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伴隨着提示音的響起,第四回合也即將開始。
“別拖太久了,差不多該結束了,不要給對方機會。”哈爾在白名上場前囑咐道。
白名沒有理會他,只是冷漠地從他身邊走過。
一般來說,只需要三回合以內便可決出勝負的死鬥賽今天卻並非如此,不知不覺已經第四回合了。他們二人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不出意外的話,勝負定會在這個回合分出。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這麼能打的。”進入玻璃房內,白名對林家松說道。
“彼此彼此,你是爲了什麼而戰”他突然很想知道,是什麼能讓他做到這一步。
“怎麼說,爲了救那兩個稀裏糊塗的同伴。”他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你又是爲什麼”
“爲了我兒子的手術,時間來不及,弄不到那麼多gb,只好賣身給死鬥賽。”他直言道。
“也算是同道中人。”白名自嘲道。
“請你們二人繼續決鬥,如果分不出勝負的話,最後可要採取強制措施了。”主持見二人遲遲不動手,於是便提醒道。這個賽場上是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的,如果二人不動手的話,那麼就會直接宣判二人同時失敗,結果可想而知。
話語剛落,白名便徑直衝了上來。見狀,林家松直接一個快速的掃臂,白名迅速低頭躲閃,然後照着他的腰部就是一拳
他雖然直面中了白名一拳,但是,就在這瞬間,他立刻一個空翻身前踢,白名直接被他踢飛了上去,打得有來有回。二人誰都不佔據絕對優勢
但是,就在林家松落地的那一刻,被踢飛到玻璃房頂部的白名反向一踹,瞬間向他衝了過去,他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中了白名這一記借力拳,他直接被白名擊倒在地
與此同時,觀衆立刻沸騰了起來全場歡呼着白名的名字
“白名白名”
“白名贏了”秋水興奮得手舞足蹈。二人戰鬥的十分焦灼,她一時間都不敢確定誰纔會贏下比賽。
“嗯,他贏了,差不多,該我們出場了。”艾菁微笑道。
“嗯什麼”秋水還一臉狀況外。她似乎忘記了,必須要給對手致命一擊纔算是勝利,否則比賽是不會結束的。
林家松累得再也起不了身了,他頭暈眼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名慢慢地走到他身邊,然後蹲下身來,說道:“看來勝負已分了。”
“呵你贏了來吧殺了我”他的聲音很是虛弱,但卻沒有任何遺憾。
“哼,我可不是殺人機器。”說着,白名便把他扶了起來。
“你這樣的話我們兩個都得死沒必要”他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樣做。
“不試試的話,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不想再見到你兒子了嗎”白名堅定地說道。
只見林家松,低頭晃了晃腦袋,哼笑道:“沒想到在這個地下城還真有你這樣的怪人”
“不,這纔是正常。”白名反駁道。
林家松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是,臺下的觀衆對他們的表現卻十分不滿,紛紛開始起鬨,催促二人趕快結束戰鬥。
“請你們二人趕快解決戰鬥,否則後果自負。”主持人快要控制不了場面了。
“聽着”白名大喊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已經分出勝負了,沒必要再以生死定結果。”
“是又怎麼樣”白名很冷靜地說道。
“您看怎麼辦”就在這時,工作人員問在特席的最高管理者曹文海。
“按照之前的規定,解決掉他們。”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海”坐在旁邊的哈邇有些擔憂。
曹文海對她笑了笑,然後溫柔地說道:“別太擔心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否則這個地下城的人們會瘋掉的,沒有任何精神上的娛樂寄託。”
“可是,贏了不就行了嗎”她輕聲說道。其實,對於這點她一直也有些疑慮。
“我懂你的意思,親愛的,但是,這個世界已然不是之前的世界了,如果沒有一定的刺激,人們會活不下去的。”他耐心地解釋道。
“這樣”她沒再說什麼。她看着她哥哥失落的樣子,無比心疼。她很清楚,哥哥這麼做的原因,可即使她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不用他擔心,他也會認爲是她在強顏歡笑。所以倒不如就這樣至少,還可以繼續活下去
曹文海當然知道哈邇在擔心什麼,在遇到她之後,曹文海便不再和任何其他女人接觸。爲了她,他還幫助她的哥哥安排住處但是,她的哥哥仍然不放棄,一直想要幫助自己的妹妹重獲自由
“那好,那你們兩個就都死在臺上吧。”說着主持揮了揮手,從臺下走上來了兩個人。
“白名你在做什麼”下面的哈爾十分着急。
“抱歉了,我不能這麼做。而且,我的同伴根本就沒有中毒,她們就在現場,我已經感受到她們的氣息了。”白名對着臺下的觀衆說道,如果沒有感受到她倆的話,恐怕他真的有可能會做出有悖於自己的事。
“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嗎”哈爾吼道。如果白名不解決掉對手的話,那兩個人便會把他們二人當場滅掉。
“我是有同伴的。”白名笑了笑,然後深呼吸了一下,衝臺下喊道:“秋水、艾菁,趕快給我上來。”
就在處理選手的兩個人進到玻璃房內的那一刻,魂態的秋水和艾菁瞬間衝了過來,然後又換了共體,站在白名和林家松的前面
“你們兩個,玩兒的有些過火了,秋水的話也就算了,怎麼連艾菁你”沒等他說完,秋水便哭着撲到了他的懷裏。
“對不起,白名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秋水哽咽着說道。本想着那到那個wel車對他們的旅行有幫助,但是卻不知道竟會發生這種事情。
見她這個樣子,白名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沒想到秋水會這樣擔心自己,可能她也沒想到這個比賽會是這樣的一個比賽吧
“別哭了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嗎”白名微笑道。一直以來,雖然三人都互相關照,但是當他看到秋水的眼神的時候,那種感覺是特別的。
“你這兒不疼吧”秋水摸了摸他胸口的淤青。
“沒事兒,丫頭。”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們兩個,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這兩個人可不好對付。”艾菁頭也沒回,但是心裏卻很高興,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白名這才反應過來,他一隻手摟着秋水,另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怎麼樣在臺上比賽找到那種感覺了嗎”艾菁平靜地說道。
“啊嗯謝謝。”白名恍然大悟,這纔是同伴之間該做的事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