老家了，走之前，把我引薦給了會所。我在醫院裏，一個月最多才六七千呢反正，她說了，我來這裏不會做那種事，因爲我不夠格。”
說到這裏，小玉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的確不夠格，這半年來就是打雜，錢沒有想象的多，也沒受多少氣，總比醫院侍候病人好。”
我嘴角抽動了一下，小玉已經很漂亮了，在我看來。
應該是學歷不夠吧
“那你有沒有男朋友”我問道。
“有啊，我就說在私人會所當護工。我男朋友是運動員，打籃球的。之前，也是因爲生了病，來醫院，我們這樣認識的。”
我笑了笑。
我覺得不錯，兩個人待在這裏，至少可以聊天打發時間。
正說着呢，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