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來節目要結束了。”
但是走廊裏無人應答。
“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李牧狐疑的問,拍綜藝是拍綜藝,沒有攝像還拍什麼啊,邱秋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攝像師臉表情微變:“應該不會,這座大樓是導演組包下來的,能出什麼事。我們再找找。”
李牧看見他表情不太自然,以爲他只是擔心邱秋出意外自己擔責任,於是看着自己的攝像:“咱們都幫着找找,說不定藏到哪個房間了。”
兩個攝像和李牧幾乎把樓層的每一個房間和角落都找遍了還沒有找到邱秋的影子。
李牧覺得攝像可能記錯了,幾人又把下樓層找了一邊都沒找到他們的影子。
凌凌他們六個人和走廊裏的李牧撞個正着,還不等說話,李牧詢問他們是否看見邱秋。
在得到否定答案的時候幾個人心裏都有點慌了,只是一檔節目而已,邱秋不至於躲着把攝像都甩了,那麼有一個可能,邱秋失蹤了。
導演看見一個演員不錄節目開始找人了,心裏有些慌亂,開始他還以爲邱秋是爲了節目效果,但是很快他發現不對勁,查了大廈監控也沒發現邱秋的影子。
很快工作人員也來,導演的臉色不太好,告訴他們今天的節目暫時停止錄製,並且讓所有人對今天的事情保密。
李牧幾人見狀也識趣地沒有多說,找到自己的助理先離開了。
在導演通知他們節目暫停錄製的時候告訴冷清了,冷清帶着人去監控室尋找錄像,結果發現監控被人調換,於是立刻通知冷宴。
冷宴帶着人來到大樓,讓杜力去調查。
邱秋參加節目的時候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所以冷宴讓人先從節目組內部和大廈開始調查。
經過排查,終於找到了一輛可疑的黑色奔騰,但是那輛車已經出了高速。
冷宴聯繫人在高速路口攔截下來。車一男一女,但是沒有看見邱秋的影子,而車主也說是有一羣人逼着他們換車的。
冷宴捏緊拳頭,知道自己計了。
於是他讓杜力繼續查。
很快杜力傳來消息,和邱秋一起錄製節目的李牧是除了跟拍的攝像之外,倒數第二個見到邱秋的人。而據他所說,邱秋不見的時候攝像有些不太正常。
於是剛剛被問完話的攝像再次被帶走,這次是冷宴親自審理。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寬敞的屋子,擺設簡單。只是那密封的窗戶和刺眼的燈光倒真是有些逼供的味道。
攝像師坐在椅子,語氣有些不耐煩:“不是剛審完了嗎?怎麼又來一次!”
冷清因爲邱秋在自己的保護下再次出事,語氣不善:“審你審你,哪那麼多廢話,心裏沒鬼你怕什麼”
房門突然打開,攝像師擡頭看見冷宴陰沉的臉。
對他來說這個人不陌生,但是向來是只有在電視或者絡才能看到的人,對他沒有太大的恐懼。如今一看真人心裏頓時有些慌了。
“冷,冷總。”攝像師看着對面入座的人,一句話沒說,但是那陰沉的視線和冰冷的目光卻讓他倍感壓力。
“不敢擡頭看我?”冷宴的聲音寒冷,凌厲。
攝像師擡頭看了他一眼,快速低下頭:“有點緊張。”
這話不假,在商場翻雲覆雨的人,有些人見到他的確會緊張。
冷宴坐在他對面看見他腿有些戰慄,手也隱隱發抖。
“別緊張,只是問你一些午問過的問題。”冷宴忽然輕笑着說道。
看見冷宴笑了,攝像師心裏放鬆了不少,誰說冷氏集團總裁可怕,又殺伐果斷的,明明也可以很平易近人的。
冷清卻是眼神閃了閃。
“你什麼時候發現邱秋不見的?”
“我們跑到西側樓梯間的時候。”攝像師說出這句在腦海裏徘徊無數遍的話。
“那麼偏僻的地方你們怎麼會跑過去?”
“是邱小姐爲了躲避李牧的追趕跑過去的。”
“你工作那麼久不應該連個人都追不吧?”冷宴的語速有些快。
“邱秋小姐當時跑的快,然後我被鞋帶絆了一下,擡頭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冷宴的目光漸漸凌厲,看向他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善,但是語速依舊很快。
“左鞋帶,還是右鞋帶?”
