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又說了幾句,便超接出了府坐上馬車離開。

    “姨娘,我們現在如何做”院子一處,香姨娘身旁貼身的丫鬟看着府門外遠去的馬車開口詢問。

    隱在樹影一處的香姆娘撫了撫凸起的小腹,因爲懷孕而略顯圓潤的面上寒意晃動。

    雲初到達名華府時,原以爲還會遇到名華府的人,還想着,必定又要浪費一些腦細胞,畢竟,她毀了名華府這一任帝師,以至於名家又只能以名俊青和官瑤才幾月大的嬰兒爲下一任帝師人選,而名華府盤根錯節,底蘊強大,全府上下對她也該是百般微妙。

    不過,官瑤顯然也是早想到了這些,帶着雲初進府這一路,無人打擾,極其安靜,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丫鬟自偌大而奢華的長廊路過,也並沒有多於駐足停留,且看向雲初的眼神,還帶着一絲好奇與驚豔。

    雲初恍若不覺。

    不過,那些下人丫鬟,看到官瑤還是恭恭敬敬的彎身一禮,方纔知禮的起身,自一旁走開。

    雲初對此淡淡一笑,側眸看向官瑤,“看來如今你在名華府的地位節節上升。”

    官瑤自然明白雲初話裏的意思,當下也是和微微一笑,溫柔的水眸裏盡是雨後晴朗般的愉悅,“沾了孩子的光,也更是沾了你的光。”

    “難道不是名俊青對你在意的表現。”雲初輕輕挑眉,同時,那眼神裏明顯的揶揄之意卻十分明顯。

    官司瑤雖然已經爲人婦爲人母,可是成婚這般多年以來,還是因爲遇上雲初方纔與名俊青拔除心中隔閡,情意又復如初,漸而濃濃,此時見得雲初那眼底異樣揶揄的色彩,面色到底還是有些羞澀的掛不住,微紅着抿了抿嘴,收聲兒。

    雲初心知官瑤是個臉皮子薄的人,也不再說什麼,跟着官瑤很快走進了她所居的院子。

    一進院子,雲初明顯便聞到了若有似無的淡淡酒氣在空氣中浮蕩。

    “這是要將你的院子發殿成酒窖的節奏。”雲初擡手在空氣中揮了揮。

    而這時,已經有丫鬟迎了上來,見得雲初,忙跟着見禮,“見過雲初小姐。”

    “不用多禮了。”官瑤身邊的貼身效忠之人,雲初自然記得,當下擡手,示意她起身。

    “大小姐如何了”官瑤倒是一臉憂色的問道。

    “回少夫人,回雲初小姐,大小姐一個時辰前出來拿了幾壺酒進了旁屋之後,便沒再出來,期間,也不容奴婢們進去打擾。”那丫鬟忙快速稟告,開口的同時,目光還朝主屋旁的屋子望了望。

    而滿院裏花香都蓋不住的酒氣也正是從那間屋子裏散發而出。

    “夫人,你回來了,小公子方纔已經睡了。

    ”而這時,應當是官瑤請的奶孃,見得官瑤回來,也忙端着穩得的步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對着官瑤小聲的稟告,官瑤微微笑着,整張臉上盡是女性的母愛光輝,對着那奶孃吩咐,“無事,你好好照看。”

    “這才大白天呢,就睡了,果然不是太待見我。”雲初卻有些不滿的掠了掠眸光,更頗有些時機不巧的意味,一旁官瑤見得雲初的表情,當下擡手掩脣一笑,這才解釋,“你還沒當母親,沒帶過孩子,不懂,這才幾月的孩子,最是好睡,要多睡,才長得高呢。”

    雲初眉宇擰擰,“這樣嗎”

    “是的,雲初小姐,小孩子要多睡,才能長得快,長得壯實。”那奶孃也是熱絡慈和的人,走上前來對着雲初解釋。

    雲初好像明白的點點頭,眸底又有些疑惑的開口,“整日喫喫睡睡,那不就跟豬似的。”

    “撲哧。”縱然官瑤這個大家閨秀,笑不露齒的端莊夫人也在此時忍不住笑起來,而她身旁的貼身丫鬟與奶孃也是忍俊不禁。

    “難道我形容得不貼切。”雲初不以爲然,不過,也沒生氣。

    官瑤倒是好耐心,看着雲初,“待你以後嫁了人,成了親,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雲初表示無所謂,攤攤手,“我以後讓太子帶孩子。”

    雲初話落,花香酒香旖旎院子裏一靜。

    官瑤也不禁失態的輕咳。

    “”那奶孃和貼身丫鬟到底是不瞭解雲初的性情的,只覺頭頂似烏鴉飛過,面色一滯。

    太子如神般高山白雪的太子,帶孩子

    太子帶孩子確實。

    雲初看着幾人這般表情,心底也是百般好笑,腦補的畫面太美,她自己都有些經受不了。

    不過,景元桀連大姨媽都給她照顧過了,帶孩子說不定,還是一個好能手呢。

    “算了,讓他睡吧。”心知面前這幾人經不過逗,好半響,雲初這才道,開口間,人卻已經朝着主屋旁邊的房間走了去。

    “吱呀。”門一開,一股濃郁的酒氣便鋪面而來,深烈的竟有些薰意,雲初精緻好看的小眉宇擰起。

    同時,清晨微微弱弱的陽光也傾瀉落地,將雲初的身影拉得極長,好像已經到了名玲瓏面前。

    屋內窗戶緊閉,青紗及地,檀香繞繞,詩詞書本散亂一地,而正中央,楠木雕花圓桌旁邊,名玲瓏正挨着桌腿靠着,頭髮披散,神色憔悴,衣衫一看便是幾日未脫身的模樣,美麗的瞳眸裏也充滿了血絲,整個人渾身上下就寫滿了大大的頹敗,落寞和失意。

    “玲瓏,你怎麼越喝越多。”而云初身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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