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沒找到。”雲初卻道,眼神直直看着名玲瓏。
名玲瓏聞聽雲初之言,面色一瞬是發怔的,半響沒說出話來。
而此時,雲王府的水洛閣裏。
北皇怔怔的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拉開一條條長的倒影,好半響,看了看雲王府的方向,然後將目光收回,聲音正了正,“疲累奔波,突然好累,還是先去睡覺。”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然後,下一瞬,聲音便消失在原處。
“良辰郡主就在她的院子裏。”太子突然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道,話落,輕然轉身,轉眼消失在原處,空氣中似乎只留淡淡清香。
“不要去找她,不要去試探。”北皇剛走了一步,便聞聽身後太子的話,當下腳步頓住,轉身直愣愣的看着景元桀,“白木頭,你這是真的有了煙火氣兒,你這麼對一個女子表白,她知道嗎,之前聽三皇子說還沒覺得如何,如今看你這表現,我對這個叫雲初的是真真的好奇不止。”
北皇掩脣,輕咳了聲,“咳咳石頭就該受教訓,你看着辦。”話落,便要轉身離開。
“你可以選擇和他一起守宮門。”太子看着北皇聲音輕悠。
“爹,救命啊”空氣中蕭石頭的呼喊聲拉開一條長長的聲線,可是他的爹,高大英俊的北皇沒動,只是眼角輕微抽了抽。
“白日裏的教訓應當還不夠,繼續。”隨着景元桀輕輕淡淡的話一落,手一拂,蕭石頭整個人在空中一拋。
“哦。”太子點點頭,卻是雲淡風清,“不要惹雲初,那是我的寵點。”話落,衣袖一揮,方纔還在北皇身旁站着的蕭石頭,便被大力一吸,轉瞬便到了太子身旁。
北拓皇上當即面色一怔,“白木頭,不要提季舒軒,那是我的怒點。”
“季舒軒過兩日就會回京,想必會很希望與北皇舊事重提。”太子不怒,薄脣裏卻是淡淡吐出這一句話。
聽着蕭石頭的話,正有些糾結的北皇眉毛掀了掀,眼底一絲笑意轉過,當下看向前方的太子,“太子覺得,石頭的建議如何”
安靜的長巷裏,帶着稚音的聲音清晰明瞭。
“爹,你可以娶雲初娘。”抓着頭髮,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竟然幫了孟良辰的蕭石頭這時看着自家爹,眼睛澄亮而期切。
聞言,北皇似乎被引開了注意力,眼底神色輕微變了變,隨即擺擺手,“那個女人”似乎想到什麼,也頭痛得緊。
“管好你的側妃。”太子的放緊隨着在夜風中飄揚鼓盪,飄向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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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倒是突然對那個雲王府大小姐好奇得很。”北皇突然摸了摸下巴,眼底若有所思。
只不過
“沒興趣。”景元桀眉頭都未掀動一下。
北皇當下輕嗤一聲,“對啊,他竟然什麼也沒看出來,不過,你可知道他還說出什麼。”
“他什麼也沒看出來。”景元桀開口道。
北皇又繼續道,“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
景元桀依然沒說話,只是,面色輕微緩了緩。
“我方纔奔向雲王府,看到那個人了,他千里而來,就爲了看你鍾愛的女子一面,結果,你連水都沒請他喝一口,便帶着人走了。”北皇又道。
景元桀不答話。
北皇看着太子,面色輕微動了動,“這個雲王府大小姐可真有本事,竟然能讓我看到太子這般一面。”
“身爲太子,我還怕誰與我生了嫌隙。”
思緒在腦中一轉,北皇面色輕微動了動,目光卻是看向前方的太子,“忠勇侯就這一獨子,太子今日爲了一個女子這般對他,就不怕就此與忠勇侯生了嫌隙。”說話的語氣不退方纔在雲王府的客套正經,宛若多年的好友。
這個兒子自小天姿聰疑,慧力過人,自來也是闖禍不斷,可偏就讓那些大臣頭疼不已時又甚是誇讚,如果不是對雲初太過相信,太想護着她,絕對不會做這般事情,不落井下石,往前燒點火就不錯,更惶論是更幫了良辰一把。
“對啊,你當時在想什麼啊。”北皇瞥一眼自家兒子,聲音淡淡涼涼。
蕭石頭咧嘴一笑,胸脯擡得老高,“爹你真聰明,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忠勇侯,之前就來雲王府想找我雲初孃的麻煩,現在又來,喊打喊殺,還想拖着那個瘋女人下水,我身爲北拓的皇子,怎麼能坐視不管,我,咦哎呀”蕭石頭洋洋得意的,義憤填膺的說到此處,面色一閃,猛的想到什麼,當下張着嘴看着自家高帥高帥的爹,“爹,我方纔如果不出手,更是順手推舟一把,那個瘋女人不是就有大麻煩了嗎,如果她嫁給那什麼破小侯爺,不是就不會纏着你了嗎,哎呀”蕭石頭突然一拍自己的腦代,“失策啊,我當時在想什麼啊。”
聞言,北皇看了眼蕭石頭,然後,頭昂了昂,“剛纔對那個護衛出手的不是你。”
一旁蕭石頭輕鬆在空中一個翻身,便穩穩落在地上,隨後想到什麼,似乎才反應過來般,看着前方自家親爹和太子爹,“爲什麼,雲初娘會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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