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身法頗快,一個閃身,就把人給劫走了。

    男人臉上蒙着面巾,看其身形很是高大,除此之外,就只能辨認出一副大概的輪廓。

    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捷足先登,夜凌光這才反應過來。

    我去!

    兄弟,你這是不厚道啊,那可是小爺我等了半天才等到的獵物!

    夜凌光不禁翻了個小白眼。

    不就是慢了一步,就讓人截胡了。

    夜凌光那叫一個悔啊。

    夜凌光內心默默吐槽了幾句,可還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反正對方和自己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封天令。

    至於誰能先搶到封天令,就各憑本事了。

    “你是誰?這裏可是星河府,你要是敢亂來,老祖不會饒過你!”

    那侍衛也是膽大包天,被人挾持後,還嘴上叫囂着。

    要知星河老祖的這些手下,可都是隨着自家老祖的性子。

    他們在無極天無法無天慣了,個個都是目中無人,狂妄的很。

    面對黑衣人,他還是習慣性擺出了狂妄自大的態度。

    “星河老祖?”

    黑衣人聽罷,眼神閃爍了幾下,冷哼了一聲。

    卻見他手下一個發力。

    只聽得咔嚓一聲,那侍衛慘叫出聲。

    可不等他慘叫,男人往了他脖間一抹,他的聲音曳然而止。

    就見地上,多了兩根斷指。

    男人竟是徒手撕下了侍衛的兩根手指。

    “星河老祖不在城中,那是他走運,我早晚要殺了他。”

    男人的聲音很是陰寒,透着一股子的暴戾之意。

    一旁的夜凌光見了,小嘴撇了撇。

    “才兩根手指,若是本小爺,一定要將其每根手指都給……嗯?不對,這廝的語氣,和星河老祖也是死對頭。”

    夜凌光大喜。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夜凌光正在爲迷路之事發愁,這會兒見到此人,簡直就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交。

    那侍衛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他連哼唧都哼唧不出來,只能一臉膽戰心驚。

    “說!”

    男人手下發力。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把人封喉了,人怎麼說?”

    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飄了過來。

    男人眼神一變,目光一變,看向了夜凌光所在的方向。

    就見樹叢後,走出個奶娃娃來。

    奶娃娃不過五六歲模樣,長得珠圓玉潤,很是粉嫩可愛。

    可不等夜凌光再出口諷刺,男人手一快,就欲拿下夜凌光。

    哪知夜凌光的反應也不慢,他身下一快,幾個瞬閃,已經避開了男人。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是友非敵!再動手,我可就要喊了!”

    夜凌光威脅道。

    那男人果然住了手。

    他面色陰沉,打量了幾眼夜凌光。

    “嘿嘿,兄弟,這就對了,我們都是星河老祖的敵人,何必自相殘殺。”

    夜凌光笑眯眯道。

    男人冷哼了一聲,似在諷刺,誰和你是朋友。

    男人往侍衛的喉嚨上一抹,後者的脖頸上喀拉一聲,可以出聲了。

    “說!”

    男人喝斥道。

    侍衛哼哼唧唧着,卻不多說。

    “你會不會審問人,不會本小爺來。”

    夜凌光見男人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大着膽子晃晃悠悠走上前去。

    男人嘲諷似的,睨了夜凌光一眼,眼神中,挑釁味十足,他倒是要看看,小道童要怎麼逼供。

    夜凌光嘿嘿兩聲冷笑,走上前去,掏出了個瓶子,再打開瓶子,瓶子裏,有條小蟲子爬了出來。

    “小子,你不說是吧。我這條蟲子,名叫腐蠱,劇毒無比,只要一入內,就會開始慢慢啃食你的內臟。它一天只吃一種器官,七天七日之後,你會腸穿肚爛。不僅如此,你死後,你的屍體還會變成屍蠱,爲我所控。就問你,怕不怕?”

    夜凌光說着,就欲把那瓷瓶裏的蟲子往侍衛的口中塞。

    那侍衛嚇得,臉色大變。

    “我說,我說!封天令就在西北的第二間廂房。”

    侍衛連斷指之痛都熬過去了,

    男人見狀,微微一詫,沒想到,還真讓這小道童給成功了?

    可一聽夜凌光說起什麼腐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面無人色。

    “怎麼樣,本小爺厲害吧?”

    夜凌光一臉的得瑟。

    “學着點,光長個子不長腦。星河老祖的這些部下們,可都是經過訓練的,他們都是硬漢。一刀殺了他們,他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若是鈍刀子割肉,那就不同了。幾天幾夜不讓他們死,還連帶着,要讓他們成爲傀儡,他們自然怕的要屈服。”

    夜凌光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早在城門口時,她就留意到,星河鳳飛的那些手下,看到赤赤時,都是一副又是恐懼又是同情的臉色。

    很顯然,煉製赤赤那樣的人傀,手段一定非常殘忍,連那些侍衛都恐懼不已。

    所以他纔會提到煉製人傀,果不其然,那侍衛一聽到,就嚇了個半死。

    “將人煉製成傀,有違人倫。”

    男人顯然也不喜這種行爲,他看了看夜凌光手中的瓷瓶。

    “誰煉製人傀了,這都是訛那小子的。本小爺做討厭蟲子了,尤其是這種肉乎乎的。”

    夜凌光一臉的嫌棄。

    “瓷瓶裏?”

    “本小爺剛隨手抓的蟲子,果然是一嚇一個準。”

    說罷,夜凌光將手中的瓷瓶一丟。

    男人冷峻的臉上,狠狠抽了抽。

    這小鬼還真是人小鬼大,連他都險些被矇混過去了。

    這小道士,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過他也聽說了,幾日前,有兩名小道童忽然出現在城門口,當着星河鳳飛的面,劫走了一名暴民頭之子,星河鳳飛還爲了這件事大發雷霆。

    看樣子,這小道童就是其中一人。

    想來此人願意救助難民,應該是敵非友,雖然都是奔着封天令來的,不過,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男人手間一快,夜凌光吐吐舌頭,也不顧那護衛的死活,就往西北那邊的廂房跑去。

    男人處理了侍衛後,見那小道童一溜煙跑了,也知那小傢伙先一步去搶封天令去了,他勾了勾脣,腳下一馳,緊隨而上,沒兩下就追上了夜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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