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的前一天晚上,凌晨
“鄭一薰,呵呵。”鄭一薰坐在牀沿,自言自語道,昏暗的夜燈下,她的頭髮似乎更顯凌亂。
第二天她就要調到市局了,一切都離她想要的,越來越近。
“啊啊啊啊啊”忽然,她像瘋了一般,仰着頭,撕心裂肺地吼道。
這歇斯底里的喊叫聽上去如此絕望,像是至始至終就沒有其他人存在一樣,她的世界、她的心
“爸爸你聽到了嗎我就要調到市局去了,我們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了。”她慢慢地重新躺下身子。
“爸爸,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永遠在一起”她噙着淚,將胸口的那個玻璃墜飾緊緊地貼在胸前,然後慢慢地蜷起身子,擁抱着黑夜的寂寥。
“一薰,爸得走了。”在跟女兒聊天的鄭自昕接到上面的電話後,無奈地笑了笑。這個案子他是主負責人,所以沒辦法。
“啊還沒聊完呢,週末也不能休息你是去處理跟我講的那個案件嗎”一薰一直對父親的工作非常感興趣,所以每次一有空就拉着他給她講那些辦案的故事
“嗯,是的。”父親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要小心啊。”說着,一薰便撲上來抱了父親一下。
“呵呵,這麼大了還撒嬌。”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他還是很高興。
“是,是,那我走了。”他朝一薰笑笑,然後便出門了。
“都這麼晚了,我爸怎麼還沒回來。”在屋裏複習的鄭一薰問道。
“學習也不專心,估計你爸又會很晚。”她一邊打掃家務,一邊答道。
“不會今晚又不回來吧”她問道。
“不會,你爸剛纔給我傳簡訊了,會回來的,你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課了。”她囑咐道。
“嗯,好。”一薰總是擔心父親,從小就是這樣,有的時候還會在夢中哭醒。正因如此,在她以前小的時候,父親放心不下,所以經常睡在女兒旁邊或者等她睡着了再走,生怕她會睡不着。
當父親回來的時候,一薰早就已經睡下了。
“回來了我給你做了點宵夜,累壞了吧”剛一進門,品和便對丈夫說道。
“嗯,還好,辛苦老婆了。”他換了鞋,便進屋了。
“全家就你一個人道。
“這是什麼東西”那人打開那一小紙包東西,然後隨意地問道。
“我父親的骨灰。”鄭一薰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