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沉默一瞬,卻是沒說什麼,須臾,這才奶孃指着桌上方纔香姨娘的東西回道,“我先把這些東西處理了。

    “行了,奶孃,你別搖頭了,聽從父親之命,明日一早進宮見皇上和皇后,所以我要養精蓄銳。”

    一旁奶孃聞言,搖頭,無奈又疼寵的看着雲初。

    “臉皮這麼薄,以後怎麼鎮住男人。”雲初對着知香的背影繼續咯咯笑。

    知香聞言,面色頓時一呆,隨即又是紅,看着初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又看看奶孃那想笑又忍住沒笑的樣子,當下一跺腳,丟下一句,“小姐,你太壞了。”便跑開了。

    “我不能什麼”看着知香哭喪着臉一副詞窮的模樣,雲初頓時好笑,擡手就捏住知香圓圓粉粉的臉,眉目間盡是揶揄的笑意,“去太子府是肯定的,不過,應該不是跟着我去,自然有路十把你捎帶着,你說,小姐我什麼時候把你許配給他比較好,嗯”

    “啊小姐,你難道不要知香了”聞言,知香整個面色都是慌慌的,下一秒就帶上了哭腔,“小姐,雖然說,太子芝蘭玉樹,跟神似的,但是,你不能你不能”

    “進太子府邸”雲初已經從奶孃懷裏出來,滿是笑意看着知香,“誰說要帶你一起去太子府。”

    知香撇撇嘴,卻是訕訕的笑着,一雙大眼睛繼續討好的看着雲初。

    “知香,瞧你這沒大沒大的,日後進了太子府邸,可不能給小姐丟面兒。”一旁奶孃忙點了點知香的額頭耳提面命。

    “小姐,那等你嫁給太子了,就會住進太子府邸,我和奶孃也會跟着去的吧”稍傾,知香乍然想到這個,忙緊張的揪着雲初的袖子問。

    一旁知香看着,小臉上也不禁掛起笑意,月光正好,她和小姐和奶孃,一直在一起,也真好。

    奶孃無奈,只能任雲初抱着。

    “什麼正形,我要正形了,太子估計會以爲我轉性了。”雲初腦袋繼續在奶孃懷裏蹭蹭,咯咯笑着。

    奶孃早就習慣了雲初的行事作派,溫柔的撫了撫雲初的秀髮,這纔有些打趣道,“小姐馬上就要成爲太子的妻子了,還沒個正形。”

    莫名的親切感而來,雲初反手便抱住奶孃的腰,將腦袋蹭進奶孃的懷裏,嗅着奶孃身上那乾淨的皁角香,不禁吸了口氣,“奶孃,你真好。”

    而奶孃這麼些年一直照顧着自己

    原主生命殞逝,她順勢而來,看起來,便改變了身爲霧氏一族後人的活不過二十的命運。

    現在想來,她娘當年給她身體下的禁制,且既然是花那般大的代價下的禁制,該是不會輕易解開的,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讓她到來的那二十大板。

    不過,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長久,也是個理,不然,之前那些些年如果不奶孃一直護着,雲初也活不到那般久。

    雲初看着奶孃好溫柔的眼神,心思一收,想着奶孃先是跟着自己的娘,然後又跟着自己,而她那個娘也真是小心,爲了以防走漏風聲,自己藏着那般大的祕密,連這般親近的奶孃都沒說。

    “太子離京這般多日,自然會有許多事處理的。”一旁奶孃到底是見着雲初好的人,忙上前拉過雲初的手溫和的道,眼裏滿是慈柔的笑意。

    而且,還很明顯。

    “太子貴人事忙。”雲初道,只是明明是想給景元桀解釋,可是話說出口時,卻連自己都覺得,話裏竟有幾份怨氣。

    “咦,小姐,太子呢,”知香好像這纔想起這個茬,又探頭探腦的看向雲初身後,之前可是收到路十的消息說是太子送小姐一起回來,怎麼

    “哦。”知香看看奶孃,其實有些不明白,不過,小姐行事,向來高明遠見,不是她能猜透的。

    雲初聞言,看看奶孃又看看知香,心裏頗多欣慰,她不在的日子,看來奶孃和知香都成長得極快,比起以前,更能從現象看本質了,遂以一笑,“不急,先靜觀其變吧。”

    知香也忙看向雲初,“可是小姐,最近王府裏並無可疑之人啊,暗處又有小姐你派的暗衛守着,是誰能做得了手腳能威脅得了香姨娘”

    一旁奶孃思忖半響,看了眼知香,也搖頭道,“最之前,因爲王爺對香姨娘太好,的確是引起別院裏的一些人爭寵喫醋,可是,後來明顯看出雲王爺這下是真的對香姨娘在意了,所以,一個勁兒的想着巴結,但是,小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香姨娘對我們還是尤其好,全然不像是會過河拆橋之人,難道,她是被誰給威脅了”

    “難道是香姨娘過河拆橋”知香的思維總算是上線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雲初,“自從小姐你拿了藥方回來給香姨娘解毒之後,香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保住了,終日不用心神隱憂,是極開心的事情,再者,這些時日,王爺也時常往她院子裏跑,還吩咐府裏對她細心照顧,藥材,喫食一應都是極好的,照理說,她是該會恃寵而嬌,可是可是”知香說到最後又有些遲疑,眼裏分明寫着不信香姨娘會過河拆橋。

    而云初朝奶孃和知香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桌上的一應物什上,聲音有些微涼,“我與香姨娘相交這般久,早過了客氣的階段,可是方纔,她很客氣。”

    奶孃話落,一旁知香圓圓臉上的笑意也早就止住,神色不禁正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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