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牀,墨非照例鍛鍊,然後回到店裏打理一番,準備早飯的事情。 首發哦親

    葛亮起早來到樂食坊,見他一絲不苟地忙活着,問他:“老大,今天的事很重要,你得壓陣呀”

    墨非頭也沒有擡,“資本市場的事我哪裏懂,你跟你那幫證券經紀人只管做就好了,今天正好是庖丁會開幕,我要去參會的。“

    葛亮喫過飯悻悻而歸,心想這麼大的事,你一點都不關注,心也太大了。

    因爲庖丁會的緣故,早飯提前開了半小時,相應的也早關門了半小時,不少食客剛剛趕過來,卻已經關了門,這裏面就包括嚴翠山。

    當他聽說墨非去參加庖丁會了,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飛也似的向外狂奔而去,哪像年近七旬的老人。

    庖丁會是專業性質的研討會,雖然名氣很大,但也只限於業內人士中,因此這次會議並未在滄海市掀起什麼波浪。

    墨非騎着自行車趕到了市政府招待中心,也就是庖丁會的舉辦地,剛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保安上下打量着他,問道:“你是幹什麼的這裏正在辦會,不方便停放自行車,請趕緊離開這裏。”

    墨非並不氣惱,掏出邀請函說:“我是來參會的,這是邀請函。”

    保安接過來,狐疑地看了兩眼,問他:“你是工作人員嗎”

    墨非也不糾纏,點頭說:“是呀,做服務的。可以進去了嗎”

    想必都是服務行業,保安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笑着說:“我說呢,你騎着個自行車,一看就不是受邀的大師。你看看門前的停車場,一溜的豪車,全是參會的大師們開來的。唉,做廚師真好,我算是選錯了行。”

    墨非附和着推車進了門,果然一眼望去停滿了豪車,好幾輛自己都叫不上名字來,但從車的外形看,無疑屬於頂尖的豪車。

    他把自行車停在一輛紅色豪車旁邊,正要進去,紅色豪車的玻璃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這張臉實在太精緻了,看不出畫的濃妝還是淡妝,但那一顰一笑,真的有股攝人心魄的能量。

    未語人先笑,她露出了一排貝齒,聲音如銀鈴般動聽。

    “請問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嗎”

    墨非心想,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保安認錯了人,這位豪車女孩也認錯了人,難道我真的像服務員嗎

    “我是,你有什麼事”墨非索性將錯就錯。

    女孩一副我猜對了的神情,想必心裏會很得意,然後說:“滄海有什麼好玩好喫的地方嗎幫我推薦下。”

    墨非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來得及,於是很誠懇地說:“滄海好玩的地方在海邊,可以趕海或者跟着漁船捕魚,還是挺有意思的。至於好喫的地方,有條美食街還不錯,當然最好喫的地方叫樂食坊,不過這個時間早關門了。”

    女孩顯然有些失望,嘟着小嘴說:“這個地方確實沒多大意思,早知道不跟哥哥來了,真掃興”

    聽她這麼說,墨非也不好說什麼,直接邁步向招待中心大會議走去。

    “你等等”女孩在他身後喊道。

    墨非回過頭來,淡淡地說:“我還要上班,你還有事要問嗎”

    女孩有些嗔怒,“你好沒有服務人員的素質,我還沒有問完話呢,你爲什麼要走”

    墨非聽她說的無理,便再也不搭理這個被寵壞的姑娘,轉身向裏走去。

    “你”女孩有些生氣,在他身後說道:“你成功的惹我生氣了,你要陪我去逛街,否則我去投訴你”

    墨非頭也不回的走了,氣的女孩直跺腳。又在車上坐了一會兒,覺得百無聊賴,於是從車上下來,也向墨非剛纔走的方向走去。

    幾篇深挖美食集團的報道,在滄海乃至省級媒體上刊登,頓時傳遍了各大數字媒體,股市一開盤,美食集團的股價應聲下落。

    散戶們聞風而動,爭相拋售其股票,甚至有些大機構也看不懂,加入了拋售的行列,美食集團股價節節敗落,有些慘不忍睹。

    此時,葉鳴正在車裏,爲兒子脫罪做最後的努力。但一個接一個壞消息,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官員們,沒有人接他的電話,即使有人接了,也委婉的拒絕。

    當聽到股市發生大波動時,葉鳴再也坐不住了,讓司機趕緊調頭回公司,找人分析對策。

    墨非走入會場後,發現所謂的庖丁會現場竟有些簡陋,一張大大的橢圓形長桌位於最中心,外邊是幾排長椅給重要客人和列席人坐的。

    橢圓形長桌前已有七八個人到了,看到外邊有人進來,都紛紛向這邊看,然後是低聲的竊竊私語。

    “這個年輕人也是參會的大廚嗎”有人提出了疑問。

    “感覺好陌生呀,應該是個新人吧。”

    “嗯,現在新人多,庖丁會的水平都下降了,想想真的有點惋惜。”

    墨非一聲不響的坐下,神情淡然,彷彿沒聽剛纔的議論聲。

    這時,會場貴賓通道的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老者,背微微有點駝,神情嚴肅,不威自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司徒宇的名氣實在太大了,想不成爲焦點都不可能,即使墨非沒見過此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能感知到那股氣場和自信。

    他身邊還簇擁着一幫參會者,等所有人都坐好後,司徒宇站起身,目光看似掃過全場,卻在墨非身上停了三秒鐘。

    “你叫墨非”司徒宇問道。

    “是的。”墨非冷靜的作答。

    “嗯,年輕人很不錯,居然做出了傍林鮮,勝過我那不爭氣的孫子,出乎老夫的意料”

    “謝謝司徒老先生謬讚。”

    司徒宇搖搖頭:“我這不是謬讚,是真心實意覺得你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爲了你把庖丁會搬到這裏來了。”

    這句話頓時引爆了全場,原來庖丁會在滄海這個小城舉辦,全是因爲這個不起眼的陌生廚師

    墨非心裏一震,心想司徒宇此話太過誅心,如此捧自己的目的,怕是讓自己陷入所有人的對立面。

    現場來的都是資深廚師,有的甚至離星級廚師只有一步之遙,比墨非這個五級廚師不知要高到哪裏去,他們心裏豈能服氣

    這個老傢伙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墨非不由頭大起來。

    一個俊秀的年輕人站起來,輕輕撣了撣衣服褶皺,使它更加顯得完美挺拔。

    “司徒老先生,我是來自滬上市的吳秀君,想在文試環節與墨非先生較量一番,不知可否”

    司徒宇笑道:“有何不可,墨非,你來應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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