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安晴的視界 >103、依非韋倫
    103依非韋倫

    在第四宣誓,也就是“安門廣場事件”之後,民衆似乎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因爲這個“夜行人”的案子調查了這麼久,仍然不能止住或緩解他們作案的頻次。

    儘管政府高幹寬慰、各區公安局長聯合召開新聞發佈會,但是似乎還是難平民心。

    無數受害人的家屬在短時間內集結起來,他們在主街道上舉旗遊行,在市政府、市公安局門口抗議

    現場喧鬧聲不斷,各媒體也在現場爭相報道

    “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後的就是羣衆自發組織起來的遊行隊。他們大多數都是受害者的家屬,也有一些人是主動加入的,我們現在來採訪一位遊行者。”說着,在現場的芬然便向一個老婦人走去。

    “您好,請問你爲什麼會參加遊行呢”芬然採訪道。

    “警方辦事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拿了人民的錢也不辦事,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和那些無辜的人一樣,我的孩子也未能倖免一切都是他們害的”她悲憤地說道。

    “據瞭解,夜行人所懲罪的人不管輕重,都是有罪的人。你認爲這所謂的夜行人的行爲是懲惡揚善嗎”芬然繼續問道。

    “懲惡揚善是人就會犯錯,難不成殺掉全世界的人哪有這種理想國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縱觀歷史,有一個真正沒有錯的人嗎”另一個女子替她答道。

    “請問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聽了她的答案後,芬然對於她的職業很好奇。

    “我是一名教人類學的大學教師。”她答道。

    “您希望得到官方怎樣的迴應”芬然又問道。

    “給我們這些人一個交代,在一定的期限內破案不能縱容這種假正義”她大聲喊道,在她旁邊的遊行者也吶喊支持。

    “對這次絕對別想含糊過去”另一位遊行者擠過來說道。

    芬然點了點頭,然後面朝鏡頭說道:“從這次的規模來看,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已經突破了民衆的容忍範圍,羣衆是決心要得到一個答案,不知道官方會如何迴應,芬然現場報道。”

    拍完後,華明向芬然做了個ok的手勢。

    芬然輕輕地嘆了口氣,夜行人案件似乎一點都沒有解決,仍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案件頻發。

    而且那個安門事件已然成了一個導火索,民衆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導致現在羣衆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依照芬然的經驗來看,這過不了多久就會平息。毫不客氣地說,在壓制動亂方面,警方一向更爲迅速。一些官方的場面話,再加上強制壓制,很容易就解決這種場面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工作還是老樣子,天也還是這般藍,但是似乎很多事都變了。

    那天在喻毅家的時候,她其實是可以看出他難過的,儘管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在那個時候,她唯一能給他的,就是陪伴了。少說些安慰的話或許要更好一些。

    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全部交給了他

    他就像是一個野獸一樣,猛烈地親吻着她,從上到下,似乎要把她全部吞噬一般。然後猛烈地撞擊着她的身體,想要把自己的愛和情緒全部發泄出去。

    她很痛,但是她並沒有讓他停止,在過程中的每一秒她都深情地看着他。直到最後,他精疲力竭,汗流浹背地趴在她的身上。芬然輕輕地撫摸他的頭,就像是在撫慰一個孩子一樣

    半夜,芬然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可她的手卻撲了個空,在她枕邊的喻毅不知道去哪了。她每個屋子都找遍了,也沒見半個人影。打了電話過去也沒人接原來他的手機在客廳的茶几上放着,根本就沒有帶電話。

    她也嘗試過給他的家人打電話,但是他們也不知道喻毅去了哪裏。

    後來,當她接到了喻毅的電話、當她聽到喻毅的聲音時,她懸着的心纔算落下來。他爲自己的不辭而別表示抱歉,他告訴芬然,自己已經出去旅行了,不必爲他擔心。然後便結束了對話,雖然芬然想要多聊一會兒,但也還是就此作罷了。

    她想,喻毅他可能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之前他就說過,想要去旅行,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而且芬然也請不下來假,沒辦法陪他,想到這裏,她不覺有些內疚,畢竟他是爲了幫她纔會這樣

    “要是喻隊長在的話會不會好一些”成子聽着外面鬧吵吵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心癢癢。

    “難得你也會抱怨兩句”麗華說道。

    “也難怪了,士氣低落,三井和尹恩惠也都不知道喻隊長知道的話會怎樣”李真元嘆氣道。

    “是啊三井這人身上實在有太多喻隊長的影子了做事情也很專注而尹恩惠更不用提了我們倆是一起進刑警隊的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向嘻嘻哈哈的麗華居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別哭了”成子和其他同事也過來安慰道。

    以前喻隊長一直都是隊裏的精神支柱,他這一走,感覺似乎缺少了什麼而且,自安門事件後,不僅僅是市公安局的刑警隊,就連其他部門也受到影響,很多同事不惜丟下鐵飯碗辭職

    “不知道喻隊長現在在做什麼呢”成子安撫着麗華的背,然後迷惘地看向前方,淡淡地說道

    有人說海風是有味道的當你高興的時候,它陽光而清新,當你悲傷的時候,它是苦澀而寒冷的,而當你寂寞的時候,它是灰濛的

    此刻,對於坐在海邊的喻毅來說,他也不知道現在它是什麼味道特別是當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的時候,似乎那只是無味的

    很久之前,他就想來依非韋倫海岸了,這次也總算是有時間了他不禁冷笑了一聲聽人說,這個海岸之所以命名爲依非韋倫,是因爲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是墮落而沉淪的地方,經常有不明生物來這裏肆虐附近的村落。

    後來,依非韋倫牧師用自己的生命之血淨化了這片海岸,才使得村民能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喻毅之所以來這裏,還有一個原因。他一直想送芬然一份禮物,但是卻不知道送什麼。聽說只有這裏的黑蝶貝能產出血珍珠,它極其稀有、昂貴,代表着至恆的愛與純潔。似乎這是再適合不過的一份禮物據說它是依非韋倫牧師的血凝聚而成

    其實那天晚上睡着後,喻毅便沒有任何記憶了,他不知道怎麼,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行動,甚至模糊地能看見一樣確切地說好像是透過別人的眼睛在看這個世界,自己彷彿被囚禁在裏面一樣,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前似乎也有過一樣的感覺

    當他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在牀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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