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或者說威望不夠,如果自己有宋伯雄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過去,如果有殷真人的威望,自己去說兩句,就算沒有證據,也沒人敢忽略。
朱能跟着隊伍走着,卻將注意力集中在走到章嘉裕身邊的章事成身上,而且不斷加速,想要走到他們的身邊,期望聽到一字半句,也許可以解開這個危局。
但因爲朱能在隊伍中太過落後,沒等追到前面兩人已經又重新分開,章嘉裕一臉壓抑不住的喜悅,掩人耳目的咳嗽了兩聲,才壓住了笑意,看的朱能是牙直癢癢。
“盯着那個小白臉幹啥呢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朱能長時間盯着章事成引起了蟬大人的注意,對他調侃道。
朱能也覺得長時間盯着別人不好,但還是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可是直男,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懷疑”
“你還是別懷疑了,你看你的小白臉,被一個老流氓給盯上了,你看那幅嘴臉,嘖嘖嘖。”蟬大人打斷朱能的話。
朱能重新向前面看過去,看向章事成的方向,此時他和範館主站在一起,不怪蟬大人胡亂聯想,范增發一臉的猥瑣表情,與其他人看在章嘉裕面子上對章事成露出笑臉不同,這是一種討好,對權勢的一種討好。
章事成也沒有如同平時的溫文爾雅,而是有些不耐煩,說了幾句,就擺脫了范增發,獨自到了一邊。
看來章事成真的有別的身份,而從范增發的表現就知道,他是知情人,只是還不知道他只是知道章事成的身份,還是也有份參與他們的計劃。
不管是哪種,自己也許可以在這個範館主身上找點事情,來提高自己話語權。朱能想到了主意,就準備開始實行,快步向範館主接近着。
“哎呦,你小子長沒長眼。”朱能正想怎麼去挑起事端,沒想到范增發直直的撞了過來,嘴裏還不乾不淨的說着。
朱能感覺這是在給自己機會,當然要牢牢的把握住,順勢裝作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十分不服和氣憤的看着范增發,卻不敢衝上前去,也不敢罵回去,只是小聲便捷道:“明明是你先撞過來的,怎麼不講道理。”
範館主看到朱能的表現,完全就是初出茅廬的新人,想反抗不敢,想道歉又放不下面子的樣子,再加上之前的接觸,更加覺得他就是初入江湖的新人,心情愉悅的範館主就有了欺負一下新人的想法。
“小子,今天我就來教育教育你,讓你明白明白,什麼是道理。”范增發邊說着邊挪步,腳下步伐如水中趟行,欺身上前,手上做擒拿狀,看來是想將朱能制住,看起來倒是頗有風範。
朱能這邊早有準備,又比范增發學習的方寸拳法更加正宗,低頭輕鬆讓過前手,擡臂屈肘擊飛後手,面對中門大開的胸膛,雙拳如風,只看到拳影亂飛,瞬間打出十幾拳,將范增發擊飛出去,原來在忙自己事情的人們,也將視線投注了過來,認識朱能的人雖然不對,可這位範館主在落日鎮卻極爲有名。
馬步扎穩,拳架擺開,再次向朱能攻了過來,范增發進,朱能便退,但因爲有速度差,距離還是在不斷的拉近,當兩者距離略微超過一臂,揮舞的拳頭似乎就要打在臉上,卻還差一點。
腳下發力,肥胖的身體躍起,猶如一頭躍起的野豬,拳勢兇猛,彷彿要把敢於擋在拳頭前的任何人通通打碎。
就是在等這個時候,朱能右腿在後退中猛的撐住,左腿在前呈弓步,瞬間全身發力,體內內力自丹田來到右臂,右拳如同突破時間的限制,後發先至,與范增發的拳頭碰在一起,此時范增發的右臂似乎還未完全伸直。
“嘭”。
兩個拳頭相撞,聲音卻彷彿撞在一起的是兩塊巨石,在大家張大嘴的畫面中,朱能在此將范增發擊飛,未等落地,朱能便已經趕上,避過反擊,屈膝將下落的范增發頂起,身體呈抱月式,雙拳重擊而出。
“住手。”章嘉裕看到兩人對拳,范增發被擊飛便高喊道。
但朱能並沒有理會,依然追上去繼續攻擊,直到再次將范增發擊飛,劉慶朗高喊才選擇停手,章嘉裕臉色鐵青。
“苟少俠,還請留手,畢竟大家還要並肩作戰,但苟少俠剛纔收到的委屈,我一定會補償。”章範兩人在鎮上平時就是一個鼻孔出氣,劉慶朗早就看他不爽,看他丟臉被打,自然開心,但爲了剿匪的大事,卻也不能太過。
但他現在對朱能卻是好感十足,不但暴打了他看着不爽的范增發,還駁了章嘉裕的面子,給足了他面子,重點是年紀輕輕就武功高強。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剛纔的對拼可是沒有任何取巧,在范增發拳勢最盛之時,堂堂正正的將他擊敗。
所以劉慶朗一開口就認定了是朱能收到了委屈才出手,是名正言順的反擊,別小看這個,在正道上,哪怕是做壞事,也要有這麼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苟少俠,范增發的挑釁我們都看到了,而你顧全大局選擇了停手,也不能讓你太委屈,我代表咱們剿匪行動的所有參與者,給您一百兩白銀作爲補償,希望就不要追究了。”劉慶朗用一副彷彿朱能受了很大委屈一樣的語氣說道。
朱能看了剛被扶起的范增發一眼,迅速掃過臉色鐵青的章嘉裕,正視着劉慶朗說道:“有劉家主這句話就好,我聽從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