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封月被他扶了起來,靠左在牀頭,吃了幾顆藥丸,她喝完了一杯水還想再喝,只是熱水瓶裏沒有水了,阮至深只好拿了熱水瓶去茶水間接水。
就在他離開的時間裏,護士們來查房,先幫封月檢查了體溫和血壓,一邊記錄一邊問:“012牀的病人封月,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剛做了清宮手術,你的動作不宜過大,小心傷到。”
封月聽着護士的用詞,愣了足足三秒鐘:“清宮手術”是她聽錯了還是護士記錯了她不是出車禍傷到骨頭而已嗎怎麼需要做清宮手術她喉嚨一滾,艱難地問出,“我懷孕了”
護士們互相對視一眼:“是啊,你的丈夫沒有告訴你嗎你懷孕將近一個月。”
“”
懷孕將近一個月,也就是說,是阮至深去她的公寓強迫她的那次懷上的。
這麼久,她竟然一直沒有感覺到。
護士走後,封月還維持着姿勢沒有變,蒼白的臉色襯得瞳眸越發黑白分明,望進她眼中,能讓人感到深深的寂寥。
阮至深打了熱水回來,封月才擡起頭,輕聲地問:“阮先生,你坦白告訴我,我是不是懷孕但是孩子沒了”
阮至深的動作一頓,旋即淡淡道:“出了那麼大的車禍,你都差點沒命,更何況一個還沒滿月的孩子。”
聽他的語氣,就好像沒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樣普通的飾品,封月咬住了嘴脣,聲音微顫:“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能,怎麼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封月的身體晃了晃,摔回牀頭,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從鬧分手到現在,她聽過他很多難聽的話,但都沒有現在這句來得焚心蝕骨。
怎麼知道是不是
他到現在還懷疑她,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能無情到這個地步
“阮至深你個混賬東西”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人,二話不說,迎面就重重地給了他一拳,阮至深毫無防備,被打得頭歪向一邊。
路靖嘉揪住他的領子:“阮至深,我忍你很久了”
阮至深擦掉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看着路靖嘉,他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這會兒當然不可能白白捱打,當下就揮拳反擊。
一來一往,病房成了他們的格鬥場,噼裏啪啦各種聲響。
護士聽到聲音趕過來,大聲喊:“這裏是醫院,別打了別打擾其他病人休息”
“住手快住手”
“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
路靖嘉和阮至深兩人臉上都掛了彩,眼底都是狠色,他一字一字地說:“從現在起,封月我全權接管,用不着你假仁假義”
說完他丟開阮至深,快步走向封月,就要將她橫抱起來,護士連忙阻止:“你要帶病人去哪裏”
路靖嘉面無表情道:“我家裏有的是專業的醫生和護士,會把人照顧得好好的,用不着你們。”
阮至深冷笑一聲,直接上前將他推開,把封月重新按在病牀上:“誰準你說把她帶走就把她帶走她懷的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