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間,餘大人已經快步走了過來,略微緊張

    然而,眼看那丫鬟即將倒地,雲初突然上前,一下子抱住了那丫鬟,身子僵在空中。

    “你”那丫鬟只來及說一個字,整個人便已經向後倒去。

    思緒兜兜轉轉其實也不過幾個瞬息的功夫,下一瞬,雲初看了眼四周,原本正欲以舉起展舞的手突然一晃,隨即整個身子都離弦的劍般,轉瞬間便到了那丫鬟面前,然後在那丫鬟措不及防中,擡手

    打太級,八面玲瓏,處事圓滑

    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官,卻被太子派來此處,而確實的,看似處處不適合,可是仔細一想一看,放眼整個朝中上下唯太子是從的人中,沒有第二個人會比餘大人還合適。

    不過,她是真沒想到,會見到眼前這一幕幕,還有餘大人,竟然也在此。

    那個花魁明明已經不是真正的花魁,他卻還在她面前裝得叫一個單純認真,怎麼叫她嚥下這口氣。

    當然了,還有背後那個勞什子的“青梅竹馬”,一想到,雲初就來氣兒,不過,她今次的主要目也就是想借着這些事情摸透景元桀的本質而已。

    經過上次入牢之事,再又是那什麼破陣法,這個皇后簡單了她都不信雲,恨她想她死之心,絕對是妥妥的分分秒秒,朝朝夕夕,如今指不定就等着她行差踏錯,好使個什麼計的,陰謀的,陽謀的,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可是,該死的,此時此刻,她還真不能讓忠勇侯死了,如果今夜不是她假扮花魁還好,可偏偏陰差陽錯是她,她絕對相信,如果這個忠勇侯出了什麼事,皇后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將這筆帳算在她頭上,絕對。

    太子她都不太會給什麼好臉色,更何況忠勇侯。

    不過,雲初目光在一旁面色通紅,神色呆滯的忠勇侯身上落下一瞬,便又移開,上次這個侯爺還對她喊打喊殺呢,說實話,她不喜皇后沒人會喜歡一個時時刻刻要殺你之人,自然的,她也不喜忠勇侯,於他而言,忠勇侯是皇后的哥哥,而非太子的舅舅。

    她雲初也不是什麼仁慈良善的人,他們的生死其實與她無關,但是若真出了什麼差池,日後於景元桀必是一個大麻煩,不然,太子也不會冒險讓餘腫言混進來查探,如她所知,餘腫言雖面色笑得跟和坤似的,可是正兒八經的文官,一絲武功都不會。

    餘大人,雲初倒是不擔心,顯然的,太子既然讓他來查探,必定已給了他解毒之法,倒是這幾位大人

    但是,雲初既然來了此處,自然是想查明事情,必當不能讓這些大人着了道兒,所以,空氣中雲初與餘大人對視一眼,心中快速思忖。

    這背後人的心思,可真謂是深矣。

    照方纔她的分析,背後之人不會殺了這些人,而是想借機掌控,喚醒最深處的記憶是作以威脅,還是深入靈魂深處,達到掌控的作用

    也就是說,她現在只需要隨隨便便舞一舞,動一動,這些大人不過半會兒就會被這藥霧所迷。

    藥粉已下,讓她閉息。

    那意思很明顯。

    思緒不過一瞬,雲初的餘光便掃見遠遠的一旁,方纔接她她藥粉的丫鬟已經指了指香爐在給她打眼色。

    她可不可以說,她只會跳廣場舞,而且,此時此刻,這寬袖盈香的,她只要一擡胳膊,乾淨白皙的手腕一露,身份必定揭穿。

    靠,雲初眸光愣了愣,這就要讓她跳舞了

    與此同時,方纔屋內那裸身相交的男女傾刻間散了下去,琴聲於此幽幽綿綿的響起。

    交談過久勢必惹人生疑,當下,雲初身子又是一飄,便退離餘大人數步之遠,站在幾位大人面前。

    不過,堂堂忠勇侯竟然也在此,而顯然的他並非是和餘大人一樣,來此調查,可想而知,是什麼吸引他來此處。

    從她一進來就發現,除了餘腫言餘大人,另外幾名大人的目光幾乎都有些呆滯,包括裏面的忠勇侯也是如此,所以,在餘大人說出他是受太子之令來此調查之時,她心中便有所瞭然。

    雲初眸光幾不可微的閃了下,果然。

    餘大人身爲朝中要臣,平日裏左右逢源,長袖善舞,太子素來看重,還鮮少有人這般和他說說話,可是如此時刻,看着明明之前不過幾個時辰就見過的與現在判若兩人的雲初,卻無半絲計較,輕聲道,“我是得太子之令,潛入此處查探。”

    “說重點。”雲初露在面紗下的眼眸裏微笑盈盈,實際聲音比隆冬的雪還要清冷。

    年過四十的餘大人這一刻方纔平息下心裏驚詫,看了眼四下,面上依然看似在對疆域舞娘的讚美,只是聲音卻極低道,“雲初大小姐爲何來此,你堂堂未來太子妃怎可”

    “別露出這般駭然的眼神,此處危機重重,我還不想死。”此時,奢靡的屋子裏,雲初看着一派微笑假意虛迎的吏部尚書低聲警告。

    路十和路十一當下心神一凝,又看了眼前方早在他們二人出來之後便合上的牆壁,當下足尖一點隨着景元桀的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能讓太子急色動容的人,既然不是秦小姐,那就是

    眼見得太子離開,雖一貫的優雅淡定,可是那微顯急快的身形,還是讓路十和路十一對望一眼,眸光裏皆出現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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