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手看着眼前的這些學生們,一個個臉上都寫着青澀和懵懂,這不有讓她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人羣裏,一陣歡呼聲。
叫的最大聲的,是辛霖和凌光。
“先別高興,帝教官只是不來學校,可你們的訓練還得繼續,只是換個地方罷了。”
何玉手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衆人的臉,都垮了下來。
“今天是週末,明天你們不上課,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帝教官會在那裏給你們繼續訓練。哦,打個電話給你們的父母,做好心理準備。”
何玉手又補充了幾句。
衆學生一聽,又是困惑,又是擔心。
他們各自聯絡了家人。
葉凌月也給凌北溟打了個電話,大意是她和凌光今晚不回家,參加學校的訓練,讓他不用擔心。
“學校組織的訓練?月兒,你不用太勉強,不想參加隨時都可以退出。”
凌北溟低沉的聲音,在手機那頭傳來,低沉得就是大提琴的低音。
“爸,我沒事。”
葉凌月回道。
“週日你回家一趟。”
凌北溟話不多,只是簡單叮囑了幾句,就讓凌月把電話給凌光。
“凌光,好好照顧凌月,她要少了半根汗毛,爲你是問。”
凌北溟只擱下了一句話,就收線了。
“哎,凌北溟,我是你充值送的兒子吧!”
凌光一臉的無語。
這一定不是親生的,就讓自己照顧凌月,壓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臨近五點一刻,葉凌月等人坐上了一輛大巴。
大巴是何玉手準備的,車窗內外都貼了膜,外頭的人看不到裏頭,裏頭的人也看不到外頭的情況。
只能根據路況,可以斷定,大巴車平穩行駛在公路上。
葉凌月看了看手機,還有三刻鐘。
何玉手就坐在她前面,葉凌月壓低聲音問道。
“何醫生,我們要去的地方遠嗎?”
六點一到,她就會化形,這場訓練,對她而言,非常的棘手。
“不遠,就半個小時車程。你們也不用擔心,雖然帝教官和我不會直接參與這次訓練,但是會全程保障你們每個人的安全。”
說着何玉手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裏,有一些耳釘。
“這裏有追蹤器,你們每個人帶在身上。記住,每個人都必須帶,因爲這次和上次不同,是單獨訓練。”
何玉手提醒衆人。
“單獨訓練?完了完了。”
凌光一聽,很是緊張。
這不是意味着,他連粗大腿都沒得抱了。
單獨行動?
奚玖夜有些意外。
每個人拿了耳釘。
車終於停下了。
何玉手帶着學生們下車。
“這裏是?”
剛下車,學生們就呆住了。
他們還身在東南市中,眼前這一片喧鬧的街區,這個時候,還是華燈初上。
街道上,人並不多,各種五顏六色,同時帶着藝術和頹廢氣息的招牌,或是橫着,或時豎着,映入學生們的眼睛。
經過奚玖夜和凌光身旁時,不少女郎都停下腳步,衝着他們拋着媚眼。
哐當哐當的聲響,從不遠處的巷子裏傳來。
那是酒瓶的聲響。
這是東南里有名的“紅魔方”,比起冥市來,紅魔方顯然要有名氣的多。
因爲這裏是酒吧一條街,不僅如此,各種棋牌室,還有一些武館都開在這條街上。
這裏有最放浪形骸的隱約,也有最紙醉金迷的場所,多少人在這裏一夜暴富,也同樣有人在這裏徹底沉淪。
對於這羣纔讀高中的小學雞們而言,眼前的紅魔方無疑是很具有震撼力的。
華嶽高中可是重點高中,大部分的學生們都是乖乖牌,幾乎從來沒踏足過這種地方。
男同學們的眼珠子都要沒地方擺了,女學生們則是面露羞憤之色。
“車上還有便服,你們把校服換上,從六點開始,一共十二小時。具體的考覈內容,由帝教官和你們解說。”
何玉手剛說完,其中一名女學生就不滿道。
“何校醫,我們還是學生,你們怎麼能帶我們到這種地方來,我要告訴副校長。”
女學生叫何玲,葉凌月記得,是高二(1)班的一名尖子生。
“學生又怎麼了?”
何玉手冷睨了她一眼,那目光,讓何玲不寒而慄。
“學生不應該來這種場合。要是遇到壞人……”
何玲咬咬脣。
“不想來,就滾。”
身後,冷冰冰丟來一聲。
學生們回頭,就看到一塊歪了半邊的霓虹燈牌下,站着個男人。
男人佝僂着背,穿着跟個酒鬼流浪漢似的,他衣服上,滿是不知什麼玩意的油膩,頭髮也蔫搭搭成了一條條的,哪怕是距離衆人有五六十米,依舊聞得到他身上的酒味和汗臭味。
那是一種,流浪了很久的氣味,學生們都不由皺了皺眉。
可那一副流浪漢的模樣下,卻有一雙犀利無比的眼。
黑色的眸,帶着寒光。
帝莘。
葉凌月一驚。
“帝教官。”
凌光也驚呼了一聲。
辛霖也一臉的震驚。
“帝教官,你怎麼……你沒有資格讓我滾,我只是不滿訓練方式。我爸爸在教育局工作,我要投訴你。”
何玲不滿道。
她早就對這位帝教官不滿了。
什麼教官,根本沒有編制,也不知哪裏來的野雞教官。
“何勉,43歲,現在是教育局的一個處長。你如果不滿,現在可以打電話向他哭訴。不過,從這一刻開始,你被取消了參加狩妖人考覈的資格。”
帝莘冷冰冰道。
他面無表情,遞給了何玉手一個眼神。
何玉手不動聲色,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何玲氣得臉色發白,她拿出手機,憤憤不平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爸……”
何玲剛說完,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