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妙戈冷冷得回道:“他將會是這聖羅大陸的王而你,什麼都不是”
“你還真癡情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西天”獨孤修的眼波激盪起陰狠毒辣,手掌一揮,懶懶得吐出一個字:“殺”
這字一落,密密麻麻的天羅水兵蜂擁而來,每人手中都拿着黑色玄鐵劍,古老的白虎圖騰雕刻其中。
就在下一瞬間,這些圖騰竟化成數萬只猛虎,它們的牙齒猶如鋼鐵般尖利,朝着慕容驚瀾的方向猛撲過去。
而天羅水兵也同時一躍而起,在慕容驚瀾的頭頂形成一個天羅地網,將他死死圈住。
“雲宸” 冰妙戈在他身後絕望得吶喊。
慕容驚瀾絲毫不動情緒,而是閉上了眼睛,此刻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靈兒
這種強大的意志力在他體內爆發,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腦海裏浮現,那就是先破後立
既然無法突破封印,無法召喚出他的靈魂祭。那就將他的神元震碎,然後再重生
他不知道會不會成功若是成功了,他竟恢復五重天的玄靈力,若是失敗了,那就是死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後的靈力將神元震碎。“刺啦”在破碎聲中,慕容驚瀾的臉色煞白, 極度的疼痛讓他倒抽冷氣,“噗通”單膝跪地
“噗呲”鋒利的刀子狠狠插入他的膝蓋。
他的周身被一層如流水般的黑霧籠罩,同時,金色的光芒肆無忌憚得傾泄出來,一絲絲,一縷縷,像是生命之源漸漸消失。
“雲宸你,你爲何要這麼做”冰妙戈在站在刀山之下看着他,嘶喊道:“你在自毀神元”
“轟隆隆”
刀山開始崩裂,數萬只猛虎離他只有咫尺之距天羅水兵早已將他死死裹住,彷彿只需要幾個呼吸,他就將化成一堆焦骨。
獨孤修看着這一幕,脣角微挑起,玄靈五重天又如何玄祖的子孫又如何今日,他將會屍骨無存輝玄帝國將會屬於他
他的情緒高漲,看着慕容驚瀾凝眉的模樣,他對着天羅水兵命令道:“殺剔他的骨,剝他皮腐蝕他的肉”
“轟”得一聲巨響,刀山完全被天羅水兵覆蓋,數萬只猛虎早已撲向了他。
“雲宸”冰妙戈跪倒在地,痛哭出聲。她苦守了那麼多年的人就這麼死了她以後該怎麼辦她感覺一生的等待終究成空
漸漸得,一切歸於平靜,空氣卻染上了濃烈的血腥味
可就在此時,隨着一聲巨響,天空突然被炸裂開萬丈光芒從刀山周圍爆射開來
慕容驚瀾被一陣陣劇痛中,十指緊扣入膝下的刀片中,早已鮮血淋漓。
慕容驚瀾緊握住這顆閃爍着金光的妖元,它表面竟還有一絲絲血脈在流動。這是靈兒的妖元是被人活生生取出來的一想到這裏,他就心疼不已
不能放棄她需要他他們的孩子需要他
就是這強大的意念,使得他體內的真力不斷暴漲,兩重靈魂力像是要突破封印,血液和筋脈快速流動,他的骨骼,筋脈,血液,皮肉都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他體內原本粉碎的神元正在寸寸癒合
在一陣痛苦的悶哼中,他額間的金印迸發出一種強烈的神輝,三千銀髮在一瞬間全部恢復了黑色,星辰般的玉顏更加俊美絕倫,瑞鳳眼狹長上揚,脣形邪魅性感,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他的周身正被一縷縷精純的氣息纏繞
當雲霧退散後,慕容驚瀾站起了身子,高大挺拔的身軀猶如天人般完美,浩海的威壓早已在無形中散開,一雙清澈的雙眸已變得深邃幽暗,恍若能看破世間萬般黑暗
冰妙戈忘了呼吸,這纔是真正的他讓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子,容貌無可挑剔,靈力逆天,他是輝玄帝國的未來帝王也將會是聖羅大陸的唯一王者
獨孤修簡直相信,整整十萬天羅水兵足以對付一個擁有四重天玄靈之人可他竟然毫髮無損
難道他突破封印了恢復到了五重天
“不,不可能”獨孤修的臉色煞白,雙膝發軟,恐懼從他每個毛細孔吐出,令他瑟瑟發抖。
慕容驚瀾冷冷得看着他,一股吞噬萬里江山的氣息早已爆發出來,邪肆的鳳眼微挑,手腕對着他一探。
他整個人都被吸到了刀山之上。
“啊”獨孤修剛站到刀鋒就痛喊出聲,雙膝發顫。
“白虎神族的前任家主真的是瞎了眼,纔會讓你繼承家主之位”慕容驚瀾溫和一笑。
他的容貌雖然有了細微的變化,但當一笑時,那種透骨的涼意依舊在。
“你,你不要過來你在去滄瀾的大陸時被玄祖封住了靈魂祭,就算你恢復了五重天的玄靈力,但依舊鬥不過我”
獨孤修說到這裏,雙臂突然一振,一隻巨虎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白虎的影子與他在瞬間重合在一起,透着萬千兇魂厲魄的殺意,仰天長嘯。
這一聲長嘯讓冰妙戈直接噴出了一大口血,她擁有三重天玄靈的靈者,離得那麼遠都能被傷到。
可她沒想到的是,刀山上的慕容驚瀾竟然毫髮無傷,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隻身軀如山的紫色麒麟。
遠遠看去如夢如幻,通體閃爍着耀眼的紫電,一股股紫芒自內而外的隱現。
他的靈魂祭竟然是紫雷玄麟冰妙戈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何時打敗得它又何時取出了它的獸元
她未來得及思考,紫雷玄麟已發出一陣咆哮,頓時刀山震動,雷電激發,空間開始破裂
只是一瞬間獨孤修就已灰飛煙滅,化成了塵埃,消失不見
冰妙戈喜極而泣,遠遠看着他從刀山上飛身而下。
“雲宸你贏了你贏了”她向着他狂奔而去
也就在這一刻,他們已被萬千兵馬包圍,他們身穿玄紫色戰袍,身軀高大。
慕容驚瀾的黑眸輕掃了一眼衆將,左手已幻化出了定天劍,劍鋒鋒芒閃爍。
“叩見玄帝天魂不滅永主天地”
“叩見玄帝天魂不滅永主天地”
豪情萬丈的齊呼聲中,三個身穿金色戰服的中年男子從龍馬馬背上下來,快步走到他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