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裏敢說“不”字,立即磕頭領命:“是,奴才遵旨。”

    女子似乎不滿意這個審判,手中毒鏢又抵進去幾分,有一抹血絲已從他白皙的肌膚滲出。

    楚眉靈見狀,再次扭下一顆釦子,朝着女子的手腕彈射過去。

    女子手腕一疼,毒鏢落地,她足尖輕點,準備逃離。

    可她剛一躍,桑離一個擡手,萬千毒針從四面八方朝着她爆射而去,當場斃命

    “你太過心急。” 寒傾瀾瞥了一眼桑離,摸了摸咽喉,抹出了血跡,隨之清眸透出一絲冷意,又道:“給你三天時間,將雲家和程家的罪證帶到孤的面前,還有”

    他的話音微停,瞥了一眼地面的女子,溫聲道:“楊家人早對孤心懷怨恨。餘黨,不能留”

    “是帝師奴才這就去辦”桑離再次磕頭,隨後匆忙離開。

    眉靈已倒抽了好幾口冷氣,這寒傾瀾看似溫和如水,實則殺氣暗藏,這種氣場比桑離強大了百倍,不,是千倍,萬倍

    他就如同高入雲端的神,俯視着底下的凡人,他的所作所爲就好像在遊戲。

    楚眉靈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他,雖有些忌憚,但不知爲何,總是忍不住想多看他兩眼。

    寒傾瀾發現了她的眼神,清眸與她對視了片刻。

    楚眉靈立即收回眼神,隨後僱了一輛馬車離開。

    寒傾瀾看着她離開的方向,脣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想不到她竟如此心善。”

    他的脣形不薄不厚,弧度完美,極爲好看。

    “帝師,您說的她是不是將要頂替花問樓的女子”星劍低聲開口。

    寒傾瀾又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桑離,低聲道:“若不出所料,她很快就要經歷生死劫。”

    “屬下不懂您的意思”星劍垂目,單膝跪地。

    寒傾瀾轉身坐上新駛來的馬車,良久後,清冷的聲音從車簾裏傳來:“五日後,你在九陰山上留下一株鎮魂草,能不能找到就她的造化了。”

    “鎮魂草”星劍大驚。天地間一共長出八株鎮魂草,若食下一株鎮魂草,神族者靈力倍增,魔族人的魔元連升三級,人族增壽萬年,妖族永得人身。

    神族一共只有五株,如今居然要給一隻小狐狸

    不過他想要做的事,在這世間無人敢過問,所以他立即領命,不再多言。

    楚眉靈的肩膀還在不斷流血,她此刻不能回楚府,而是回李家。不出她所料,桑離今日一定會來找她,或許,他已經在李府等她了。

    贏得桑離的信任就在今夜

    李夫人收了楚眉靈的銀子自然將戲演到底,她見楚眉靈捂着傷口回來,立即上前喚道:“逸兒,你怎麼受傷了,是,是誰傷的”

    楚眉靈虛弱得擺了擺手,回道:“救一個朋友,母親放心,包紮一下就好。”

    李夫人急聲道:“都傷成如此了,只是包紮一下我這就替你去請個大夫。”

    “不需要請,我帶來了大夫。”桑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楚眉靈擡頭望去,桑離已站在了門口,淺淺的月光折射在他的臉頰,襯托得五官更加立體,而他的眼瞳就如同剔透的琥珀。

    “你”楚眉靈故意露出喫驚之色。

    桑離笑了一聲,問道:“怎麼害怕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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