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老師滿意地看着敏月,微笑着說:“好的,只要高考分數過了。就沒問題。不過我們學校即使是走藝術,文化課的分數要求也還蠻高的。我挺欣賞你,希望再次見到你。”說着,老師便站起來,伸手以示友好。
敏月不知道是不是這位老師對每個學生的反應都是這樣熱情,不管怎麼樣,這樣的舉動,着實讓她心頭一暖
“想起來了嗎”這幽暗而深邃的聲音打斷了敏月的記憶。又回到了這似乎是臆想的,但卻是如今的現實世界。
“別再繞彎子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敏月平復着剛剛激動的情緒,努力地保持冷靜。
“那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似曾相識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和我參加考試時的作品相似嗎”敏月不確定的問道,儘管她心中早就有些懷疑。
“你不好奇嗎”
如果說一點不驚訝的話,確實不可能。畫中她所描繪的世界,與現在這暗黑末日般的世界,的確有着相似之處。就連現在,敏月都難以把她所看到的那些“魂”與自己作品中的影子聯繫起來。這一切就像場夢一樣,而她也從未想過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而那副畫,纔是你內心中,真正的想法,真正想要的世界。”
“你胡說”敏月歇斯底里地喊道。
“難道你以爲,那些發生在你周圍的事,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傷害你嗎”
莫非攻擊的目標是“魂影”敏月一驚,確實,在沒有那些事情發生,她也不清楚自己身邊有魂影的存在。冥冥中敏月心裏總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或許,這根本就是那種超然的安全感一直感染着敏月心境的結果。而那個“魂影”總是讓她感覺很熟悉,卻很遙遠
其實,敏月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之前,即使沒有“她”,沒有那個魂影,確實也沒有那麼多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興許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敏月的思想掙扎着,但是,有“她”在的時候,明明感覺到的是一種久違的溫暖。就像是,以前自己的朋友一樣
“朋友”敏月不禁睜大了雙眼。
“你想的沒錯。就是我。”聲音消弭之際,一個身影在敏月的前方漸漸出現。外形的輪廓在黑暗中被細細雕琢而出,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
“你是”敏月噙着淚水,此時此刻所見,讓她難以置信。
“哈阿”安晴猛地驚醒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心裏隱隱覺得很不對勁,感覺心臟似乎要被什麼撕裂開來。
“你醒了”只見子申安靜地坐在安晴旁邊,低着頭,正在細心地修理一個類似手環一樣的東西。
“你你在做什麼”安晴不解道。
“在修理我的玩具。”子申吹了吹裏面的灰塵,放下工具,“啪”的一聲,重新將手環戴起來。
“玩具”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她重重地將手心拍在腦門,雙眼緊閉着,掙扎着。
“你怎麼了”子申緊張地問道。
“沒”汗珠順着安晴的臉頰滴到牀上。
“好好休息,別太勉強了,你昏迷很久了。”子申詢問道。
沒等她說完,只見子申用手指了指,安晴順着看了過去,原來,小力在沙發上正靠着銀豹睡覺,兩個傢伙相依而眠。
“是你的魂伴一直保護着那個小男孩,最後又找到了你。不要想太多了,因爲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着,子申便站了起來。
安晴也擡起頭來,只見窗外一片昏暗,時不時地夾雜着灰色的閃電與昏黃的死光,完全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時不時掛起的塵風沙沙地劃過窗戶,像帶着絕望的咆哮一般。
見安晴一臉驚慌,子申漫步走到窗前,確定地說道:“不用懷疑,這就是現在的世界,在你昏迷後幾天之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這究竟是怎麼了”安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世界,是真實的,是她一直生活的世界
三天前
在那之後,子申、光殷二人便將安晴帶回了他們一個臨時的基地。一路上,安晴始終昏迷不醒,好在這個地方不是特別遠。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花多久,這回他們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相信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下,安晴會很快恢復的。
“誰”光殷聽到聲音後,立馬警覺了起來。
“嗷”只聽一聲吼叫,基地的門便開了。接着,一隻銀豹出現在他們面前。
光殷無奈的嘆了口氣,“鬼鬼祟祟的,我當時誰進來吧”
說完,他便馱着小力進了門。在小力下來後,自己便老老實實地蜷起身子,趴在安晴的旁邊。而小力也淚眼汪汪地撲在安晴的一側。
“喂這小男孩,你是誰”光殷詫異地問道。
“我我是安晴姐姐的弟弟。你們把她怎麼了”小力悲憤地問道。
“弟弟”說着,光殷便輕輕地抓起他的手。
“你幹什麼”小力緊忙抽回了手,生氣地看着他。
“哦”光殷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又接着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在剛剛,光殷從小男孩兒的記憶中抽取了一些信息。他怎麼和安晴碰到一起的對於光殷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關於虛幻女神的一些事。只是沒想到,萬神這次竟然有了非常明確的立場,與之前,全然不同。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子申看着窗外四處逃散的亡魂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光殷聞聲後轉身朝窗外望了去,就在那剎那間,光殷面色立刻變得異常嚴肅。急促地說道:“兩兩個世界重疊了”
“重疊”子申轉過頭,驚訝地看着光殷。
“沒錯”話語剛落,四面八方都傳來人們悽慘的叫聲。不禁讓人寒顫,這簡直讓他們二人不敢相信,因爲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
“咣咣咣”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隨即響起。
“是岑他們。”說着,子申便把門打開。
只見他們一進門,冬兒就緊張地說道:“完一切都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光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往回趕路的這兩天都沒什麼事兒,今天剛要到基地,就發現,這地方不不,這整個世界都”一向冷靜的岑也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