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近，於汐便讓顧臨寒先停了下來。
爲了避免有人在跟着顧臨寒的車，他們也算是預防的很盡力了。
停下車，便進了裏面。
顧臨寒看着這裏。
四周看起來，就是個破舊的民用建築，地面看起來也是破敗不堪，讓人覺得髒兮兮的。
他似是在觀察着周圍，邊說，“這裏會不會有點太破了。”
“……這個，也許因爲要隱蔽，他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做。”
顧臨寒說，“那怎麼能保證安全呢。”
“呃，我搜了下說打胎也挺容易的，像是我這麼小的，喫個藥有的就解決了，反正……大家都這麼做，應該沒太大的問題吧。”
“那就是說，你自己都不肯定。”
“我，我已經瞭解的很透徹了。”
“哪裏瞭解的？”
“呃……百度。”
顧臨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率先先進了裏面。
裏面十分簡陋的有一個診所的牌子，也不敢寫什麼診所，就寫着中醫診所，進門後……
門口護士看着葉檸，打量了半天。
“就是你昨天聯繫我們的？”
“呃，是的。”
“打胎的是吧。”
“是啊。”
“一個多月？”
“嗯，不到兩個月。”
“好，掏下錢，我們一會兒就給你打好。”
護士看的也多了，對於汐不冷不熱的，只是看了看一邊的顧臨寒。
於汐也不是那麼傻，看着人說，“現在就掏錢？那我掏了，你們沒給我打怎麼辦。”
因爲來這裏的，很多都是學生，這個一看……穿的也是個校服，一定也是個學生。
學生呢，有一個問題就是，沒錢。
懷了還不敢跟家裏要錢，偷偷摸摸的打胎，所以，他們選了這種地方，價格比醫院要低的多了，幾百塊就能搞定。
但是，他們也打的怕了，這些人經常打完了說沒錢，那打都打了，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護士瞥了她一眼，“那不行，打完了你跑了，我們怎麼辦？”
“哈，我至於跑嗎。”
於汐嗤了下。
護士鼻孔朝天的仰着頭說，“怎麼了，爲了幾百塊錢不要臉的，那可多了，反正，我們是先掏錢，後打胎的，你趕緊掏錢，不然，愛做不做，後面還有人排隊呢。”
於汐看向了後面。
確實，還有兩個小年輕，在後面等着呢，看那乾瘦的樣子，只怕也是不小心玩過火的小孩子。
現在這年頭，這些孩子……
於汐很想說，他們這是沒辦法，他們可別這樣隨便的在這裏打胎啊。
她回頭看看，人家瞧着於汐回頭去看，還瞪了她一眼。
於汐撇撇嘴，回過頭來，“別呀，我這不是擔心嗎。”
護士一臉不耐的說，“哎呀別磨嘰了，趕緊掏錢的話，半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真沒錢，你就靠邊去，別在這裏礙事，我們也不是做慈善的，沒事給人免費打。“
本來也沒什麼，她說着冷嗤了下，“現在打胎嫌錢多了，當初買個套才幾塊錢，那個時候，怎麼沒買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