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課本走向歷史 >第二十六章 分析局勢解心結(二)
    “謝玄組建的北府兵,這些年來也經歷過不少的陣仗,太元四年在淮陰君川等地,擊敗秦國進攻,救援彭城,謝玄也因此被進號爲冠軍將軍,加領徐州刺史。

    北府兵戰力本就不錯,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和戰陣磨練,戰力更勝往昔。

    而且北府兵中大多都是南下流民,他們家園被秦兵破壞,親人被秦兵屠殺,大多都給秦國有着血仇。

    不論是想要重回故土,還是爲家中親人報仇,都使得他們在面對秦國時,有着強大的抵抗意識,戰鬥意識更比一般的兵卒要強烈。

    而且部下劉牢之等人更是勇不可擋,還有桓伊世叔等在側輔助,侄兒覺得建康那方面抵擋住秦兵的攻勢,雖然不易,卻也並非難事”

    帥帳之內王慶將後世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結合着這段時間在建康以及各個方面得到的消息,一起說了出來。

    帳內一片安靜,桓衝的面色徹底變得平靜下來,一旁桓石康有些驚異的偷偷打量王慶,一時間想不明白爲什麼兩人一起領兵前去建康,自己除了落得一肚子氣外什麼都沒撈到,一直跟自己一塊行動的穆之卻能得到這麼多有用的消息,並且說的頭頭是道。

    “按穆之你這樣說,秦國這百萬雄師都成了泥捏的不成”

    桓玄面色變幻一陣之後,皺着眉頭開口道,他覺得王慶的這番話太過於理想化,並且也太給謝氏張臉了。

    王慶笑道:“僅憑這些確實有些太過於理想化,只是不知道桓玄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襄陽陷落,兵敗被捕的梁州刺史朱序”

    “穆之此時提起這沒有貞操,投降敵國,甘爲階下囚之人作何”

    桓玄的眉頭皺了起來。

    王慶不由的笑了起來,見桓玄目光疑惑,遂收住笑容道:“我仔細的打聽過朱刺史的爲人,以及被捕經過,在當時援軍達到不了情形下,依舊困守孤城將近一年,最終兵盡糧絕之下投降,朱刺史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而且朱序向來忠謹,玄弟你有怎知他不會身在秦營心在晉”

    “一個投降了三四年,還領了秦國官職之人,還談什麼身在秦營心在晉此時樂不思蜀恐怕纔是真的,朱序此人最是”

    桓玄聽了王慶的話後,露出了一個明顯不相信的表情,而且貶低之詞張口就來。

    朱序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真的投降前秦,王慶可比桓玄知道的多。

    畢竟這個可是在淝水之戰中,趁着苻堅大軍後撤,準備騰出足夠的空間和晉軍大戰,徹底喫掉晉軍之時高喊苻堅兵敗從而引發混亂,一嗓子吼死幾十萬前秦軍隊的猛人,遠比張翼德吼斷當陽橋那一嗓子威力大得多。

    他此時說出朱序,並不是說給桓玄聽,而是說給桓衝的。

    從系統給出的一些資料裏,他知道桓衝對於救援不力而致使有力的盟友朱序城陷被捕,一直懷有很深的愧疚,所以準備對症下藥,來一劑猛的。

    因此上對於桓玄此時的話,並不言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桓玄此時就要觸黴頭了。

    “玄兒住口”

    果不其然,不等桓玄接着往下說,面色變得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桓衝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案幾之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朱公和我相交多年,對於他的爲人我最清楚不過,當時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按照他的性格無論如何都是不肯投降

    我堂堂大漢男兒,又有哪個甘願被胡虜驅使有些時候死遠比生容易

    我對於朱公選擇投降秦國,而不是自殺殉國一直耿耿於懷,因爲這樣的行徑和他性格相差太遠

    此時穆之的一番話令我茅塞頓開,明白朱公忍辱偷生所謂何故如此大好男兒,怎會任由氐族驅使

    玄兒你對朱公了解不多,怎能輕易說出這些話來”

    因爲當初桓衝受大哥桓溫之命接掌桓家大權之後,桓溫世子桓熙極爲不滿,所以就跟弟弟桓濟和因爲被桓溫免官而心生怨恨的桓溫叔父桓祕合謀殺死桓衝。

    桓衝暗中得知消息,不敢前去探病,又礙於大哥情面,一直未曾對他們出手,也沒有將此事告知桓溫。

    直到桓溫去世後,桓衝才施展霹靂手段,將桓熙桓濟二人收捕,然後去參加桓溫葬禮,後來桓祕被廢棄不用,而桓熙桓濟二人被流放到長沙。

    因爲此故,桓衝對於桓玄這個大哥的骨肉極爲愛護,比對自己親生兒子都親,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栽培,不曾紅過臉。

    桓玄一時間有些發愣,他想不到叔父居然會在此時當着幾位弟兄的面,如此斥責於他。

    此時聽了桓衝的一番話後,站在那裏不再出聲。

    看桓衝的模樣,顯然是一個心結被解開了,帥帳裏面的氣氛變得輕鬆不少,幾人又再度說了一些話,就散去了。

    桓玄準備跟着王慶他們一起出去的時候,被桓衝叫住單獨留下。

    兩人之間會說些什麼,王慶大概能夠猜到一些,不過這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回去悶頭睡一覺。

    畢竟一路奔馳回到上明,來不及歇息就被桓衝叫到了帥帳,然後又頂着桓衝的強大氣壓,分析着對方的情緒變化,斟酌的對症說話,一點點消除桓衝對於此次前秦南侵的悲觀情緒,實在是太耗腦力了

    一番對答下來此時用身心俱疲來形容王慶此時的狀態都絲毫不爲過。

    只可惜他現在想要睡覺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爲身邊還有一個問東問西的桓石康。

    可能是之前王慶施展手段基本上沒讓他在疫區裏衝殺過的部下得上疫病的緣故,這個在其餘人面前顯得還比較冷酷或者說是桀驁的青年,在跟王慶一起的時候,則性情大變,直接如同好奇寶寶一般問這問那。

    “穆之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從哪裏知道的爲什麼我們在一起我什麼都沒發現,而你”等等吧啦吧啦的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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