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課本走向歷史 >第七十三章 嘆息的有點早
    那吳家小郎見到王慶如此生猛的對着自己衝過來,捱了好幾次揍的他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滿臉崇拜的看着,嘴裏還喃喃自語的道:“這樣的娶回家纔有安全感,這樣的娶回家纔有……”

    “砰!”

    話沒有說完,王慶一拳已經奔着他面門而去,口大罵道:“死僞娘!”

    他本因爲突然變成女兒身一肚子的悶氣,此時這個吳家小郎又這樣的跑過來噁心人,哪裏還忍得住?

    直接一拳放倒,又接連踹幾腳,心這才覺得順暢不少。手機端 m..

    吳家小郎也是個葩,捱打的時候躺在地抱着頭,一個勁的說:“別打頭,別打頭。”

    王慶以爲他是擔心破了相,結果這傢伙隨後蹦出來了一句:“這朵花我可是尋了好久才找到的,可不能打壞了……”

    捱了一頓打,這傢伙不僅不生氣,反而看着王慶越發的依戀,眼見得王慶又有要發飆的趨勢,這才收斂了一點跑出四五丈開外嬌滴滴的道:“人家身子已經喫不消了,回家將養幾天恢復後,再過來讓蘭兒打…”

    聲音軟糯,說完還不忘對着王慶丟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

    王慶一陣的犯惡心,暗罵自己剛纔不該留手!

    擡步再度朝着吳家小郎追去,這傢伙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王慶追出院門,這傢伙跑到了十幾丈開外,見王慶不追了,從路邊房屋拐角處探過半個身子,用拿着手絹的手不停的輕拍着自己的胸口,動作柔媚。

    眼見得王慶眉毛再度豎了起來,掩嘴輕笑,轉過身子,跑了。

    “孃的!這是什麼世界,遇到的都是什麼人什麼事!”王慶憤憤不平的罵着蹲在地。

    不行,這得趕緊戰場,要是三天兩頭的被這個僞娘煩,指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忍不住了會將他弄死。

    隨後心一動,暗道當年花木蘭代父從軍,不會也是被這個傢伙弄的不勝其煩了,這才找個藉口遠離家鄉的吧?

    不是說可汗大點兵,軍帖十二卷,卷卷有爺名嗎?怎麼到現在還不見送軍帖的地保過來?

    王慶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因爲原說木蘭之所以會嘆息是因爲‘昨夜見軍帖’也是說前一天晚知道消息了。

    難道說是自己嘆息的太早了?

    搜索搜索木蘭的記憶,並沒有關於軍帖之類的消息。

    鬱悶了好久,也只能先回到院子裏。

    看着密密麻麻的棉線心煩,將花木梅拖過去接替自己的工作去織布,王慶則來到院子裏劈柴熬藥。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跑來,扎着的總角一晃一晃的,剛一進來興奮的叫着姊姊,一臉神祕的非要讓王慶猜猜他都弄到了什麼。

    這個小孩子,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弟弟花木力。

    看着連聲叫着自己姊姊的小孩子,王慶縱然心頭有萬分的難受,也不能發作,不想傷害了小傢伙的感情,只得捏着鼻子硬着頭皮應答了一聲。

    剛想說自己猜不到將他打發走,花木力已經興奮的大叫:“我知道你猜不到!”

    說着將背在後面的兩隻手伸到前面,獻寶似的移開面的一隻手,露出了一個鳥窩,裏面有着四顆綠色的鳥蛋。

    “阿爺得病了,得喫點好的,姐姐你把這些鳥蛋給阿爺做做,阿爺吃了會好。”

    看着小傢伙一邊暗咽口水一邊說着將鳥蛋給阿爺喫的樣子,王慶心裏好受了一些,笑着道:“都給阿爺了,你怎麼喫?”

    花木力有力的拍着胸口道:“我已經長大了,不用喫這些!等下我再出去,多多的掏一些,讓娘還有姐姐你們都嚐嚐!”一臉驕傲的男子漢模樣。

    不待王慶說話,小花木力看到了地掉着的那條不大的魚,皺皺眉頭道:“姊姊,這又是那個吳家那傢伙拿來的?”

    王慶點點頭。

    小花木力跑過去撿了起來。

    王慶以爲他要收拾收拾弄吃了,因爲家裏麪條件也算不得好,不然花木力也不會跑去掏鳥蛋了。

    結果花木力拎着魚二話不說的跑出去,將魚丟進了深溝裏,不知道誰家的狗跑來想喫,被他用石頭趕走了。

    王慶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愕然,開口問他。

    花木力氣哼哼的道:“姊姊看那個吳家小郎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

    要不是打不過他,他糾纏姊姊的時候,我早對他動手了!姊姊討厭他,他的東西我們自然不能要。”

    看着這個扎着總角的孩子,小大人一般的說着話,算是被他一口一個姊姊的叫着,王慶心裏也升不起不少氣來。

    藥熬好了,王慶將它倒進了碗裏,端到主屋臥室,給花父喝。

    花父快要五十歲了,這個年紀放在後世還是極有拼頭的年紀,但是在現在不行了,每日裏的辛苦操勞,再加喫不好穿不暖,醫療衛生條件又不行,不到五十歲的人,看起來後世六十歲的都要顯老。

    花家是軍籍,花父以前也沒少跟着參軍打仗,有些武藝在身。花木蘭的武藝是跟着他學的。

    後來戰事不緊,再加他也沒少在軍陣受傷,所以也被批准回了家。

    但是入了軍籍,要履行爲國征戰的義務,這也是爲何可汗大點兵時,軍帖之會有花父名字的原因。

    這些學的時候王慶不明白,到了這裏之後結合着花木蘭的記憶,這纔將其弄清楚。

    花父接過藥,一氣喝下去,將碗遞給王慶,見到王慶轉身要走,忽然開口道:“要是看不那吳家小郎,直接給他說,不要再對他動手了,他家有錢,咱是軍籍,萬一打出個好歹,人家來討個說法,咱也不好說。”

    王慶頓頓,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走到門口處又聽得花父說:“還有,藥不要再給我熬了,這碗喝完已經沒事了,不要再糟蹋錢了。”

    王慶心道,還是不聽你的好。

    那些心疼錢,有了病硬抗,硬是將小病熬成大病,最後弄的費錢費力自己又遭罪的人自己沒少見,你這病都吃了十天的藥了,也不差後面的這兩三天。

    他這樣想着,沒做太多的解釋,來到外面,將熬過的藥材攤曬在那裏,等曬乾之後和之前熬過的藥材,兩服藥合成一副,還能再熬一碗。

    剛將這些事情弄好,聽得外面有人敲門,一個聲音喊道:“花父在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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