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喻隊長和三井趕到現場的時候,只剩下了幾個留在這兒維護的人和法醫部的人,其餘的採集人都已經回去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是現場仍有不少記者和羣衆圍觀。

    “喻隊長,您來了。”一名警衛走了過來。

    “嗯,辛苦。”他點了點頭,便和三井進入了封鎖現場的內部。

    一如既往,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作案痕跡,作案人的什麼信息都收集不到,細節把握的非常嚴謹,好像他每次作案都進行了長期的準備一樣,附近的電子設備瞬時失控,似乎連“他”的一絲灰塵都未曾留下。而這現場的屍體,就像是他有意留下來一樣,現在也只有等待之後法醫的分析了。

    喻毅看着那被血染紅的地面,愁眉不展,進了刑警隊也有很多年了,這種難題倒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頻繁的作案卻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即使是在北京這麼繁華的區域發生,卻也沒有一個目擊者

    “這樣下去,即使分析再多、再細也毫無意義。作案者似乎在展示他的藝術。”蹲在地上的三井搖了搖頭。

    “也不能這樣說,每次記錄都要認真分析、覈對,一定會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問題。”喻隊長雖然也毫無頭緒,但是他不能帶給自己的同事負能量,特別是這個關鍵的時刻,不能被壓力壓倒。

    “是,喻隊。”說完三井便又開始觀察現場。

    這個肥胖的女人被釘在一家餐館的門口,看她的衣着,雖然她一絲不掛,但是,單單從她身上價格不菲的首飾來看,她應該是個社會上層的人士。同以往一樣,作案者根本不是爲了任何錢財,只是單純爲了自己的“目的”,而這目的,現在還是不清楚。她,可以歸爲之前的“食”類案件當中,只不過這次,受害者的胃部似乎被塞滿了“東西”。

    “三井,你怎麼看”喻隊長問道。

    “雖然這個案子可以歸爲以前的一類,但是,從最近的案件來看,似乎有一種傾向。”三井若有所思地說道。

    “什麼傾向”喻隊長問道。

    “倒不是說是案件本身,而是這事發地點,在一次次地往更繁華的地段靠近。”三井答道。

    “你的意思是,作案者在挑釁”喻隊長一挑眉。

    “是,似乎是在告訴我們,我們是束手無策的,即使是在監控更多、人羣更密集的地段。”三井點了點頭。

    喻隊長陷入了沉默,不過現在確實是這種狀況。而且,似乎反倒是在暗處的他們掌控了全局,就像是想要讓警方漸漸地“習得性無助”。

    “喻隊長,我們現在要把受害人的屍體帶走了。”法醫部的人過來說道。

    “好,大約多久能出結果。”喻隊長點了點頭。

    “內部的初步結果應該會在2天左右出,具體的情況還要問部長。”那人回答道。

    “行吧。”喻隊長答道。

    “喻隊長”突然,一個女記者衝到了喻毅附近,儘管有警衛攔着,但是她還是不依不饒。

    “嗯又是你。”每次這個女記者都會趕到現場,而且,從沒有漏過任何一場。她這胡攪蠻纏的做法已經讓喻毅開始感到厭煩了。

    “請問這次在作案現場有什麼新的發現”她拿着話筒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請問現在有作案人的線索了嗎”她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請你不要妨礙現場調查,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公開。”他說道。

    雖然她還想要繼續追問,但是看來,這樣下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因爲“下次”可能會完全不理會她的訪問,她退了出來。而其他記者卻躋身而上,現場亂作一團,七嘴八舌,吵鬧得很。喻毅被這架勢搞的差點沒發起火來,還好三井“挺身相救”,否則不知道明天他們會報出什麼歪曲的內容。

    “可以停了,華明。”她收拾了一下工作用具,準備離開。

    “芬姐,不訪了”華明問道。

    “沒意義了,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她輕笑道。

    “好嘞。”說完,華明便放下了架在肩頭的攝像機,又對芬然說道:“芬姐,你可真會找空子,就你和他搭上話了。”

    “就你會說話。”她笑着說道。

    “芬姐,咱走嗎”二人上車後,華明側頭問她。

    “着急什麼,你看喻毅。”她一臉花癡地說道。

    “他怎麼了芬姐。”華明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啊,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很早就進了刑警大隊,沒過兩年就當上了隊長,帶領隊員破案無數。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帥身材又好,你看看他那屁股,多翹。”芬然話匣子開了,攔都攔不住。

    “芬姐,你爲什麼不追他呢”他傻呵呵地笑道。

    “你懂什麼,這類案件的追蹤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你以爲只是爲了工作嗎當然也是爲了更好的接近他。”她懟道。

    “芬姐,你不僅人美,而且還是個有耐心的人。”他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像這種優秀得不能再優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肯定數都數不過來,必須要慢慢來。”她說道。

    “芬姐,跟你混果然能學到很多東西,而且也不愁工作沒有績效。”華明拍馬屁地說道。

    “行了你,走吧。”她瞪了他一眼,笑着說道。

    “好嘞”說完,二人便離開了現場。

    折騰了一天,艾菁進屋就趴在了牀上,累得不想再動一下,就連晚飯都不想吃了。回想起今天的試鏡,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因爲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王韋竟然讓她自由發揮、表演殺掉自己至親之人的過程以及在事後的悔意,這簡直是不能再誇張、再變態的一個題目了。

    她在表演的時候一度失控,因爲這讓她回想起了之前的記憶,結果,漸漸地被捲入了那種情感之中。但是,當她在現場表演完之後,那幾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在艾菁脫離開那種“表演情境”的時候尷尬的不行,那現場安靜得讓艾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面對那些面無表情的試鏡官,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還是現實一點,去找工作吧”她把臉埋在枕頭裏嘟囔道。但是,還是再多休息幾天吧,再休息幾天就開始找但是,還是留在北京而且具體要去做什麼呢,想着想着,艾菁便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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