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

    身後,有黑影,無聲無息的,如影隨形

    馬,依舊在狂奔。

    而隨着馬兒奔跑的路上,隱滴落下幾滴血跡在夜幕籠罩下的道路上。

    孟良辰一看就是奄奄一息,而蕭石頭,渾身上下雖然沒傷,可是看上去,形容憔悴,也好不到哪裏去。

    沒錯,馬上的兩人,正是孟良辰和蕭石頭。

    “不能累,想着我爹你別死,很快,很快我們就到了,我們找到雲初娘,一切就都好了喂,臭女人,你別睡啊,你再睡,我把你衣服拔光”

    “我,好累。”

    “對啊,我爹想我爹”

    坐在前面的的孟良辰此時氣息微弱,全身無力,雙眸緊閉,不過,聽到身後的話,還是極其怒力的睜開眼睛,微微側頭,“蕭石頭你這個小屁孩子,能不能溫柔點,你好歹是救了你你啊你這樣以後,找不到老婆我纔不會死,我死了,誰帶你去找雲初將消息告訴她不看到你平安,我不會死還有,你爹”

    當先之人是女子,此時青絲披散,全身是血,其後是一名不過十歲左右的少年,精透的五官,明亮的雙眸,嫩紅的脣瓣,只是少年此時面色死緊,滿是不同於年齡的深沉,而一雙養尊處優的小手抱着女子腰的同時,正使命的揪着馬繮向着前方狂奔,嘴裏還不停的對着坐在她前方的女子憤吼,“孟良辰,你這個臭女人,你爭氣點,我都要累死了,還拉你狂奔,你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還馬上就會有別的女人代替你,爬上我爹的牀”

    而馬上,極快的奔跑速度中,坐着兩個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這裏在上演生死殊戰,而遠方,在來向南齊的方向,一條長長的官道上,綠草如茵,蒼穹如幕,一匹純黑色的的快騎如狂風奔騰而過,快得,似乎讓人只覺是一道錯影晃過,便消失不見。

    只是

    有觸擊身體的沉悶之聲傳來。

    輕風掠浮影,註定月華灑落一空清輝。

    一旁的墨月當即睜大了眼睛,千鉸一發之際,立馬將手中的青月一丟,直向着南容凌面前擋去。

    速度之快,縱然如南容凌開功高強,此時也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對,我捨不得你,我捨不得你”雲初輕輕應聲,話未落,身子已經猛然掙拖景元桀的手,如離弦之箭般,直直向着南容凌掠去,與此同時,袖中袖劍握掌心,虛幻霧化中,漫天夜寒中,赫然對準的,是南容凌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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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雲初,你從來是乾脆果決的人,今夜卻問我多次而遲遲不下手,是不是因爲”南容凌說到此處,面上方纔那絲戾氣陡然消失,明豔流逸的眼底深處竟隱隱期待,“你是不是,心裏,還是捨不得我的”

    雲初蹙眉,沒有任何猶豫,“南容凌,我不知道你說這個故事有何用意,但是,如此情況下,我也真的沒有心情聽你講故事,我再問一次,是你主動收手,還是魚死網破。”

    “雲初,我想問你,我方纔說的故事,你心裏,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南容凌與景元桀目光對視半響,便移開,目光又定定的落在雲初身上。

    “不,她會的。”而這時,一旁的景元桀突然開口,清緩的語氣,果斷卻肯定,不容任何人置疑。

    雲初真的要翻白眼。

    “我相信你。”南容凌好像還開始的無賴模式。

    雲初直接氣急失語,“南容凌,你的目光真是獨到。”

    “雲初,我知道你不會,你看似心狠手辣,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善良。”而南容凌看着氣沖沖的雲初,突然答道。

    一旁雲初聽着二人細微的對話,目光微微緊了一下。

    “呵呵”墨月冷笑,不說話了。

    “你懂什麼”沉默的青月卻在這時候開口了,面上泛起冷卻堅定的神色,“這世界上有些東西,你從來就不懂,不,你永遠不會懂。”

    而一旁,青月的面色依然沒有半絲動然,墨月只是看了眼手裏的青月,冷冷的笑了聲,“看到沒有,如此視人命如草介的,值得你跟隨。”

    “南容凌,你特麼腦子有病,你當真覺得我是那種爲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的人你之前在大晉就沒把我調查清楚而且,景元桀在,玉無洛在,就算是拼死一搏,我們會逃不出你的南齊皇宮。”雲初聲音厲沉,直擊挑明。

    “如果能留下你,四十萬大軍又如何。”

    雲初面色清寒,“南容齊,看來二十萬大軍在你眼裏,當真不算什麼。”

    墨月的手上的匕首自然又壓了壓,頓時,青月脖頸上,方纔原本極淡而已隱隱乾涸的血線,又有殷紅的鮮血順着衣領流出來。

    “雲初,你當真以我不敢對你下手”南容凌看一眼墨月,目光一冷。

    南容凌聞言,面色立時一僵,方纔似乎陷入回憶中的絲末情緒一點一點抽由,取而代之的,是怒意自周身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南容凌,你好歹是也是南齊堂堂太子,講故事這種小兒科就不要賣弄了。”雲初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南容凌此時的面色絕無僅有的難看,他以爲,他說了這般多,總能喚起雲初對他的可是,事實是如此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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