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看着這雙帶着血絲卻依舊清澈得能見底的眸子,心不由自控得微動。這個女人好像沒他想象中那麼簡單,她的身上彷彿流淌着一股堅毅的血液。這種強韌不比月無樂的差
“坐下,我幫你”慕容燁再次扯過他的手。
“滾”楚眉靈這回真是怒了,正想要甩他一記耳光子卻聽他道:“我用水靈力替你滅火。”
楚眉靈狐疑得看着,挑眉問道:“什麼條件”
慕容燁這種人怎會輕易幫人一定是需要交換條件的。
“暫時沒想到。”慕容燁聳聳肩,深邃的黑眸微彎,似乎心情很好,接着又道:“可能是讓你嫁給我。”
楚眉靈擡腿猛踹他,沙啞着嗓子罵道:“無賴”
慕容燁也不再與她鬥嘴,將她扯到地面坐下,雙手抵住她的後背,耗盡體內最後的靈力灌輸到她的筋脈中
他有三大靈根,土,金,水。但主修水靈力。
現在這種情況,他只能嘗試用水靈力去剋制體內的這道神符
火鳳的妖元和冰魄丹繼續在碰撞,並沒有因爲這股水靈力而減緩。
當這三股強大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時,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噗”得吐出了一大口血。
“鳳靈”慕容燁立即鬆開了手,讓她倒在了他的胸膛。
楚眉靈的鳳眸看着他,一絲絲妖嬈之氣開始圍繞慕容燁,散發出淡淡的梨花香,讓他的神魂沉迷了進去,呼吸開始急促。
這是一種慾望一種男人想要女人佔有的原始慾望他突然萌生想要吻她的衝動。
可他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在揮動,轉頭一看,竟看到三條巨大的狐狸尾巴
“鳳靈,你”他呼吸一滯,幾乎驚叫出聲,在深吸了幾口氣後才又道:“你是狐妖”
楚眉靈自知身份保不住,所以直截了當得問他:“如何想要殺我”
慕容燁的腦子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做何應答。一隻狐妖竟成了鳳家三小姐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方纔清清楚楚感覺到她的體內有神脈
等等他要冷靜妖族是被神族所滅,在神族的妖無非只有兩種,一種是有了契主的,另一種就是想要報仇的眼前這隻無疑是屬於第二種。
慕容燁手腕微翻,一把寒光劍倏然出現在他的手裏,劍鋒在下一刻已抵住了楚眉靈的咽喉,他的薄脣輕抿,似乎在掙扎。
楚眉靈垂斂看向冰寒的劍鋒,鳳目平靜一片,淡淡問道:“世子爺,我問你。妖族是被誰所滅”
她問的是誰,而並非是什麼族
慕容燁清楚得回道:“被神帝所滅。”那時候他還只是孩子,他的父親帶他去觀戰。
他清楚得記得漫天血光,數不清的妖兵倒在血泊之中。慕容驚瀾就如同嗜血的魔神般殺紅了眼。
血,太紅味道太刺鼻,以至於後面,他已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暈在了父親的懷裏。
楚眉靈擡起眸,紅脣輕啓,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問道:“你不是想奪皇位嗎那你爲何不好好利用我這顆棋子”
楚眉靈柳眉微彎,笑道:“世子爺真是可笑。”
她的眼神中帶着諷刺之意,慕容燁當然看得出來,突然揪住她衣領,問道:“你笑什麼”
“我既有殺神帝的雄偉大志,又怎會甘願做你的靈寵我要的是平起平坐的地位”楚眉靈平靜得回答。
這一回輪到慕容燁笑出了聲,笑得無比大聲,繼而眼神一厲,捏住她的下頜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與你合作難道你有億萬妖兵”
打敗慕容驚瀾談何容易這隻狐妖居然口出狂言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我現在沒有妖兵,但不代表我以後就沒有。信不信還請世子爺自己決斷。”
她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沒有絲毫懼意。
沉默整個洞穴安靜得幾乎連呼吸都沒有
慕容燁看着眼前面色蒼白,眼神絲毫沒有畏懼的女人,終於鬆開了劍。
楚眉靈也同時鬆了口氣,她轉身看向三條高高昂起的尾巴,細細一數,誒怎麼多了一條可她並沒有發現多了什麼技能
慕容燁又將她轉回了身子,重新爲她輸入水靈力,但嘴上卻冷哼一聲嘲諷:“笨女人,體內的神符還未壓下去,還宏偉大志”
楚眉靈的力氣基本已經用完,體內的兩股力量還在相護抗爭。
“鳳靈,你體內的兩股實在太過強大,我無法壓制了我要替你洗脈你能承受住嗎”
慕容燁的聲音在發顫。 他的水靈力已達到了高階,可以爲他人洗脈。
只是洗脈很痛苦,但也唯有這個辦法才能壓制這不知名的兩股氣流。而且洗了脈以後的體質更適合修煉只是,有許多人一輩子也不敢承受這種痛苦,所以永遠是弱者。
他慕容燁在十歲的時候就被父親親手洗脈
“我能承受得住”楚眉靈點頭,鳳眸灼灼生威。她從不怕痛苦,只要變得強大她什麼都願意付出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了”慕容燁撩起袖子,一臉的激動。第一次上手,希望能成功。
可他剛準備運氣,一顆石子擊打他的後腦勺。
“誰啊”他猛地回頭,竟見一個白鬍子的老者已站在了他身後,滿臉的鄙夷。
“你”他還未開口,又是一顆石子直中他的眉心。
“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要給其他人洗脈想害死人啊”老者對着他奴叱,同時又對着他扔去了一顆石子,正中他的褲襠。
連續三顆石子將慕容燁徹底打蒙,他看着眼前這喝着酒的老者,怒火立即衝上了腦門頂
“你算什麼東唔,唔。”話音還未落下,他的嘴巴就像被人封住,不僅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連身體都被固定住,動彈不得分毫。
老者喝了一口酒,搖搖晃晃得走向楚眉靈,低頭看着她,打了一個嗝問道:“知不知道洗脈會很痛”
楚眉靈因爲痛苦所以蜷縮着身子,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痛苦,但她能忍
“我可以替你洗脈,但你要尊稱爲師父。只是,我收徒弟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