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雲未央來了之後,他連做醫生最起碼的尊嚴都沒了好嗎
之前再不濟也是給人看病,現在都淪落到給禽獸看病了
再這麼下去還得了
凌天一副“你選她還是選我”的表情,滿臉不忿的盯着霍庭驍。
霍庭驍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擡起眸子,幽幽開口:“看。”
凌天:“”
我刀呢老子今天要宰了這個昏君
雲未央和霍麒雲兩個可憐巴巴的盯着凌天,本來她想親自動手給小貓清理傷口的,不過見傷口很深,萬一處理不好,會留下後遺症,再加上怕霍庭驍嫌棄,只好寄希望於凌天了。
凌天咬着牙,忍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不過他全程黑着臉,一臉嫌棄的從雲未央手裏接過小貓咪。
幾分鐘之後
凌天暗搓搓的蹲在地面上,一臉寵溺的撫摸着小貓的腦袋,小貓受傷的腿也包紮好了,他還特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旁邊雲未央:“”
還有這種操作
剛纔還一副受了天大屈辱的樣子,特麼這才幾分鐘,就變成一副貓奴的樣子,這樣真的好麼
然後,雲未央和霍麒雲也暗搓搓的加入了擼貓陣營,連一直冷着臉的霍皓宸都沒能倖免,幾個人圍着小貓咪在逗玩,唯獨旁邊霍庭驍依舊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半晌後,小貓咪從沙發上一瘸一拐的,朝霍庭驍的方向走了過去。
霍庭驍眉峯不易察覺的輕蹙了幾分,旋即開口:“別過來。”
小貓咪停下來,看了霍庭驍幾眼,繼續走了過去,在距離霍庭驍不過巴掌遠的距離,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的蹭着霍庭驍的小腿。
霍庭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挪開了,強忍着沒有一把將這小貓給扔了出去,然而,下一秒,小貓咪卻是喵喵的叫了一聲,小腦袋親暱的蹭了過去。
雲未央看得目瞪狗呆,這小東西腦子裏是裝了射線麼,竟然知道霍庭驍纔是這家的主子還懂得主動去討好
霍庭驍無語的捏了捏眉心,額頭隱隱有崩潰的痕跡,擡起眸子看向雲未央:“你過來,把它抱走。”
雲未央也沒料到,一貫孤冷的霍庭驍,竟也有這麼呆萌的一面。
霍庭驍長着一張妖孽般顛倒衆生的臉,只是他性子太冷了,總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孤冷之感,撇開這些來說,霍庭驍不論是外貌還是身價,都滿足了任何一個顏狗的全部幻想。
雲未央慢吞吞的走過去,將小貓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
霍庭驍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若不是雲未央和霍麒雲都喜歡這隻小貓,他絕對不會讓這種生物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一直靜靜站在背後的秦夜,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隻軟萌的小貓,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跟在霍庭驍身邊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他家老闆最討厭有毛的生物,可是,這麼軟萌可愛的貓,真的讓人忍不住想吸啊
“誒,小云雲,貓貓給我抱一下嘛”
“雲未央小爺是你上司你敢不讓小爺擼試試”
“雲未央你狗仗人勢”
看着一羣人爲了擼貓而差點打起來,霍庭驍眉頭微蹙,旋即起身,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修長手指一把捉住雲未央的手腕,將她扯到懷中,表情明顯不悅的開口道:“我餓了。”
大廳內陡然一片死寂。
霍皓宸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眼珠子都快粘在霍庭驍的手上,勃然大怒道:“三叔,放開你的手”
當他是死人麼
旁邊正趁機擼貓的凌天也是瞪大了狗眼,死死盯着霍庭驍的手,靠,這操作簡直是閃瞎他的狗眼啊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驍子
秦夜一副“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這算什麼更限制級的畫面他都見過了好麼
霍庭驍擡起眸子,語氣幽幽:“不放,你又能怎樣”
霍皓宸:“”
不要臉
雲未央滿頭黑線,從耳朵紅到耳根,心虛的開口道:“那什麼,你不是餓了麼我,我去給你做飯啊。”
霍庭驍挑了挑眉,這才放開雲未央,“嗯,今晚我要喫糖醋排骨,多放點醋。”
一旁秦夜替霍皓宸默哀,那啥,惹到某個醋王,霍皓宸這日子是別想好過了。
雲未央:“哦。”
霍皓宸死死捏着拳頭,滿臉陰鷙之色,暴喝道:“雲未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他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平常他說一句,這女人能立馬反駁他十句的,在霍庭驍面前,怎麼就這麼溫順
雲未央嘴角抽了抽,這不是廢話嗎惹怒了霍庭驍什麼下場,還需要她說有本事你去拒絕一個試試
這死小子真是在花樣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
可是你找死就夠了,別拉上我墊背啊
雲未央立即一臉狗腿的表情,“廢話,不然我聽你的”
霍皓宸頓時一噎,氣得一下就炸毛了,“雲未央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雲未央一臉無辜:“我有那麼無聊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去廚房做飯了啊。”
被完全忽視的霍皓宸,直接暴走了,然而云未央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朝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霍皓宸目光凌厲的盯着霍庭驍,“三叔,你跟我出來一下”
霍庭驍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孤冷的眸子不緊不慢的看了他一眼,旋即邁開大長腿,朝別墅外面走了出去。
霍皓宸臉色無比難看的跟了上去,兩人來到別墅後面的一片花園處,霍庭驍隨意斜靠在一顆大樹下,掏出一支菸點上。
“三叔,我跟你說過了,未央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如果你只是玩玩,我勸你趁早收手否則,就算拼個魚死破,我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她被你玩弄的”霍皓宸臉若冰霜般怒道。
霍庭驍是霍家現任的族長,他身上肩負着家族的興衰榮辱,因此,想要站在那個巔峯位置成爲霍庭驍的女人,成爲霍家未來的主母,起碼也要文武兼修德才兼備。
雲未央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連只雞都不敢宰的柔弱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