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嘉藝皺了下眉頭。

    “怎麼了嘉藝。”彼迪問道。

    “想要了嗎”拉斯特伸了伸舌頭,挑釁道。

    “你要是被她打死,我可是不會管的。”彼迪瞥了他一眼說道。

    “老大,怎麼說我也是第一個入編的,別這麼絕情好嗎”他央央地說道。

    林嘉藝壓根兒沒打算理他,只是瞪了拉斯特一眼,然後對着彼迪說道:“您說的沒錯。”

    “你在說什麼”拉斯特一臉懵相。

    “怎麼,她解開了”彼迪輕笑道。

    “是的,您怎麼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不解道。

    “就像我當初知道你們一樣,但是話說回來,這種試探是必要的。”彼迪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誰啊”拉斯特有些着急了,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飯館的人見他吵鬧的樣子,紛紛朝他看了過來。

    “你給我安靜點兒,口水都噴到我飯裏了。”林嘉藝教訓道。

    “你應該很清楚,就是那天我委派給你的任務,讓嘉藝別對那個人的朋友下狠手。”彼迪說道。

    “嗨,她啊,還以爲你們說誰呢”他頓時沒了興趣。

    “我看你是射多了吧腦子都不好使了。”她鄙視道。

    “說起來,我們倒是有幾分相似呢你還不是因爲嫉妒自己的母親,所以才弒母還不是因爲你對自己父親病態的迷戀唉,你說小時候的話,也就罷了,那叫什麼來着,對了,是叫厄勒克特拉情結,但是長大了,卻還這樣,啊哈哈哈,我倒是不介意cosy成你的父親,只要你願意”他故意想要激怒她。

    “你是不想活了”她猛地站起身來,瞬間,周圍的桌椅也被她的神動衝擊到了半空中。

    “啊啊,這是什麼啊”

    “快走,別看,兒子。”

    “拍戲的吧”

    飯館的人們驚慌失措,紛紛離開了這裏。

    “生氣了好,生氣也是這麼迷人呢”拉斯特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林嘉藝”彼迪嚴肅地吼了她一聲。

    她看了老大一眼,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情願地坐了下來。隨之,剛纔周遭漂浮的東西也噼裏啪啦地摔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暴脾氣的女人,我喜歡。”拉斯特奸笑道。

    “你給我少說兩句,我最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彼迪有些不耐煩了,他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當彼迪以這種毫無表情的樣子視人的時候,這種壓迫感讓他們兩個頓時背脊發涼,這表明彼迪已經被激怒了。二人見狀,頓時蔫了下來。記得上一次他這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因是老三格瑞沒有按照要求完成任務,而且,事後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時候,當老大審問他的時候,他也絲毫不在意,結果,讓所有人震驚的是,彼迪當場就把他的左臂給卸了下來。要知道,格瑞的身手雖然不及老大,但是也算是組織裏數一數二的人了,但他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那手法極其兇殘,完全不顧念自己手下兄弟的感受。

    “嘿嘿,老大,別生氣啊,我錯了。”拉斯特立刻服軟,惹怒了老大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就是啊,跟他生什麼氣啊。”林嘉藝心裏很清楚,如果他發起怒來,恐怕自己也會受到牽連。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們早這樣不就沒什麼事了。”他嘆了口氣說道。

    “是是,您說的對,老大請您接着說。”見老大的敵意散去,拉斯特立刻像狗一樣巴結道。

    “您,該不會是想選她吧”林嘉藝試探性地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但目前還在觀察,畢竟,我還不能確定她就是這最後一人。”彼迪捏着下巴說道。

    “單單憑她能解開我的線就選擇她的話,我是覺得有些草率。而且就算她是開鏈之人,但是也要符合最後一人的潛質纔行啊。”林嘉藝分析道。

    “是啊老大,而且在白日之後,只要是開鏈的人,都是可以做得到的。”拉斯特附和說。

    “你們當初剛進組織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我想你們似乎都忘記了這一點。不過林嘉藝說的沒錯,如果特質不符合,是無法勝任最後一人的,所以說我還在觀察。而且,據我目前的瞭解,她身上的潛力有可能遠大於我。”彼迪認真地說道。

    “什麼您不會是開玩笑吧她這種人,怎麼可能”林嘉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他們來說,彼迪的能力是不可抗拒的,而且,不僅如此,他的智慧也無人能及。但偏偏是這樣的他,今天卻如此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這實在是令她難以置信。

    “老大,您說什麼呢您可不能和那些普通的異變者相提並論”他強調道。

    “我想你們在白日之後都應該很清楚,開鏈的人,不僅僅只是異變者能做到的事,按層級來講,是分爲三等的,第一等便是異者,而二三等分別是異變者和轉換者。而我們,都是屬於異變者的。”彼迪一字一句地說道。

    自“白日”的那束爆光之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似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變了。表面上看來,人們還是正常的工作、生活、學習。但實際上,那“光”已經打通了一個新的世界,開啓了一個嶄新的知識大門。

    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間,這個世界的人被分成了三種,即信仰者、懷疑者以及塵世者。那些塵世者,就同白日之前的人們一樣,仍然過着以前的日子,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們自動地將這種知識埋葬在潛意識之下,無法提取。

    而懷疑者,是介於信仰者和塵世者之間的人類,他們總是將這“一切”置於“夢”與“現實”的中點,雙腳分別被禁錮在這兩端,有不少人也因爲無法負荷這種痛苦而變得神志不清。但是,他們對於這種“知識”的潛意識封鎖是不嚴固的,所以飽含了一切的可能性。

    至於信仰者,顧名思義,就是完全接受這種知識的人。這其中的一部分人,選擇了嘗試,但是成功開鏈、變成異變者的人卻少之又少;另一部分人,則只是單純的相信,但還是照常生活着;還有一部分人,則

    “這我們很清楚,您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林嘉藝追問道。

    “之前我和她接觸過,感覺她不像是我們這類人。”彼迪若有所思地說道。

    “您的意思是”林嘉藝猜想道。

    “這只是猜想而已,但是,不管怎麼說,我認爲她的身上是有第七人的潛質的。”他話鋒一轉。

    “這第七人,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難道,現在真的要完整了”拉斯特不敢相信地說道。

    “就算是尚未完整,你們該做什麼,也要去做,跟這個毫無關係。而且,據我瞭解,最近除了林嘉藝、安格還有顧魯特尼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遵循我當初立的鐵則,我在這裏只叮囑一句,如果再這樣,死的就是你們,知道嗎”他警告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老大,我也會轉告給其他人的。”他連連點頭。

    “那就好,也許日子真的快到了,你們繼續工作吧,散了。”說完,彼迪便消失了。

    “呼”拉斯特見老大走了之後便鬆了口氣,說道:“每次碰面都要被嚇個半死。”

    “讓你們胡來,再這樣下去,可就不是被嚇死了。你們最好老實點,不要牽連我”林嘉藝也離開了,空氣中仍然飄蕩着她未散去的譏笑聲。

    “你真是的,每個人都欺負我,算了,我也該走了。”拉斯特自言自語道。

    他走到前臺,敲了敲桌子,說道:“喂老闆出來”

    “啊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他從桌子下面鑽出來,戰戰兢兢地問道。

    “沒什麼,看把你嚇得,我沒有惡意的。多少錢,結下賬。”說着他掏出了錢包,要是擾亂正常人的生活,恐怕是會被老大教訓的。

    “一共一共是330元,您給我300元就可以”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喲,夠意思呢給”說完,他把錢扔在桌子上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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