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理完這一波敵人之後,白名趁機立刻躲避了起來,這樣持續地戰鬥,已經讓他感到有些疲乏了。請()進本站。在這個破損的小屋後面,白名靠着牆壁坐了下來,稍微休息了下。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看樣子今天晚是不能停歇了。
他低頭看了看那個萎滅給的護繩,她之前跟白名說過,這個護繩可以釋放一次“僞裝”,那是,釋放一種能夠矇蔽下等魔的障眼法,他們會將“僞裝者”視爲同類,但是,這也僅僅只能撐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後護繩便會消失。
所以,在那之後,白名不僅會失去僞裝,還會失去護繩對他的保護,這意味着他必須及時撤離通道,否則以現在的他,是承受不了通道的牽扯的。
“一天的時間嗎?”白名也不知道他能否找到,但是看來他必須使用這個護繩了。於是,他在指尖咬破了個口子,然後將一滴血滴在了護繩。瞬間,護繩變成了一個環形的紋身,烙在了他的手腕,隨着時間的消逝,這個紋身也隨之一點一點的消失……
看樣子已經生效了,可白名並沒有感覺自身有什麼變化。但是,當他從角落裏走出來的時候,那些下等魔像是沒見到他一樣,從他的身邊走過……
一開始白名還有些緊張,因爲他不確定這到底有沒有用。現在,他已經適應了這所謂的“僞裝”,只不過……在這成羣的“魔”之間走動,他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特別是當他和“他們”有目光接觸的時候。所以,他的手一刻也沒有從方形棍離開過。
他很清楚,通道在那個方向,因爲每走近一些,他都能夠感受到通道對他身心的牽扯。一位內即使是有護繩的保護,但是,他也能夠或多或少地感受到這種感覺。
“應該是這裏了。”他站在通道面前,嘀咕道。
和他之前所見的不同,這個通道是一個正圓形“東西”,像是一口冒着幽幽黑煙的暗黑深井一般,根本見不到底,並且,時不時便有魔從裏面爬出來……
“你……不是‘同類’吧?”忽然,一個“魔”出現在白名的身後。
白名一驚,難不成被發現了?但是這根本沒過多久,護繩的效力應該還在。現在的位置已經近乎是心區的位置了,如果在這裏鬧起來,他無疑是甕之鱉。
“你是?”白名故作平靜地轉過身來。
“我是札凜,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等魔而已。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揭發你。”他慢慢地走近,壓低了聲音,恐怕別的同伴聽到。
看來,自己的身份是掩飾不住了,但是那個萎滅卻信誓旦旦地說下等魔絕對是不可能識破他的僞裝。難不成被騙了?可是,其他的魔卻沒能辨識他。
見他有些疑惑,札凜便說道:“我其實也只是猜想而已,沒想到你真的是人類,因爲‘魔’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是指什麼事情?”見他沒有什麼惡意,白名也覺得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況且,如果他想要揭發他的話,還用得着這般麻煩?
“一直盯着通道看,像是在沉思什麼事情。”他解釋道。
白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一點讓他起了疑。
“你有什麼目的?”看來,他肯定有事情,否則也不可能這樣,畢竟“魔”和“人類”是一種自然的對立關係。
這附近總是有其他的同類經過,所以札凜將他帶到了一個說話較方便的地方。原來,札凜原本是出來解決那個闖入通道附近的“非人”,但是,那個人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當札凜看到白名的時候,他也僅僅是猜測這個人是個人類。如果不是白名告訴他,他根本想不到他是那個闖入通道附近的“非人”。
在進一步的瞭解之後,白名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想要在深淵裏面的自殺者大道救出一個人的靈魂。但是憑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因爲自殺者的靈魂必須永遠囚禁在那裏。讓他沒想到一個魔居然想要救出一個人類的靈魂,這點着實讓他感到意外。
札凜說,從來沒有誰對自己笑過,而那個靈魂卻對他笑了,特別乾淨的、沒有任何評判的笑。雖然她沒有記憶,但是他們兩個已經成了“好朋友”,他經常偷着找她聊天。所以,他不想要看着她每天在那裏受折磨……
而白名要找的,則是他妹妹的靈魂,按照萎滅的情報,他妹妹也應該在這個分裂通道之內。白名答應他,當自己找到他妹妹的靈魂之後,會幫助他。
“那這樣一言爲定了?”札凜呲着牙笑着說道。
“好,一言爲定。”白名點了點頭。
最後,他們兩個達成了一致,但是,要先幫助白名找他妹妹的靈魂,因爲札凜的那個事情是肯定會暴露白名的身份的,所以在那之後他便不能自由行動了。
隨後,這個魔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難道他不怕白名達到自己的目的後扔下他閃人?看去這個傢伙還真是不一樣,否則也不可能會有那種想要救出一個人類靈魂的想法……
“那麼,開始行動吧。”札凜鬥志滿滿地說道。
“走吧。”雖然這麼說,但是白名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事到如今,也只能在碰壁摸索了。他們兩個走回通道,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轉瞬之間,他們兩個便到了深淵之,在天空向下急速墜落着……
這暗淡的、血紅色的天空到處都是飄蕩的死魂,數目多得讓人震撼。不時地還有一些飛行的黑暗生物啃食着這些魂,在天空咆哮着……
這裏沒有晝夜,始終如一,沒有任何變化,讓人無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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