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翩然還一臉的不滿，“你幹嘛去看她啊。”
申煜嘆息着，“你幹嘛這個時候跟她說這個，你也知道她這個人有點極端，我擔心她會因爲傷心，做出點什麼來……”
李翩然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能喃喃道，“說的也是，你那你去吧。”
申煜跑出去，叫住了顧染來。
“顧染。”
顧染整覺得煩躁，回過頭，表情就更顯得煩了起來。
“你還要說什麼。”
申煜似是猶豫着走來，對顧染道，“只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你也很好，顧染，你對我的心思，我也很感動，我一度想要答應你的。”
顧染想笑，勾脣自嘲的笑了一下，“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那時候是比較偏執，現在我曉得我自己有多煩人了，你別放在心上，年紀小，不懂事，容易鑽死衚衕。”
顧染也已經發覺了，真的到了顧陌漓這裏，別的東西，佔據了她的注意力，每天都在想着，怎麼逃離顧陌漓，反倒從之前的偏執裏走了出來，一旦走出來，就看清了自己，對申煜，大概只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所以他越是對自己愛理不理，她越是想要得到他。
可是懂得這一點後，對他還真就沒這個興趣了。
申煜卻說，“你別這麼說，我只是想跟你說，你真的很好，可是……你也曉得，我家裏情況不太好，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家情況也不太好，我們在一起，未來一定不會幸福的，會爲了生計操心死，但是，李翩然不一樣……”
原來，他是因爲這個……
她忽然呵的一笑，看着申煜，一時間倒是沒想到，自己此時忽然看透了一個人，而且，是用這種自己也不想的方式，
她知道申煜家境不好，在這裏一直是拿學校獎學金的人，學校也因爲他學習確實十分突出，所以是免掉他所有學費的。
顧染卻沒想過，他連這種感情的事，都會這麼現實。
看來過去自己真的是看錯他了。
顧染說，“所以你是因爲這個，纔跟李翩然在一起的嗎？就因爲你知道，她家裏有錢？”
申煜一聽，也很難受的樣子，“你不要這麼說，也不全是因爲錢，但是，只是，我確實有在你們兩個之間猶豫過，我不想你傷心所以來跟你說，你也很好……”
“我也很好，就是沒錢是嗎，所以你選了她。”
“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好嗎。”
顧染想着，她沒錢，她沒錢，這話本來說的她就很想笑了。
她笑着看着申煜，“沒關係，我懂，你選的沒錯，你跟她很般配，你不用來跟我特意解釋來了。”
申煜咬牙，“我知道你可能會在心裏鄙視我，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長的其實很好看，你如果再好好學習一下，你家庭就算不好，你未來也可以找到男人，但是我不一樣，我不可能在底層一輩子，我什麼都好，可是，爲什麼我家裏就是沒錢呢，導致的，我只能仰人鼻息，你現在理解不了，未來你走上社會你一定也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