“左鞋帶。”
“可你午才說過是右。”
攝像師被他突然的反駁弄得一懵,擡頭看着他,有些緊張:“是嗎?我記得是右,對,右鞋帶。”
冷清看着他們一言不發,看向攝像師的目光也帶着幾分陰沉的憤怒。
“左?右?我記不清了。”攝像師額頭有些冒冷汗。
“胡說?你看你腳下的鞋子有沒有鞋帶!你說邱秋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桌子震盪的聲音讓攝影師心頭一顫,他看着腳下的皮鞋確實沒有鞋帶。
“我,我……”他說不出話來,心裏都是惶恐。
鞋子沒有鞋帶他怎麼會說自己鞋帶開了?
冷清看着攝影師的鞋,臉的表情帶着嘲諷,她不會告訴他,因爲午他穿的不是這雙鞋。幾句話詐的語無倫次,看來果然有問題。
“說!是不是你把她綁架了?”
攝像師聽見冷宴這句話,瞬間擡頭看着他:“我沒有!”
“我看了你跟拍的錄像,你確實是跟着她跑的,但是你拍的時候切換了很多角度,所以不止跟在她後面。與其說是你追着她跑,不如說是你引着她往偏僻的地方跑。所以她之所以會跑丟是你的原因。”
邱秋這個人有一個特點是當她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下意識照顧別人,所以她看見攝像師滿頭大汗在她前面或者身側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跟着,爲他們減輕負擔。
所以看見那段錄像的時候,冷宴知道有問題。
但是他也知道攝像師和邱秋無冤無仇要綁架她不太可能,而且冷宴也聽邱秋提過這個攝像師,對他印象還不錯,這樣的人不是會綁架勒索的人,只能是有人逼他或者開出了什麼條件,利用他綁架邱秋。
攝像師臉色蒼白。
冷宴往前逼近了幾步:“還不說嗎?”
攝像師此刻已經有些動搖,說還是不說在他腦海裏糾結。
“你知道最開始爲什麼沒有用心排查你,但是對於劇組的其他人都查的那麼嚴嗎?因爲邱秋說過,攝像師是個好人,這幾天錄節目多虧你的照顧。所以我們纔會信任你。”
攝像師的手有些顫抖:“對不起。”
冷宴的心裏咯噔一下子,雖然剛纔那麼說,但是他心裏是沒底的,沒想到真的和他有關。
“我要知道全過程。”
接下來攝像師把一切都交代了。
原本錄節目錄得挺好的,他和邱秋相處的也不錯,但是節目快結束的前一天有幾個黑衣人找他,說要綁架邱秋,讓他配合。
冷宴抿着脣沒說話,因爲這幾天邱秋出行都有冷清跟隨,他還暗派了幾個保鏢跟蹤,只有錄節目的時候安保是最脆弱的,所以他們選擇錄節目時間下手是最有可能的。
“他們給了我十萬塊錢,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因爲畢竟這種事抓到是要坐牢的,我不敢,而且也不忍心。後來他們勸說不成,用我的孩子做威脅,我害怕了,所以才答應幫他們。”
攝像師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沒讓我做太多,只說到時候我找機會把她引到那裏行。”攝像師低下頭,他知道如果說出去,他可能要坐牢。
“你知道那些人是誰嗎?”冷宴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緊。
“不知道,但是有幾個人有紋身,還有一個,左臉靠近耳朵的地方有條疤。”
有紋身,有疤,估計是道的人,即使不是,也不會是善人。
冷清看着正在思索的冷宴:“冷總,這人怎麼處理?”
“送監獄。”
冷宴讓人把攝像師送進監獄,然後讓人按照攝像師的描述尋找綁架犯。
他一個人坐在並不大的椅子,想着剛纔的那些話。
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任何電話或者短信,也是說那些人可能不是爲了錢才綁架,很有可能和最近邱秋查出來的毒品有關。
是要開始對邱秋動手了嗎?
邱秋頭痛欲裂地睜開眼,入目是一片漆黑,只有面的玻璃透過來微弱的光。手被人縛住,嘴也被布條塞住。
邱秋動了一下屈伸的腿,但是碰到車廂,狹小的空間連伸展都伸展不開。
是後備箱,邱秋聽着車子行駛的聲音很快明白了。
她努力回想着,好像前一刻她還在錄節目,然後爲了躲李牧往下跑,然後呢?
邱秋皺眉,然後回頭發現攝像不見了,她回頭想要去找,甚至聽見他和李牧在談話,然後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之後昏迷不醒。
邱秋嘗試掙了一下,發現繩子綁得非常緊,她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
但是不管是什麼不外乎有兩種,一是要錢,二是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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