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棄女:鬼帝馭獸狂妃 >1922.第1922章 你是紫紫嘛?
    這一聲娘,落到了雲笙的耳裏,就如石破驚天,又如平地驚雷。

    猶如做了一場持久不醒的夢,恍恍惚惚中,直到葉凌月投入了雲笙的懷裏。

    就如多年以前,那個乖巧的小女孩,剛學會走步,她小心翼翼,蹣跚了幾步,一頭撞進了雲笙的懷裏。

    時光飛快而過,懷裏的葉凌月早已不是那個小小的孩童。

    可她身上的氣息,對自己的依戀,並沒有因爲幾百年的時光流逝而減少。

    月兒還是那個月兒。

    她還認自己這個娘!

    雲笙心底所有的忐忑,在一剎那,煙消雲散。

    母女倆的淚水再也控制不出,奪眶而出,打溼了彼此的衣襟。

    見慣了生死的醫佛雲笙,這一刻走下了神壇,哭得猶如一個孩子。

    她的月兒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娘,你莫哭。”

    葉凌月哽咽着,拭着雲笙面上的淚水。

    “月兒,你也別哭。”

    雲笙也擦着葉凌月頰上的淚痕,母女倆見了彼此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兩人哭哭笑笑,母女之情反倒愈發深厚。

    “月兒,你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那……”

    雲笙平靜些了後,再看看葉凌月。

    凌月以前的容貌和氣質像雲笙,有着天狐族的嫵媚嬌憨。

    可這一次破除了生死符,浴火重生後,卻有些不同了。

    倒不是說容貌上有了變化,而是氣質上變得更加清冷犀利,倒是有些像是其父夜北溟了。

    見她眉宇之間,多了一股說不出的意味。和在青洲大陸時遇到的葉凌月不同,眼前的葉凌月多了一種外露的鋒芒,即便是在人羣中,也能一眼辨認出來。

    這樣的葉凌月,堅韌不屈,千難萬難也攔不住她。

    “我都記起來了,包括阿日阿光還有爹爹。”

    葉凌月頷首,提起了家人時,她的神情柔軟了不少,眼眸還帶着溫暖之光。

    可她卻隻字不提奚九夜和蘭楚楚的事,雲笙並不知,凌月有沒有想起他們,以及他們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

    “說起凌光那壞小子,我這就去找他,這小子,瞞着我們私下來找你,險些闖出大禍來。”

    雲笙雖有千言萬語要和女兒說,可她看了眼一旁的帝莘和紫堂宿,心領神會,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

    “凌月,能恢復實在是太好了。待到你一切安定之後,再來看看你義母和你的兩個義弟,我還有事在身,得先回冥界。”

    冥日也和葉凌月寒暄了幾句,也召開了四方冥蛟,離開了。

    偌大的太虛墓境裏,一下子只剩了凌月、帝莘和紫堂宿三人。

    從葉凌月甦醒,到母女相認,帝莘和紫堂宿一直在旁沒有發話。

    葉凌月的目光在帝莘、紫堂宿的面上都逗留了片刻。

    帝莘和紫堂宿早前所做的事,雲笙方纔已經告訴她了。

    眼前這兩個男人,對她的好,她也全都知道了。

    她無以爲報,一時之間,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葉凌月權衡了一番後,還是看向了紫堂宿。

    “這一次,多謝師父了。”

    葉凌月衝着紫堂宿,行了一禮。

    紫堂宿眸光暗了暗。

    他和帝莘,都傾盡所有,去救她。

    葉凌月不謝帝莘,卻獨謝了他?

    箇中的親疏遠近,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紫堂宿心中苦澀,一口鬱悶之氣憋在了心底,他丟下了一句。

    “不需要。”

    他轉身就要離開。

    葉凌月見了紫堂宿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也有些急了。

    她只當師父是個性情清冷的人,可方纔她感謝時,師父紫的眼神明顯變了。

    她說錯了什麼?

    紫堂宿賭氣走出了十幾步後,忽聽到背後。

    “紫紫……”

    只是兩個字,卻讓紫堂宿猛地一頓,他的瞳劇烈收縮着,呼吸也跟着紊亂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後,紫堂宿才轉過了身來。

    葉凌月就站在他身旁不遠處。

    她的臉上,堆着最柔軟的笑,眼底,閃動着和兒時一般明亮的光。

    她看着他,笑着。

    “你是紫紫吧。”

    紫堂宿,就是那一顆菩提樹。

    在葉凌月找回童年的記憶,發現自己就是小凌月時,她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的師父紫,就是那一棵陪伴着度過童年,聽她囉裏八嗦,說了一大堆話的紫葉菩提吧?

    他們的氣質,如此相似。

    難怪,她當初在剛遇到紫堂宿時,那麼快就無條件的信任他,他是她的師父,可在她心目中,他就好比一棵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

    無論何時何地,都會陪伴着她。

    紫堂宿的脣動了動,喉嚨裏,像是卡着一把刀刃,疼得厲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半晌,他的神情冷卻了下來。

    “你認錯了。”

    說罷,他不再去看葉凌月,假意沒看到葉凌月眼底的驚詫和不信。

    他轉身離開,不帶點滴的留戀。

    “師父……”

    師父否認了。

    葉凌月茫然,難道她真的認錯了?

    可是,他們明明那麼相似。

    葉凌月覺得有些難過,她覺得,師父似乎有些變了。

    “洗婦兒,你把我給忘了。”

    身後一雙手臂環了上來,帝莘摟過了葉凌月的肩,對上了她的眼。

    帝莘將她眸裏的難過和不解全都看了進去。

    該死的紫堂宿,死鴨子嘴硬,居然敢惹洗婦兒不開心。

    帝莘的手掌覆在了葉凌月的眉心,輕輕揉着。

    葉凌月回過了神,瞅了瞅帝莘,見這廝的俊臉上,一副被丟棄的路人狗的可憐樣。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怎麼就忘了你了,難道我也要謝謝你不成?”

    謝謝這種詞眼,在葉凌月看來,可是對外不對內的。

    帝莘對她好,帝莘爲了她不計一切,和師父紫所做的一切,那是不同的。

    帝莘的好,她享受的理所當然。

    自家男人不對自己好,那該對誰好去?

    “你個小沒良心的,看來真是把你給寵壞了,忘恩負義了。”

    帝莘沒好氣道,忍不住,颳了刮葉凌月的鼻尖。

    “那可不怪我。誰讓你寵了我五百年,都寵得我習慣了。”

    葉凌月吐了吐舌,眼底一片璀璨,帝莘卻是聽得一愣,看來,這一次洗婦兒浴火重生的背後,還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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