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課本走向歷史 >第二二一章 淫賊與屠戶
    王慶的手下,人才不少,當然,這種人才與一般認知的人才稍微有些不同。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在大宋,廂軍的構成,大部分都是災民,但也不全是。

    除去災民這個最大的構成部分外,剩下的要數配軍了。

    所謂的配軍,是那些犯了罪之後,臉刺了金印,被髮配充軍的人。

    犯人們大量的進入軍,也是造成當兵的被人蔑稱爲賊配軍的最直接原因。

    不過歷來能走犯罪道路的,大多都要與普通人不太一樣,或是性格,或是其它。

    王慶軍有一個被叫做淫賊的傢伙,絕對是個人才。

    這傢伙祖傳的口技,只要聽人說過一次話後,能學的唯妙唯俏。

    之前冰溜子還專門讓他與王慶武松董平幾人表演,即便是見識過各種現代電子儀器的王慶,都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確實技藝了得。

    背一個淫賊的外號,倒也真沒有屈說他,這傢伙從一個手藝人變成如今的賊配軍,跟他的手藝以及性格有關。

    這傢伙看了一個小娘子,便弄了些蒙汗藥與那小娘子的丈夫喝了,然後他學着小娘子丈夫的聲音與之歡愛了兩場。

    本來此離去還是很成功的,結果這傢伙精力旺盛索求無度。

    矇矇亮的天光裏小娘子迷離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忽然驚覺這個正在自己身子面馳騁的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

    連聲驚呼之下,早驚起了無數的人。

    而且那小娘子喫驚之下,雙腿夾的越緊,淫賊一時半會兒居然還掙脫不得。

    這樣陰溝裏翻了船,被人捉到了府衙。

    審判之後,打了三十脊杖,大枷枷了,本地牢房裏呆了兩個月,臉刺了金印,一路發配到了東平府,然後進了天平軍。

    屠戶也有一手好手藝,看他宰殺處理牲口,絕對是一種視覺的享受,他能將本應血腥的屠宰分割場面,弄的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而且爲人本分。

    這樣的人按說是不會進軍營的,但偏偏取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婦人。

    他起早貪黑的殺牲口然後出去賣肉,她婆娘在家裏偷偷的給人‘送肉’,有時候還直接送到別人家裏。

    這樣的事若是乾的隱祕也罷了,偏偏一次正在‘送肉’的時候,被屠戶的老孃給堵到了屋裏,然後兩人情急之下,好死不死的把屠戶的老孃推得跌在地,然後屠戶的老孃這樣一命嗚呼了。

    在屠戶回來之後,婦人說老孃得了暴症,好好的突然跌倒,郎來沒來,不行了。

    屠戶爲人老實,又見老孃身沒有傷,也沒有被下毒的跡象,也相信了婦人的話,抱着老孃狠哭了一場,準備將老孃給埋葬了。

    本來這件事情到這裏也結束了,不成想鄰家剛五歲的貓蛋一番話惹出禍事來。

    說是他看到有人騎在大母身,把大母欺負的直叫喚,阿婆看到了,要去打那個欺負大母的壞男子,卻被壞男子推在了地,阿婆撲騰了兩下不動彈。

    屠戶聽後,紅着眼睛,從屋裏面挑出一大根沾滿了肉的大骨頭來,笑着請貓蛋喫,然後問貓蛋那個壞男子是誰。

    事情這樣的過去了,至少屠戶的娘子以及那個老來屠戶家偷喫,在屠戶老孃埋葬時,還特意過來幫忙,送了不少紙錢的男子是這樣認爲的。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屠戶老孃過了二七,屠戶一早挑了擔子去賣肉,一身孝衣的屠戶婆娘把被褥弄出去曬。

    憋了十幾天的男子,見到屠戶家門前晾曬的褥子,不由的喜心來,看看左右無人,悄悄溜了進去。

    兩個十多天不曾見面的男女撞到一起,能弄出什麼好事來?尤其是現在的婦人還穿着一身重孝,更是看的男子心頭火氣。

    然後是興頭的時候,屠夫拎着兩把刀,腰裏纏着繩子一腳踹來門進來了。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被屠戶綁了腿腳,口塞了布。

    他沒有帶着兩人見官,而是關了門,將他老孃的靈牌抱了過來……

    一天後,洗的乾乾淨淨的屠戶到官府自首了,說殺了人。

    一開始的時候,縣令還不信,讓他快些走,隨後見他說的形象,差人跟着他去了。

    屠戶房間裏的景象,即便是見多了死人的差役,也覺得渾身發寒。

    不說半屋子的血,僅僅是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以及兩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人皮,足夠令人午夜驚魂!

    屠戶犯下這樣的案子,按說是足夠殺頭的了,但那個縣令人不錯,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把罪訂的輕了,只推說兩人通姦,殺死屠戶老孃在前,後又在守孝期間,與人私通,行苟且之事,屠戶素來有病,見到此景怒火頭,狂暴起來,這才做下此事……

    然後屠戶也這樣來到了天平軍。

    不過在得知了他的經歷之後,原本有幾個看他老實欺負他的老兵油子,以後見他都躲着走。

    ……

    “我要見你們都監!”

    被幾個軍士不管不顧捆起來的朱仝竭力的反抗,對着冰溜子怒聲吼道。

    冰溜子卻不在意,搖頭冷笑道:“我家都監日理萬機,有數不清的大事要忙,你這樣的小人物,交給我軍的屠戶接待行。”

    “你什麼意思?”

    朱仝微微一愣之後,瞪起眼來,朝着冰溜子吼道。

    “沒什麼意思,是覺得你這人居心不良,需要跟屠戶好好的交流一番。”

    朱仝早在冰溜子領人進來的時候心有一絲不妙的感覺,到了現在,這個感覺已經被完全證實。

    他一邊努力思索着自己到底哪裏出現了破綻,一邊用憤怒掩飾自己失態,大罵道:“我原以爲武柏是一個英雄人物,沒成想也是一個沒有心胸氣魄的廢物!

    可恨我瞎了眼,竟把這般人當作了英雄!

    我歷盡千辛,殺敵來投,卻落得這般下場,着實活該!……”

    “砰!”

    冰溜子一腳踹在他腿彎,朱仝踹了一個趔趄,朱仝扭頭憤怒的瞪着冰溜子咆哮道:“賊配軍安敢辱我!”

    冰溜子冷笑一聲:“你一個草寇,在這裏充什麼英雄好漢!老子是賊配軍不假,你它孃的臉的金印又是怎麼回事?

    再敢口出不敬,現在叫你不得活!”

    “你家都監有眼無珠,不分青紅皁白!老子罵他又能怎……”聲音戛然而止。

    朱仝沒有死,只是被冰溜子粗暴的往嘴裏塞了一顆石頭,然後用布條子綁住了嘴。

    看着死死瞪着自己,並且不斷掙扎的朱仝,冰溜子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帶走,找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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