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當他看到張君對最後一個柵欄關押地感興趣時,他立刻領着張君來到了其面前,指着那關押的奴隸言道:“客人可是要買下這兩個奴隸一口價二十兩銀子,這兩人就歸您了您看如何”
“這不是三人嗎那人懷中還有一小孩了,掌櫃的,您可不能睜眼說瞎話呀”張君聽到人頭販子如此一說,卻是連連冷笑,偏過頭看向他言道。
此時的張君活脫脫就像一奸商,其目光之中透露着一絲精明,看上去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呃客人您說笑了,吾等這規矩自古便是如此,小孩並不算一人,只能算作附庸,如果客人您還滿意,就一口價,如果您不滿意,那吾等就“
“張全拿銀子給他帶上人,趕着馬車,吾等暫回港口”張君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隨即一揮手,示意身後跟着之人道。
很快,那人販頭子便笑眯眯的接過一塊碎銀,他掂量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便讓人打開了關押奴隸的柵欄,而後將人給帶了出來。
此時,那被關押的男人顯得有些麻木不仁,目光呆滯,他任憑人帶出柵欄,且這中間並未有過激反應。
倒是那抱着孩子的年輕婦人卻顯得極爲憤怒,她不停叫喊着:“不要碰妾身與孩子你們這些混蛋不要碰”
她那嬌滴滴的聲音不斷重複着這幾句話,而身軀則本能的護住懷中嬰兒,拼死反抗着。
“住手”
此時此刻,張君連忙大聲呵斥道。
他眉頭緊鎖,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殺意,目光直接投向了正在擦拭銀塊的那人販頭子,對其重重冷哼了一聲,而後連忙讓身後數人上前,護住對方。
“這婦人口中喊的似乎是大明官話,難道是應天府人士,亦或是京師人士”
暗自嘀咕了一句,張君眉頭一挑,再次言道:“張全,趕緊帶着人去外面,坐上馬車記住可別傷了孩子”
說此話時,張君故意學着大明官話語調,儘量讓對方能夠聽懂。
果然,他這一招奏效了,那婦人擡頭看了張君方向一眼,頓時停止了反抗,她似乎思索了一下,最終任由張全幾人護着那男子與她自身以及懷中嬰兒離開。
離開人販市場之後,張君帶着人立即回到了港口,而後,他讓手下之人迅速安排買下之人陸續上船,而他則來到了格納斯與王海濱座船之上,向其二人詳細彙報了此行收穫。
在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格納斯倒沒說什麼,反倒是王海濱,即刻道:“你確定那婦人說的是大明官話”
“船主,艦隊長吾很確定那的確是大明官話,您是知曉的,吾曾經在您麾下負責商貿,這南來北往,東洋西洋,乃至是天方,大明南北商人,吾皆都與其打過交道,這話是絕不會聽錯的”
“這樣吧你暫且將人單獨安排,讓人好好照顧他們,吾與副艦隊長待會便去見上一見,至於你,儘快完成購糧等事宜,吾只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一過,吾等將即刻返航回港口去,畢竟吾等已出來月餘,大人也應該等急了”
王海濱說完此話,便看向了格納斯,他見格納斯正獨自沉思着,便讓張君先行下去了。
過了片刻,格納斯見張君已人不在了,便道:“張君呢”
“哦交代他之事,他還未完成,這會我讓他儘快去購糧呢”
王海濱回話,讓格納斯頓時一愣,他哦了一聲,很快又繼續道:“這樣啊對了你剛纔讓其單獨安排那兩人,可是發現了什麼”
“呵呵格納斯隊長不愧是格納斯隊長一猜即中,不錯那二人應該來歷非凡,據吾猜測,這二人應該是應天府或京師人士,不過不知爲何會流落到這占城國來了”
“應天府是大明都城”
“不那是太祖年間之事了,自太宗遷都順天府,將北京城定爲京師之後,應天府就只是留都了”王海濱搖了搖頭,即刻解釋道。
“哦是嗎可你還是未曾言明爲何要單獨安排你是想說這二人來歷非凡,或許吾等可以藉此”
“不錯這二人來歷如果真非凡,那吾等便可藉此與大明本土建立一絲聯繫,到那時無論是行何事,必當方便許多,而這定然也是大人所看到的,不是嗎”王海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向格納斯言道。
對此,格納斯並未再說什麼,雖然他不懂大明形勢,但是他知道王海濱所說的確有幾分道理,因而他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船艙,去到了甲板之上。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王海濱捏着一塊玉佩,小聲嘀咕道:“或許吾可以藉此彌補那個謊言”
言到此處,王海濱不禁又再次打量起手中玉佩來。
觀這玉佩,不管是從材質還是其上雕刻圖形來看,均都是絕無僅有的,觀其正面,雕刻有龍形圖案,周邊花紋繁複,有鳥獸,有牡丹,這一看便是宮廷用品。
據張君私下對他說,此玉佩是他從那男子身上獲得,當時,他並未發現,還是收下之人不小心觸碰到他腰間這才發現了。
也不知道如這等一枚玉佩爲何沒有被那人販子給拿走,畢竟這樣的玉佩其價值幾乎無法估量。
而除了玉佩本身價值,王海濱也還在想,擁有這等玉佩者,這二人之身份恐怕並不僅僅只是應天府人士這般簡單,或許其身份還要更加高貴,說不定會是什麼皇親國戚,王公貴族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