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泗海滿是苦澀地點點頭道:“柏紅,你說得對。今天我缺一份平常心,全是爆發戶的心態,自然是輸得一敗塗地。”
“哼,”二傻立馬冷哼一聲道,“死老頭,你現在才知道天陽的厲害已經太晚,你就等着把褲衩輸給我吧。”
噴完錢泗海,二傻又指着柳志新追問道:“柳老頭,你現在怎麼說,不敢接受天陽賭注的話,馬上給我滾出去。”
“你”柳志新氣得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二傻一眼,繼而朝羅天陽道:“小子,我接受你的賭注。”
“行,那就驗貨吧。”羅天陽嘲笑一聲,對蘇友恆道:“蘇叔,把錦盒推過來。”
“我跟二傻一樣,就是相信天陽的人品。”蘇友恆呵呵笑着,伸手將錦盒往羅天陽那邊一推。
羅天陽一把按住滑到跟前的錦盒,將它緩緩推到錢泗海面前,用手輕輕敲敲錦盒,淡然道:“錢老頭,我不懂古玩,不知裏面盤子的真假,我相信蘇叔和雨航哥也不知。不過,既然他們都相信我的人品,那我也樂意陪他們跟你們玩玩,看看到底誰的人品更好些。如果今天你還有心情鑑定,那就在現場鑑定;如果心境不寧,那你就帶回家去鑑定。”
“好有氣魄。”蔡柏紅拍手稱讚着,眼裏滿是欣賞之色。
羅天陽淡淡地朝他看一眼,轉身往座位上走去,邊走邊鏗鏘有力道:“我碰過的盤子,沒人掉得了包,無論是誰”說話間,他身上忽地爆發出一種懾人心魂的威勢,令在座的衆人神情不由一凜。
“就在這裏鑑定。不過,在鑑定完成之前,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安靜。”錢泗海說完就閉上雙眼養神起來,他主要是擔心錦盒裏是贗品,帶回家就會讓自己落下口實,因此哪怕心境不寧也堅持要在現場鑑定。
羅天陽不再說話,回到座位後就靜靜地坐在那裏,兩眼一眨不眨地着錢泗海。
其他人也是屏着呼吸,目光看向錢泗海的方向。
十多分鐘後,錢泗海忽地睜開眼睛,目光頓時變得更加銳利起來,伸手慢慢將錦盒打開,就見一隻四十公分左右的青白色瓷盤展現在眼前,眼睛不由一亮。
羅天陽臉上波瀾不驚,目光淡淡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而圍坐在餐桌旁的其餘人,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就被瓷盤吸引過去。
那小子年紀輕輕,竟然能保持如此鎮靜,真不知他是如何練就的。
錢泗海眼瞟了羅天陽一眼,心下不禁生出幾分詫異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調節下心情,接着雙手端起錦盒,從不同角度仔細觀看了大約三分鐘,纔將它輕輕放在餐桌上。而後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紙袋,撕開紙袋從中取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錦盒中將瓷盤取出。
端詳十多分鐘後,錢泗海將瓷盤放回錦盒中,淡淡地望着羅天陽,他沒有說瓷盤真假而是問道:“羅天陽,如果這瓷盤是假的,你會不會很失望”
二傻一聽,立馬怒氣衝衝地跳將起來,指着錢泗海大罵道:“死老頭明明是真的,你偏說是假的,明明是在報復。”
蘇友恆臉色一沉,隨即厲聲喝道:“二傻,給我閉嘴”
“蘇叔,他”二傻滿臉委屈,在蘇友恆憤怒地逼視之下,生生將後面的話給嚥了下去。
蘇雨航眉頭也是一皺,跟着說道:“二傻,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破口大罵。”
“嗯。”二傻嘟着嘴點點頭,低頭坐回到座位上。
“你說我會作弊嗎”錢泗海連瞧都沒瞧二傻一眼,雙眼依然直直盯着羅天陽,臉上卻顯出一抹嘲弄之色。
二傻這傢伙從小就是這爆脾氣,這麼多年怎麼一點都沒見改啊
“二傻,以錢老頭的身份和身家,不會爲這點小錢作弊的。”羅天陽心裏暗自搖頭,以對二傻的解釋來回答錢泗海的反問。
蔡柏紅跟着就呵呵笑道:“年輕人,你該向羅天陽好好學學,學學他那份從容,那份自信。”
羅天陽朝蔡柏紅輕笑一聲,而後對錢泗海玩味一笑道:“錢老頭,不管你說它是真還是假,這隻盤子就是青花,比真金還要真的青花。”羅天陽以一種非常確定的口吻,給錦盒裏的瓷盤作了定性,馬上引來蔡柏紅讚賞的目光。
柳志新卻陰森森道“臭小子,你別胡說八道老錢的眼光難道還比不上你”從他的臉上看得出幾分強行壓制下的得意之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哼,傻逼一隻這察言觀色的本領,連蔡柏紅的一成都沒有。
羅天陽輕哼一聲,沒有理會柳志新,而是拍拍二傻的肩膀,笑道:“二傻,我們贏了你現在已經有兩百萬的財富了。”
“啪啪啪”
蔡柏紅重重地拍了三下手,用讚賞的眼神看過來,嘆息道:“羅天陽,你真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年紀輕輕,就有這等眼光,難怪杭海三大美女會同時看上你。唉,真令我羨慕妒忌恨吶。”
柳志新不解地望了蔡柏紅一眼,馬上轉向錢泗海問道:“老錢”
錢泗海擺手制住他的話,長嘆一口氣道:“志新,這瓷盤的確是真品青花,清朝順治年間所出。”
蘇友恆與蘇雨航兩人頓時笑容滿面,四掌相擊慶賀,接着就唱起好日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