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家男人親愛的,你當着我面採野花,也不怕我把那野花掐成渣麼”
雲未央額頭青筋暴跳,說清楚,誰是野花霍庭驍纔是家花好嗎
雲未央無語的捏了捏眉心,“七爺,你要實在太閒,去非洲執行任務啊,你這麼白,不去非洲真的可惜了。”
特麼你說你一個男人,比我還白,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
慕深瞥了她一眼,語氣幽幽,“我的確是很閒,閒着對付你男人。”
雲未央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嘴角一陣抽搐,“不是,那個七爺,霍庭驍他到底哪裏礙着你了啊你有什麼看不慣的,你自己改一下行不行”
爲啥老是要跟霍庭驍過不去
慕深菲薄的脣微微勾起,浮出一抹顛倒衆生的笑意,妖孽啊妖孽
其實單從顏值上來說,慕深和霍庭驍的確是不相上下,一個邪肆狂涓,一個顛倒衆生,但畢竟某人被智商限得死死的,情商更是慘不忍睹。
“他的存在,哪裏都礙眼。”慕深語氣幽幽的開口。
雲未央一臉“呵呵噠”的神情,“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下,掛個神經科看看”
慕深注視着雲未央,雲未央被他看得心頭一陣發毛,這死變態又想幹啥該不會又想作妖吧
下一秒,男人忽然生出白皙修長的手臂,將她一把扯進冷颼颼的懷中,心臟,不可抑制的瘋狂跳動着
腦海中,那黑色的一幕一閃而逝,如同烙印一般烙刻在他心臟最深處。
他從來桀驁不羈,殺人如麻,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白骨,可當他站在那片殘垣斷壁之前,心底卻是從未有過的害怕。
他害怕那個人被壓在那一片廢土之下,再也不會醒來
在她身體觸碰到他的瞬間,鼻息間縈繞着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一瞬之間,懸浮的心臟終於回到了他身體裏。
“慕深,你個殺千刀的你放開老子啊”雲未央臉色黑如鍋底,幾乎是嘶吼出聲。
男人是不是都這麼不要臉
“別動。”頭頂響起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他修長手臂緊了緊,生怕一不小心,懷裏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雲未央背脊微僵,似乎是感受到男人爆涌壓抑的情緒,她蹙了蹙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你跟我說,我去幫你”
“普天之下,誰敢欺負本尊”除了你。
雲未央一怔,想想也是,這死變態不欺負人家就不錯了,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在他頭上鬆土
“那你是怎麼了誰借了你錢沒還還是你大姨夫來了”雲未央懵逼臉。
慕深:“”
你才大姨夫來了,你全家都大姨夫來了
“我艹嫂子你你你你太過分了你居然給頭頂種草,嫂子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空氣中,陡然響起秦夜痛心疾首的聲音。
雲未央費力的扭頭,視線中,闖入一張熟悉冰冷的臉,馬蛋要完
霍庭驍眯起的眸子裏,掠過一抹冷芒,“我相信你。”
雲未央:“哈”
這啥情況
男人的思維是不是都這麼跳躍
不及雲未央反應,霍庭驍已經脫下身上的黑色西服搭在她肩頭,“乖,回去。”
雲未央滿臉懵逼,爲啥她有種她家男人要跟慕深打起來的錯覺
“那個別打臉行嗎”雲未央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開口。
不管怎麼說,慕深的臉也挺好看的,對於一個顏狗來說,臉還是別打了。
霍庭驍:“好。”
雲未央砸了下嘴,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了,就沒人想挽留一下她的嗎她真的很想親眼見證這一場世紀大對決啊
片刻後。
周遭一片死寂。
兩名男人立在原地,幽暗的目光死死盯着對方,周遭的空氣彷彿是被凍結成冰,冷得令人骨頭一陣一陣的發顫。
“你護不了她,我說過,我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誰若是敢傷她半分,我便屠誰滿門霍庭驍,你配不上她。”慕深脣角勾勒出一抹冰冷刺骨的笑意,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霍庭驍面無表情道:“她是我的。”
慕深冷呵一聲,“你的一再的將她置入險境,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霍庭驍,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護着她,她想要什麼,我便會給她什麼,我從來不會束縛她,哪怕她是要殺人,我也會把刀遞到她手上你做得到嗎”
從來如此。
他就是如此縱容她,哪怕她錯了,他也會站在她身後,爲她擋去那些風雨暗箭,不讓任何人傷她。
他可以違逆天下人,只要她一句話,他便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從前,有人說一個男人在意一個女人,無非是因爲求而不得,只要得到了,便不再執着癡迷,連他都以爲,她只是他的偏執。
可當他差點失去她時,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他的命,她生,他便活着,她死,他便讓所有人陪葬
一片昏黃光線之下,兩名男人四目相對,皆是暗藏機鋒。
半晌後,霍庭驍開口:“我會。”
慕深脣角泛起一絲空冷笑意,那雙幽暗的眸子裏,嗜血殺意陡然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他面上神色越來越失控,語氣冰冷:“你會你若是做得到,就不會一再縱容蕭家如此待她你若是做得到,就不會一再的讓她以身犯險霍庭驍,你憑什麼要她憑你不要臉嗎”
霍庭驍不緊不慢的看了慕深一眼,一字一頓開口,“憑她喜歡的人,是我。”
空氣驟然一陣詭異的死寂,偌大的空間,宛若瞬間結了一層寒冰,凍得人背脊發寒,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