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她太難,嫁禍最容易”月如染的脣角含毒,聲音低緩狠厲:“只要讓陛下相信這孩子不是他的那這個野種就保不住了”

    “陛下如今寵她入骨,怎會相信嗎”伏詩嫺簡直咬牙切齒。

    “總有辦法。你過些日子不是要與陛下一起去邊境嗎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月如染端起桌上的湯羹遞給她:“快些喝吧,這可是皇后的待遇”

    伏詩嫺看着她手中那一碗看似清澈的湯羹,眼中閃過一道嚮往和貪婪。她知道,這看似普通,其實用十幾味天級草藥燉出來的。喝一碗就能恢復元氣,功力大增。

    那賤人表面和常人無異,其實靈魂力在這些補品的滋養下早已變得強大得無法想象

    月如染在遞湯羹的時候緊緊盯着她的表情,而這一道嚮往剛好落在她的眼中好一個伏詩嫺我待你如親妹妹,你卻在背後捅我一刀難怪慕容驚瀾越來越恨我,原來都是你出的鬼主意

    這幾日過得很快,楚眉靈可以出入寢殿,甚至可以去見紫瑾嚴和石清泉。慕容驚瀾若是有空就跟着,若是忙於政務就讓她自由去走動。

    他們的婚事本定於下個月初一,但由於要先去邊境,所以延期了一個月。慕容驚瀾早已吩咐下去,一切都得準備妥當,他們回來的第二天就舉辦婚禮。

    在出發前的一天,楚眉靈去看了紫瑾嚴和石清泉,她給他們送去了上好的酒菜。

    石清泉啃着瓜子暗歎:“阿離什麼時候能回來他該不是被那狗皇帝殺了吧”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子落在他的後腦勺,紫瑾嚴怒斥:“你不要命啦難道不知道隔牆有耳”

    “怕什麼老大馬上就成爲神後了誰敢動我們”石清泉挑了挑眉梢,一臉的得意,可過了一會兒又愁眉苦臉,“我說老大,那狗皇帝那麼寵你,爲何不把我們放了”

    楚眉靈和以前一樣,只是笑看着他們,然後爲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紫瑾嚴看着她一口悶了杯中酒,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眉心蹙在了一塊兒,低聲道:“老大,我總覺得你好像變了”

    “哪變了”楚眉靈又給自己斟上了酒。她搖了搖杯中酒,一雙鳳目迷離且妖嬈。

    紫瑾嚴看着她的眼睛,眉心越鎖越緊,“我也說不出來,但每次看到你,總覺得”

    “冷”石清泉突然插嘴。

    他這麼一說,紫瑾嚴真覺得渾身一冷,背脊發涼。對就是冷他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溫度,特別是她的眼睛,看似清澈,其實就如同死水。

    楚眉靈牽脣淺笑,在悶了一杯酒後就站起了身子,對他們道:“今天的魚喫乾淨了,等我回來”

    兩人眨了眨眼,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又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將魚喫乾淨點”紫瑾嚴將那條紅燒魚用筷子剝開,果然見裏面有一張小字條。

    翌日,正是他們出發去神界邊境的日子,爲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他們只坐普通馬車,並換上了普通衣服。這一路有三輛馬車。慕容驚瀾和楚眉靈還有胭玲瓏坐在第一輛,馬伕就是星劍。

    伏詩嫺和月如染坐第二輛馬車,馬伕是安虎子,

    第三輛馬車坐着的是良君兒,慕容燁,月景榮,月無雙,月無樂,良雨竹,等混沌學院的學子。這些人都是司馬傅根據上學期綜合考覈成績定下的名單。

    當然,良君兒除外。

    慕容驚瀾這一次帶他們去的原因很簡單,對外宣稱他們都是學院的新秀,帶他們去邊境是爲了拓展他們視野,同時也是對他們的歷練。

    但聰明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些學子基本都是上古八大家族的嫡系子孫。控制他們相當於就是控制了八大家主

    慕容驚瀾做事果決卻不缺細膩。這也是衆人懼怕他的原因。

    由於清晨起的早,所以楚眉靈就靠在慕容驚瀾的肩膀小睡,這一睡就睡到傍晚,直到胭玲瓏將她喚醒:“起來了我們快到了”

    “這麼快”楚眉靈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這一看忍不住驚呼:“好美”

    放眼望去,窗外一片雲霧,就如同在雲端。但不同是,這雲霧色彩繽紛細細聽來,竟有涓涓流水聲,清脆動人。

    “我們的坐騎是熾焰飛龍馬只需一天就能跨越整個神界三天能圍繞六界轉一圈”

    胭玲瓏顯得有些得意,看了一眼座駕上的星劍,雙眸閃爍着精光:“可是能駕馭它的人不多,這神界不出五人”

    “那我們後面的小太監怎麼也會駕馭”楚眉靈眨了眨眼。

    “笨”胭玲瓏翻了個小白眼,解釋道:“你沒看見我們馬車後面繫着鐵鏈其實都是星劍在掌控方向”

    “哦哦”楚眉靈似是瞭解得點了點頭。

    慕容驚瀾笑着摟住她的肩膀,指了指窗外道:“這裏是神界邊境,雖有云霧卻遮蓋不住我們視線,雖有清水,卻不沾衣衫這裏民風淳樸,沒有勾心鬥角,只可惜”

    他的話音微停,眉眼間掠過一絲擔憂,輕聲自言道:“希望沒有太多百姓受到傷害。”

    “想不到你還是明君”楚眉靈捂嘴輕笑。

    “我只是對事對人嚴格了些。除了爲你的事,我從不殺無辜之人。”慕容驚瀾平靜得回答,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若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定會還六界一個太平盛世”

    “是嗎無辜之人何爲無辜”楚眉靈突然一笑,笑聲有些涼薄。

    慕容驚瀾一愣,他竟捕捉她的雙眸掠過一抹冰冷的光芒。

    “參見陛下”

    車窗外傳來整齊有力的朝拜聲。

    慕容驚瀾牽住她的手走下了馬車,跪在他面前總共有是四個將軍,少了衛哲,於是便問道:“衛將軍在何處”

    領頭的老將軍名爲良震,他是良弓的親弟弟,在邊境守了整整一萬多年,極具有威望,是八大邊境將軍的首領。

    他的聲音帶着沉痛,回稟道:“回陛下,衛將軍前不久不幸中毒,我們將他關在房裏。”

    慕容驚瀾的臉色猛地一沉,清眸輕掃過他們的頭頂:“百姓們的情況如何”

    “按照陛下的吩咐,我們重新拉了一條界限。界限外百姓尚且還不知道此事,但界限內的百姓都已知道。”良震回答。

    “嗯。”慕容驚瀾一應,沉吟了片刻後又問:“界內百姓的情緒如何”

    “人心惶惶。”良震不敢隱瞞,隨後補充:“好在中毒情況都比較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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