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還挺大!”蒙昭見她甩開他偏偏要湊去,伸手攬住她的肩。
邱秋怒瞪着他。
蒙昭挑眉:“你不識好歹,除了你哪個女人敢對我說個不字。”
邱秋見自己的逆反心理反而激起他的好勝心,反而不再說什麼,低下頭。
蒙昭見狀也鬆開手,而且有些嫌棄地拿出帕子擦自己的手。
車之後兩人誰都不說話,也許是昨天睡得晚,邱秋車不久睏意來襲,漸漸睡過去。
冷宴查出了老五的身份,得知他是英皇夜總會的人,立刻讓人查封英皇夜總會,英皇夜總會的老闆在逃了幾天之後也被警察抓住。
然而不等他們問出邱秋的位置,這個老闆在監獄裏的鬥毆事件死了。
冷宴知道是有人下手,於是讓人調查,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查到。
娛樂圈毒品事件草草結案,警察局的人需要儘快給大衆一個結果,所以對外宣稱英皇夜總會的老闆是幕後主使,羣衆沸騰了幾天之後熱度漸漸下去。
但是冷宴知道,他不過是推出來的一個替罪羊而已。
邱秋遲遲沒有消息,冷宴的身體日漸消瘦,又不肯好好休息,最後好多人都看不下去。杜力聯合於晨給冷宴下了一點安眠藥,總算是讓冷宴睡了一夜。
冷宴醒了之後看向杜力的目光簡直能殺人。正好非洲的一個礦和當地武裝發生衝突,冷宴大手一揮讓杜力去國外全權處理。
杜力握着機票心叫苦,冷總是真狠,非洲那個礦高產,但是眼紅的人也多,他這一去要是遇點意外估計別回來了。
於晨拍着他的肩膀一臉同情:“兄弟,長路漫漫務必保重。”
杜力握住他的手:“明明咱倆一起算計的總裁,爲什麼他只處罰我?”
“大概因爲我不是他的親下屬吧,如此看來你纔是他最信任的人。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是被最親近的人背叛,越是難以接受。”於晨悵然說道。
杜力激動地熱淚盈眶。
看到杜力的樣子,於晨真不忍心告訴他,是因爲他從徐曼那裏先得到消息說邱秋可能在老撾的豐市,冷宴是爲了要去老撾才把他留下的。
幸好有這條消息,不然他真是不敢想象他被髮配到非洲怎麼辦。
非洲啊,在那裏待幾天他不得褪一層皮,到時候他這張帥臉怎麼辦。
於晨摸着自己的臉感嘆。
徐曼在老撾呆了一個星期都沒有什麼收穫,後來路過一家當鋪。
本來想去當鋪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的東西,沒想到在老闆拿出的一堆東西看到一隻好的玉鐲。
徐曼從小看多了這種好東西,所以第一眼看出這是好的玉,然後再一看發現這個玉鐲還有點眼熟,於是立刻發給於晨。
之所以沒有立刻給冷宴是怕她認錯了,讓冷宴失望。
於晨查了一下,果然是冷宴在一場拍賣會買下了送給邱秋的。而且裏面還隱刻着邱秋名字的縮寫首字母。
典當的人已經找不到了,但是總算得到邱秋的一點消息。
冷宴欣喜,立刻安排了當天下午的飛機趕過去。
也許是在陌生的環境,邱秋睡得並不踏實。夢裏一會兒是海涯老五渾身血跡的樣子,一會兒又變成了賭場裏身數槍的那個人,然後又變成了暗房裏那些讓人發顫的刑具。
窒息的感覺讓邱秋揪住自己的脖子拼命掙扎。
蒙昭坐在她旁邊,邱秋剛開始表情痛苦的時候他發現了,然後發覺她掙扎的越來越嚴重,真個人好像夢魘了。
等到邱秋開始掐自己脖子的時候,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小秋,小秋。”蒙昭拍她的臉。
對面的人卻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蒙昭呼吸一窒,握着她胳膊的手用力。
邱秋疼醒了,一睜眼看見蒙昭那張放大的俊臉。
見她還沒回過神來,蒙昭黑着臉開口,“松、手。”
邱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掐在他脖子。
“對不起。”
“咳咳,你竟然敢掐我!”蒙昭咳嗽着,瞪着眼睛看着邱秋,如果不是覺得這個女人身份有問題,他早整死她了。
前面的人早停下車,看着身後的蒙昭,不知道應不應該出手。
“看什麼看,轉過去!”蒙昭喝道。
說完拿起手機看着自己的脖子。
“你可真是好樣的,掐的這麼狠,這麼準,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要是故意的應該再用力一點。”邱秋不涼不熱地說道。
蒙昭的臉更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了你!”蒙昭突然壓着身子靠近她。
邱秋的手撐在他胸膛隔開一段距離。
“從沒有這種感覺。”
蒙昭看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因爲剛剛睡醒帶着霧氣,顯的有些朦朧,漆黑的瞳仁卻好像水洗一般。
他從沒見過這樣美的眼睛。
邱秋見蒙昭的眼睛有些發直,而且靠她越來越近,猛地用手推開他。
蒙昭猝不及防撞到車頂,暴躁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我這是爲了你的節操着想,怕你這麼珍貴的身軀再被我玷污了。”邱秋冷淡地說道,“難道蒙昭公爵會對我感興趣嗎?”
“當然不會。”蒙昭有些懊惱地坐回去,剛纔他竟然對邱秋生出了那種意思。
他不知道邱秋是誰,但是可以肯定在進入夜總會之前身份不一般。
“還不開車等什麼呢,開車!”蒙昭一口氣沒處發泄,只能吼前面的司機。
“公爵到了。”司機看着他說道。
蒙昭看向窗外發現果然已經到別墅門口。
“把這個女人送回去。”
蒙昭說完下車,用力摔了一下車門。
車子開走,蒙昭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還有些生氣。
一輛黑色吉普車與蒙昭的車擦身而過。
蒙昭看到黑色的吉普,眼睛微眯,也沒進去站在門口。
車門打開,一身迷彩服穿着黑色皮靴的人跳出來。
本來想撩一下自己的長髮,後來想到自己的頭髮已經剪斷,這才停了手改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