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車主開着暖氣,但壞處就是司機師傅得多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
而且據他說,機場內接機的出租車全都這樣。
在他們回家之後,其實時間也已經過了那三四天了。就是什麼大年三十啊,正月初一啊什麼的。
不過也還沒過初七,這種情況下還出來跑單,想想其實也挺難受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坐上反途的飛機的時候,高桐似乎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一上飛機直接就睡了,直到現在她也是一直望着窗外。
司機師傅能侃,就衝着高介說道:“現在啊,都不讓放鞭炮煙花了。雖然說什麼年味兒不由鞭炮決定,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畢竟環境嘛。”高介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純粹是禮貌問題。
而且高桐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讓高介即使是想和她搭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祖宗放了這麼多年的鞭炮了,怎麼沒見環境變得怎麼樣從工業革命開始之後,幾百年的環境污染比整個地球幾億年加起來還要嚴重結果還好意思推卸責任到鞭炮煙花上”師傅說到激動處,唾沫橫飛。、
高介扯了扯嘴角,現在的的士司機是不是沒點水平還做不了啊。
“近幾年啊,像你們這些小情侶和一些家庭都喜歡過年的時候出去旅遊了,不待家裏。一是待家裏很多親戚煩,說不到一起;二就是想自己出去玩一玩,放鬆一下。
說是這麼說了,也開心了。可是這年味兒啊,也就這麼淡了。”
司機師傅嘆了口氣,高介卻是訕笑着想解釋:“我們不是”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坐在後座的高桐突然出聲打斷了高介,竟然主動搭起了師傅的話。
高介有些訝異地轉過頭看着她,這不像高桐的性格啊。
“是啊,你們辛辛苦苦賺的錢,當然可以自己享受了。特別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如果不在同一個地點工作的話,一天到晚可能都見不了幾面。趁着還沒有孩子又放假,當然要出去玩了。”
高桐突然開心起來。
有些搞不明白的高介尷尬的將視線轉到窗外,然後他就看見了
田所惠。
是的,現在這個時間算一算,大部分旅遊的人都會選擇回來了。那麼在街上看到田所惠也不會有什麼驚訝,而且一個在車上一個顯然在逛街。
頂多就是有些感嘆如此湊巧而已,但是高介不經意地一瞥,卻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在田所惠的身側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是一名男生。
那男生將手中的兩杯奶茶遞過去一杯給她,然後傻兮兮地摸了摸腦袋。
田所惠則是用戴着手套的手將奶茶捧着,吹了吹熱氣之後,衝着那男生露出一個甜到膩的笑容。
臉頰淺淺的酒窩是高介從沒見過的,而她此時上身穿着的馬甲與戴着的白色帽子,更讓她顯得毛茸茸的,可愛極了。
這是高介第一次見到田所惠這幅打扮,與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高介心跳在這一瞬間加速了。
林清寒。
沒錯,那一個男生是林清寒。
高介從來沒想過他們兩人竟然會勾搭到一起去,而且也沒想過曾經身爲不良的林清寒,甚至開學時與女生放肆調侃的林清寒,在談戀愛的時候竟然會表現的這麼羞澀。
毫無疑問,也根本不用去問,兩人就是在談戀愛。
從神色啊、眼神啊笑容舉止什麼的,一個人如果談了戀愛是真的很難瞞過別人的。
所以很多高中生在悄悄談了戀愛之後自以爲隱藏的很好,但是其實老師早就知道啦,而且一眼就看出來是誰了。
只不過是老師想不想管而已。
而且很多老師都是選擇在不影響別的事情的情況下默認處理的,但要做得太過,那老師可就會代表單身狗協會制裁一波了。
咳咳扯遠了,總而言之呢,林清寒和田所惠兩人是好上了。
高介這時候突然想起來先前林清寒的種種表現,一切怪異之處也說得通了。
而田所惠最後的那一通電話,想來也是讓她下了什麼決定吧。
車子駛過這裏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高介也只來得及看到這一幕。之後他雖然轉過頭還特意去看了看兩人,不過看到的卻是林清寒似乎想牽手,又縮回來的樣子。
也不清楚是不是他在腦補什麼了。
“挺好的。”高介笑了笑。
高桐疑惑地看着他:“你同同事”
意識到師傅在旁邊,高桐機智的改口。
高介愣了一下,接着迴應道:“是啊,我看到他和田所惠在一起了。”
“什麼”高桐也是驚訝了一下,“那個田所惠”
“嗯啊,”高介笑着聳了聳肩,“他倆看起來好像挺好的”
話還沒說完高桐便肘了肘他:“你被挖牆腳了”
“咳咳咳咳什麼挖牆腳我跟她又不是那種關係”
師傅聽到之後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後視鏡,不過機智的他選擇什麼都不說,保持沉默。但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切,誰管你。”高桐敏感的發現了這一點,翹起腿將視線轉向了一邊,可是臉上卻浮現了一抹自己都沒能發現的笑意。
“啊,等回到學校之後一定要讓他請客這傢伙,竟然還特意瞞着我了”
兩人很快到了樓下,高介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好像很有可能出門的時候請的是代駕老實說他忘了,等把東西弄好之後再去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看一下好了
不過高桐的心情卻是好了起來,還主動幫忙提了點東西上樓。
在將一切整理好之後,高介開始準備晚餐。而高桐此時也走到了廚房,在身後突然抱住了他,臉貼着高介的背。
高介整個人頓時僵住了他本想將事情混過去,可是高桐的表現實在是不像能混過去的樣子啊。
“等我我一定會考上十一中的。”高桐貼着他的背說道。
接着高介突然感覺到高桐稍稍離開了一點,但是下一刻,有些溫潤潮溼的嘴脣卻直接貼在了他的臉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