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胖丫和他娘竟然是官家的人早知道就多和他們走動走動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官,聽說是個縣令”
“可不是,人家現在進了城以後我們再見了就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意了”
村頭,七八位村民正聚在一起小聲議論着。
“唉,人家娘倆有人保護,我們呢別的我的不但心,萬一那恩人的家人來找麻煩,我們可怎麼解釋”
說着說着,話題又引到了太平道人的身上。
雖然官府派人來把整個事情都調查了一遍,可他們也看出來了,官府的人就是做做樣子。
指望他們去把文昊給抓回來,根本不可能。
“別說這個,一說我就來氣,真沒想到文家父子竟然是那樣的人”
“我呸,當初小溪村怎麼就留下了那麼一家子禍害”
“真是白眼狼,那兩位恩人不但給我們驅趕走了蝗蟲,還幫我們找出了天煞孤星,可惜就是被唉”
說着說着有一位村民的聲音竟然開始哽咽。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然而就在這幾個村民開始怒噴文昊一家子的時候,村外面有兩名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這不是大牛他們麼”
村民們看到這兩人,臉色頓時一變。
這二人也算是村子裏的能人,經常去縣城採買,這才已經有快一個月沒回村了。
現在他們如此驚慌,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大牛,怎麼了”
見狀,村們急忙圍了上去。
“王叔,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跑回來的青年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到是說啊”
有些村民急了。
“叔,先給我口水”過了好一會其中的一位青年才調整了過來。
“到底怎麼了”有村民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們真的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叔,別急啊,等我慢慢說”
看到沒人理他,青年撥開衆人,跑到小河邊猛地灌了幾口,洗了把臉,這才正了正神色。
“叔,我們快離開小溪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最好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什麼能跑多遠跑多遠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村民一聽,頓時有些惱了。
“叔,你們可能不知道,其他縣爆發了蝗災,很多莊稼被喫的一乾二淨,而且那些蝗蟲還吃了不少百姓”
這青年說出了自己打聽到的“祕密”。
“什麼蝗災其他縣”村民們神色一愣。
這兩青年一直待在縣城根本就不知道小溪村發生的事情。
“是啊,叔,這都是我城裏的朋友悄悄告訴我的他們還說有蝗蟲出現是因爲妖道作祟而且有消息說他們還要”
“你這孩子進城幾天真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村已經來過蝗蟲了”
可惜,村民聽到一半立刻阻止了大牛。
“來過蝗蟲”兩名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
“哼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們村不但來了蝗蟲,而且還被恩人給驅趕走了,只是可惜唉”
“什麼天煞孤星這”
名叫大牛的青年徹底蒙了,他城裏的那位朋友手段非常厲害可是不會說謊的。
“唉,那就讓我給你好好說說村裏剛發生的事”
其中的一位村民不屑的開口。
他們以爲是什麼大事呢,沒想到卻是聽到了一個“假消息”
就這樣,村民們開始對這兩名青年灌輸起了天煞孤星的說法。
神武大陸,大漢武朝,共有十三州,其下郡縣諸多。
杞縣又名雍丘,在衆多郡縣裏只不過是陳留郡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縣而已。
此刻,豔陽高照,蟬鳴不已,離通往杞縣官道很遠的小路上,一行五人正推着獨輪車頂着太陽緩緩前行。
“昊兒,我們到底要在哪裏落腳,這都走了好幾天了,怕是離小溪村已有好幾百裏了”
這個時候有人開口。
沒錯,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了小溪村的文昊一家子,
再算上張大、張二,剛好五人。
“爹,再走走看,這裏還不完美”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文昊依舊搖頭。
經過幾天的修養,又吃了不少蝗蟲首領的肉之後,文昊爹孃已經完全恢復,甚至精神頭比之前還要好上不少。
倒不是他們不能喫苦,堅持走路。
而是他們真的不能理解爲何自己的兒子偏要挑一個離官道很遠,最好還是三面環山的地方安家落戶。
如果住在那裏豈不是很不方便
可惜,他們說了很多次,文昊依舊不爲所動,繼續尋找着自己的理想之地。
不爲別的,文昊已經開始爲不久之後將會爆發的黃巾之亂在做準備,他當然要選擇一個完美的地形,
至於那裏有沒有人居住,離官道近不近真不是關鍵。
就這樣,五人繼續默默前行,
直到半天過後,轉過一個山腳,文昊的眼前忽然一亮。
只見這裏是一個深凹的地形,剛好符合文昊所說的三面環山,
最主要的是背後這座大山好似一隻盤臥的猛虎,這山凹處剛好是虎心的位置。
這還不算,這座山的山腳並不是那種平緩的地勢,
它三面都是峭壁,有些地方高百丈,有些地方高三四丈。
如此地勢,簡直就是文昊心中最完美的選擇。
“好,太好了,爹、娘,我們到地方了”
他興奮開口,一掃連日來的疲憊。
“到底地方了”文昊爹孃一聽,臉色微微一變,
“昊兒,這個地方連條路都沒有,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安家嗎”
文昊孃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這山的看起來都是峭壁,峭壁前面是一片又一片的亂石林,亂石林之後又是一大片的樹林綿延向遠方,至於密林後面有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如果真的在這裏安家的話,好像唯一的出路就是他們剛剛走來的這條大約只有一尺多寬的小路。
“昊兒,你可想清楚了,我們以後還要喫東西,看這裏的地勢就是想開墾半畝田地都費勁,我們現在可是有五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