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小餐館的一個包廂裏,一羣人各自端着飲料慶祝着。
對於這些年輕人而言,喝酒什麼的太裝了,而且酒也一點都不好喝。
在座的都不是裝的人,魏涵也不是,他可能生性就那樣。
自然這羣人都沒有點上酒一類的東西,反正不管是啤酒白酒紅酒,味道那都不如快樂水來的快樂
這也是他們極其難得的一次慶祝。
在以往,即使是戰勝了什麼強敵,都會有一種不切實際的不真實感。
就好像勝利什麼的與他們根本毫無關聯,而且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毫無疑問,這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怎麼出力,似乎是全靠莫里安和高二的那些球員做到的。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唐梨都親口說了,這一次就是因爲他們才贏的
一羣人高興,就開開興興地到附近的小餐館裏聚餐了。
“明天咱們沒有比賽,怎麼說,順帶到這附近玩一玩”李守清率先提議。
只是林清寒和嬴鷹這兩個人紛紛搖頭,他們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此刻估計巴不得和女友天天黏在一起,自然是想着早點回去了。
而且在這裏,總是有種這麼好的地方,沒有帶女朋友一起玩的失落感。
“嘖嘖嘖,背叛了組織的人都該燒死。”
高介看出來他們倆的心思,在一旁連連搖頭,還喝了口快樂水,一副老痞子的模樣。
“你纔是那個最該被燒的人。”林清寒總結的很到位,旁邊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餵你們不幫你們的團員,竟然去幫背叛了組織的人”
“有的人比背叛了組織更可惡。”
一旁的魏涵也開始了助陣。
高介一驚,連忙轉頭看向了唐梨和蘇小歆。
唐梨只是自顧自紅着臉喝飲料,而蘇小歆則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盯得他心裏直發毛。
“咳咳。”高介咳嗽一聲,也不再談論這件事。
自作自受,自討苦喫
“說起來,順德今天也在這兒比賽。”
中途,蘇小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手機出來看了看。
接着他把手機屏幕衝向了衆人:“諾,順德說他們今天也在這兒比賽,問我們想不想來看。門票他們提供。”
“嘁,誰去啊。”
高介發出不滿地聲音:“昨天我們纔過來打球,去看他們打球又有什麼好看的。好不容易到了這兒,還不如出去玩玩呢。”
“我去。”
唐梨卻是率先舉起了手,看到高介看着,她解釋道:“我對四處逛街啊旅遊什麼的沒興趣,正好可以去看看經過一個寒假,順德究竟是變強了,還是和精英一樣。”
高介挑了挑眉毛:“精英可不好打。”
“我只是看看他們的戰績是不是和精英一樣。”
唐梨擺了擺手,這種輕敵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十一中本身就是新晉球隊,自身沒有任何底蘊不說,現在更是沒有什麼底牌。
就連外援,那也得等到月底才能過來。
“我也去吧,感覺一個人在外邊聽沒意思的。”韓異凡也將手擡了起來。
其他人要麼選擇呆酒店裏休息玩着,要麼就跟唐梨組隊去看比賽去了。
喫完飯之後,高介就偷偷溜了出去,也只有蘇小歆一人看見了,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跟了出來。
“看你出來興致還不是很高的樣子”
“因爲唐梨拒絕了你”
蘇小歆笑眯眯地跟着高介身後。
高介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兒,只是感覺大家都有事做,就我一個好像鹹魚一樣,感覺挺那啥的。”
“噗待在酒店裏也是有事做”
不說還好,這一說高介就想到了林清寒,這傢伙肯定是待酒店裏和某個人聊着天
戀愛使人墮落和腐朽啊。
至於魏涵,那傢伙重病在身就不用管了吧。
“我只是覺得啊,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好像有點奇怪。”
“不是還有我嗎”
高介轉頭看了她一眼,接着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阿姨在想什麼,但是我總覺得你不是喜歡我。”
蘇小歆臉色微變:“怎麼說”
“很簡單啊,你跟唐梨完全不一樣。”
“唐梨上次來找我表白了,我沒有暫時答應她。可是她的表現和你完全不一樣,我知道每個人喜歡的人表現都不同。可是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或者說起來,你在找認同感”
高介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說出這話來,他只是將心中所想全都發泄了出來,好像不講就不舒服一樣。
趁着夜晚,乾脆也把事情都和蘇小歆攤明瞭吧。
“就好像你在我身上找到了什麼認同的感覺,你總覺得我和你是有同一特點的可我自己也不清楚啊。就算小時候我跟你有娃娃親,可我也根本記不得。你說你小時候就和我見面,玩得很好,我也還是記不得。”
“你知道爲什麼你會不記得嗎”蘇小歆用手撫了一下發梢,看着高介。
在這夜晚的江邊,風將她的頭髮吹起,像是一幅名畫。
高介不得不承認,蘇小歆長得確實好看。
然而在說出這話的時候,高介卻從心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後退一步:“你該不會想說,我是有什麼精神病,然後讓我之前的記憶全忘了吧”
見學姐就要開口,他立馬又說道:“不可能的,我出車禍的時候,在醫院那是檢查的一個事無鉅細啊。”
“你覺得現在醫院不確定我是確實沒病了,會把我放出來嗎而且我的病例上邊也沒有失憶的症狀,我的過去,小時候的事情也記得很清楚。所以不存在什麼精神病啊失憶這種的。”
高介立馬否決,他說出來是爲了說服蘇小歆,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
可是蘇小歆卻歪着頭,露出了十分可愛的表情看着高介。
“是這樣嗎”
高介被她目光看的渾身不舒服:“噹噹然是了。”
“哦”蘇小歆靠近,接着在他耳朵邊輕輕哈出一口熱氣,讓高介渾身癢癢。
然而下一刻,他彷彿置身冰窖。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系統是怎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