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心裏是服氣的。
她自己也明白這鬥地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有一定的智商的原因。
但是能把算牌發揮到這個地步的,也足夠說明問題了吧。
最重要的是,這是雲瑾第一次接觸啊
季柏雨都忍不住要懷疑雲瑾說沒玩過是不是在騙她的了。
雲瑾撐了個懶腰,扯了扯旁邊夜竹的衣角,“真的不玩麼這遊戲還挺有意思的。”
夜竹掃了她一眼,把自己衣服拽了回來。
“不玩。”他涼涼的說道。
季柏雨和岑錦面面相覷,她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啊。
雲瑾臉上笑容也淡了下來,夜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鬧彆扭的樣子。
難道是他還在糾結上次的事情。
“哼,不玩就不玩。”雲瑾撇撇嘴。
於是四人又開始了一輪。
雲懷今天格外沉默,他是在陪着幾人玩遊戲,卻很少說話,感覺就像是融不進來一樣,但是也沒見他走開。
和整個聚會更加格格不入的是在房間另一邊的雲瑩瑩。
吳越和幾個人在一起玩捉黑五,雲瑩瑩沒有參與,就坐在那裏看着。
嗯怎麼說呢,明明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小型聚會,雲瑾卻覺得此時此刻雲瑩瑩坐在吳越身邊像個木偶人的樣子有種微妙的陪酒女即視感。
一羣人玩着玩着,漸漸有人覺得不好了。
他們不是一羣人來玩的嗎這分成一波一波的小團體多沒意思。
“欸,我聽說玉山的山頂上,有一棟廢棄的別墅,是h市有名的鬼屋。我們今天這麼多人,一起去探險怎麼樣”
有人興致勃勃的建議。
他們所來的這座山,是h市一座比較出名的山叫玉山,這裏環境不錯,山頂更是有一棟廢棄別墅,是個鬼屋。
可以說,玉山的絕大多數名氣都是來源於這山頂上的鬼屋。
名氣之盛,所以引得很多人來探險。
各種傳言無數。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多半都是編出來的,但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麼奇妙,明知道是假的,還是願意來看一看。
就比如現在的這些人。
“大半夜的,出去多冷啊,何必去受這份罪。”有人附和,也有人不太情願。
雲瑾深以爲然。
這麼冷的天,山上的夜晚更是溫度低,這種情況下還要大半夜出去探險什麼的,那不是自討苦喫麼
但是反對的人沒幾個,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
來一趟玉山,不去山頂別墅看一看,似乎說起來都有點遺憾。
於是乎,少數服從多數,最終大部隊都換了行頭,裹好了羽絨服,朝山上去了。
甚至,這些人還提議,爲了更有那種恐怖的分爲,建議大家兩兩分開一點,把手電的燈光調暗點。
雲瑾一聽,喲嚯,這個聚會的精髓來了。
兩兩聚在一起,這不就是讓人聯誼嘛。
畢竟黑暗之中,朦朦朧朧,還有周圍陰森的氛圍,更容易催生感情。
這個提議再次得到了大傢伙的支持。
夜竹頓時臉都黑了。
雲瑾只感覺肩膀突然被身邊的人給攬住了。
周圍準備靠過來的男生頓時極剎車。
校草這是在幹什麼啊
是個男人都該明白,這是在宣示主權。
男生們頓時訕訕的退開,然後餓虎撲食的朝岑錦的方向靠過去。
雲懷一轉頭,發現夜竹早就站到雲瑾身邊了,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很淡定的走到了岑錦身邊。
男生們頓時又愣住了。
雲大少都站那裏了,其他人哪裏還敢靠近。
倒是岑錦轉頭,冷漠的看了一眼雲懷,沒什麼反應。
於是一羣人就這樣兩兩成對,或者三四個人聚在一起,慢慢的往山頂上走去了。
他們走的是山間的小道,雖然也是人工鋪就的,但是到底不像盤山公路那樣平整寬闊。
周圍都是參天的古木,將今夜的月光都完全遮住了。
冬季的森林很是安靜,沒有蟲鳴鳥叫,一羣人也沒有交談,只聽見踩在落葉上發出的沙沙的聲音。
深山老林,很暗,很靜,沒有風。
這樣以來,倒確實很有那種恐怖的氣氛。
瞧着前面的幾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就能看出來了。
反倒是後面幾人,淡定的很。
夜竹牽着雲瑾的手,看着她左顧右盼,還很有興趣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來觀光的。
一羣人不知何時,漸漸地到了山頂。
越到山頂,周圍的植物就越少了
。
那種遮天蔽日的古樹也漸漸消失。月光灑落下來,視野裏漸漸變得清晰。
今天是滿月,沒有星光,但是月光明亮。
走到後來是,周圍已經沒有樹,一羣人索性連手電都不開了,青石板的路被月光照的足夠清楚。
這種月下行走,反倒多了幾分別的意境。
不多時,那棟神祕的山頂別墅也出現在了衆人視野裏。
眼前的建築物確實很符合鬼屋的設定。
雖然還離得很遠,但已經可以窺見全貌。
別墅很大,牆體上爬滿了已經枯萎的爬山虎,別墅的窗戶有好幾扇都壞掉了,只有空洞洞的窗洞。
裏面什麼都看不見,只有漆黑一片,像是暗處蟄伏着什麼東西,陰暗的凝實着外面。
別墅前荒草叢生,荒涼而陰森。
在月光下像極了吸血鬼童話中伯爵的古堡。
一羣年輕人到了這時,剛纔的豪邁卻是已經沒有了,都有點慫。
膽怯的邁不開腳步了。
這麼個看上去就很恐怖的房子,而且還那麼多傳言是鬼屋。認真的講,白天來都說不定有點虛,更何況是晚上。
一羣人有點慫,有點後悔剛纔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上來搞什麼探險。
雲瑾和夜竹站在一羣人的最後面,這時倒是看不見那別墅,但是卻被衆人的反應搞得有些好笑。
她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嘲笑,“你們咋就慫了呢。”
幾個男生一聽。
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