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民政局開着，雷霆看着於汐，“別鬧了，於汐，幾句玩笑話，何必呢。”
“他都提離婚了，我還當是玩笑？”
“也就是氣話……這次你也是的，有事也不告訴我們，太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於汐看着他。
雷霆說，“要不是賀子鳴出事了，我們是不是一直都不會知道這些事呢，你說說，你跟那個小鬼，到底什麼關係。”
於汐說，“哇，你不會是懷疑我跟他有什麼特別關係……根本沒有好嗎，我當他是朋友，是小孩子的。”
“歪，不是這種的，我說的是你跟他，在美國一定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是說一定是男女之間的關係，跟我們一樣是朋友的關係，那也不一樣啊，都是朋友，你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
於汐臉色沉了下去，看着前面，嘆息。
“雷霆。”
“嗯？”
雷霆握着方向盤，也看着於汐。
於汐說，“就好像，你小的時候，也做過許多不想讓人知道的蠢事一樣，你小的時候，被你爸爸打，被你媽罵，還有在學校被同學脫光了褲子，屁股被人看光光，這些事，你一直當是個黑點，對吧。”
“滾，你別再說了！”
說她呢，扯到他這些事幹嘛。
於汐說，“那些也是一樣，是我不想被人知道的黑點，在美國那四年，我爲了能生活下去，也背叛過自己，那時也許不那麼以爲，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我知道，蝴蝶的翅膀一個煽動，可能你會改變一個世界，所以，我才離開了美國，回到了這裏，本來，我是想跟過去做個告別，不想再回頭去看，可是，小鬼卻來了，如果不是賀子鳴的事，我是不想去跟小鬼合作，讓過去的事被人發現的，現在，顧臨寒忽然問我……我不想回答。”
這事情看起來，是複雜了點。
他倒是深深地覺得，於汐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
只是，她這個人，自小就那麼自負，喫苦了，也不想跟他們說。
那時候，不定怎麼受罪了，卻也沒跟他們說一聲。
問起來了，就說，很好，無聊的留學生生涯。
不過，現在想想，自己一個孩子，才十幾歲就被弄到國外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能一個人堅持到現在的。
“於汐，那你到底做過什麼呢……那個，殺過人？”
“滾。”
“那，賣過身？”
“雷霆，我沒殺過人，但是，現在我倒是想殺了你了。“
“……“
雷霆說，“哎呀，哎呀，我就是問問嘛，你看，不少留學生在國外賺外快，很多也都是……嘿嘿，你曉得的，因爲國外這個是正當職業嗎。”
於汐頓了頓。
是啊，國外很多地方，賣身都是正當職業。
但是他們卻不是。
於汐說，“我曾當過小偷。”
只說了這一句，她頭先埋了下去，看向了另一邊。
雷霆一愣，倒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回答。
那……
一個小偷，能那麼快的速度抓到閔芝雪……
雷霆覺得，這小偷，可不是一般的小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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