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是她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從此以後他就無可自拔得愛上她他一直在想,若是沒有慕容驚瀾,他們會不會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沒有如果,她愛上了慕容驚瀾,就像他愛上她一樣義無反顧,即便傷痕累累
慕容驚瀾是他親兄長,小的時候他護他,保他每次遇到險境都是他替他擋去他是他的兄長,卻像個父親般替他撐起了保護傘
可他爲何要搶走靈兒搶走以後還將她殘忍殺害
慕容驚瀾,你該死你如此殘忍,有什麼資格得到她
夜空突然下起了細雨,他一壺接一壺的喝,像是沒有止境,沒有盡頭,以至於全身被打溼也不知道。他甚至在想,如果一輩子能不停得喝酒,不用清醒那該多好
“允黎哥哥下雨了你怎麼在這裏”一個清靈的女孩聲音從他耳邊傳來,他晃了晃了手中酒,擡頭望去,原來是南宮梅兒。
“我在這裏看落雨,你快回去吧。”慕容允黎對她扯出一個笑容。
南宮梅兒眨了眨眼,“我是來看小洛姐姐的,她人呢沒見着她”
“她在房內休息,你別去打攪,回去吧”慕容允黎皺眉,態度生硬,像是在命令。
“我扶你回房”南宮梅兒蹲下身子攙扶住他的手臂,可是剛一觸碰,他就將她震了出去。
“滾”他對她怒喝,黑眸一片殺氣。
南宮梅兒捂住發疼的屁股,小嘴一憋,有些委屈,但還是站了起來,從空間首飾中取出了一把傘,悄悄走到他身後爲他撐起。
她的動作很輕,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就是怕打攪他。
慕容允黎不想被人看見他失落的模樣,他只想將自己蜷縮在黑暗中,所以他便站起身子,拎起最後一壺酒,搖搖晃晃得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寢殿,又命人取出了十幾壺酒開喝,邊喝邊念着:“靈兒,你的心真狠,爲何要這麼對我,我哪裏比不上他我哪裏比不上他”
“咚咚咚”門被敲響。
“滾”慕容允黎將酒壺重重砸在門口,怒聲警告:“誰再靠近一步就死”
“師兄,是我啊”這是姜柔真的聲音。
慕容允黎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怒火,淡淡道:“進來”
姜柔真看着滿地的碎酒壺,頓時心疼萬分,心裏對那賤人又恨了幾分師兄一定是爲她在神傷一定是不過沒關係,她有辦法將他搶回來
“師兄,我給你熬了一些蓮子羹。”姜柔真從盒子中取出了玉碗,溫柔得遞到了慕容允黎面前:“你嚐嚐味道。”
慕容允黎不想喫,但她畢竟是恩人的女兒,所以就端起來喝了兩口,然後道:“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師兄,我還煮了一些好喫的,我給你端出來”姜柔真將菜碟一碟碟取出來。
“你怎麼了”姜柔真放下最後一碟菜,脣角勾起一抹弧度。
慕容允黎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再擡頭時,他竟發現靈兒站在他的面前。
“靈兒”他不可思議得看着眼前的女人,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姜柔真剛發出了一個音節,就被慕容允黎扯入了懷,一個滾燙的吻已落了上去,在一番纏綿後,又將她橫抱起。
姜柔真被他放倒在牀,她的心怦怦直跳,只要師兄和她發生關係那他一定會娶她就算他不願意,祖父也會逼他娶祖父是他恩人,是他師父,他不會不答應
所以,她在湯羹裏下了藥,這藥能讓對方的意識迷糊,能將眼前人看成最愛的人
“靈兒我愛你,我想要你,給我”慕容允黎撕開她的領子,瘋狂得吻着她,想要佔有她。他們之間其實沒有真正吻過她總是排斥他他心裏好恨
姜柔真的拳頭早已緊捏,那個賤人到底給師兄下了什麼迷魂藥可她不能放棄,她只要師兄娶她
“我也愛你,我愛你”姜柔真不斷得在他耳邊重複。
慕容允黎一聽這話,越發得激動,靈兒居然說愛他她愛他可正當他想要佔有時,突然又停了下來,壓制住身體裏的慾火,沙啞着道:“不可以,靈兒,不可以”
她還懷着身孕,而且胎像不是很穩固,這樣做太危險
可他憋得實在太難受,心一橫,擡手點了自己的穴道,而他就在下一刻暈了過去。
“師兄師兄”姜柔真拼命搖晃,可他沒有半點反應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
姜柔真不甘心,“撕拉”一聲撕碎了自己的衣服,隨後又脫了慕容允黎的,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抱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暴雨停了,南宮梅兒也打聽到楚眉靈原來去了被焚燒的冰牢,她在這片廢墟中找了很久,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方纔聽幾個侍衛說,這場大火是先天離火,即便再強大的人也會被燒死
她真想看看那暴君和那月如染有沒有被燒死哼
“小洛姐小洛姐”南宮梅兒不斷喊着,四處張望,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她。
她飛奔過去,當即嚇一跳,只見楚眉靈正像是睡着了一樣靠在燒焦的木棍上。
“小洛姐你怎麼,怎麼”她有些說不下去,因爲她看見楚眉靈的眼角流淌着紅色的液體。
這是血淚嗎南宮梅兒的面色霎時間一白,聲音有些微顫:“小洛姐,你,你”
楚眉靈被她的聲音吵醒,眉心微蹙,緩緩睜開了乾澀的眼睛,低聲自嘆:“天怎麼還沒亮”
“天亮了啊天早就亮了”南宮梅兒覺得背脊發冷,顫抖着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沒有反應她竟然沒有反應,一雙漂亮的鳳目毫無聚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