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雲初強力忍住心頭傷痛,這纔看向一旁的路十一,“找到知香了嗎”

    聞言,路十當即看向太子,隨即垂下了頭。

    雲初直覺不好,語聲驀然一沉,“找到了人呢”

    “太子妃別急,不一定是死了。”路十一被急了,忙出聲道。

    “什麼叫做不一定是死了”雲初整張臉色都是一暗,當即看向景元桀。

    景元桀卻已二話不說,一把抱起雲初足尖一點,向遠處掠去。

    而身後,路十一暗了暗面色和幾名羽林衛緊緊跟上。

    那些良王府精騎鐵衛見此,也同追上雲初和太子腳步,領先的中年男子想了想,看了了一眼被他們制住的那些人,這才擡手指着一旁留下的羽林衛對着身後之人道,“把這些人交給他們。”

    “是。”聲音震天的齊整。

    然後,一衆精騎鐵衛自己清點了傷亡人物,便又退回了原先安身之處。

    天空依舊灰濛濛的。

    景元桀帶着雲初終於落在一處山崖邊,而山崖邊,風聲鼓盪,此時,路十坐在那裏,整個人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嬉笑輕意,整個人身上都籠罩着一股死氣,一雙眼睛只是呆呆的的盯着山崖底。

    而距離路十不遠處,正跪着四名年輕的男子。

    個個輕佻的,身上皆是市井流氓之氣,此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抓痕,甫一看到景元桀和雲初落地,當下,眸光縮了縮,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其中一人面色動了動,想了下,還當即朝着雲初的方向爬了過去。

    “太太子妃,你就是太子妃饒饒命啊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丫鬟,我們”

    “你們怎麼了”看着那男子一直驚嚇的結巴着,雲初上前一步,語色如常,袖中的手卻已經緊握得青筋直犯。

    那男子看着雲初,被這般漂亮的女子平靜的看着,語氣這才怔了怔,“我們,我們就是”

    “就是什麼”雲初再問,眼底冷意如刃,凍得那男子當下瞳孔微變的失了聲兒。

    “太子妃饒命啊,小人,小人只是摸了她,還沒碰到她,是他們碰的,他們不顧她的哭喊我沒有,我沒有”而此時,另一名見其不說話當下也跪着爬過來,一臉焦急推脫的指着另外三名男子。

    “你摸了她哪裏”雲初這纔看着那名爬近的男子,神色無比的淡定,可是那清凌凌的眼神,卻看得那名男子渾身一顫,好像被冷水凍住,當下瞳孔也是一變,然後,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哆嗦着聲音,“摸摸了手腿臉”

    “哦。”雲初輕輕嗯了一聲,下一瞬,突然擡手一起,衆人只見雲初手中利刃一亮,

    寒光一閃,然後,便見空中血肉模糊,一聲聲慘叫聲響徹山崖。

    “啊啊啊,饒命,饒命”

    另三名男子驚悚的看着眼前此景,當下都嚇癱了。

    因爲,方纔那名說話的男子,此時

    就在這傾刻眨眼之間,竟然手沒了,腿沒了,臉皮竟被活生生的給剖了下來,血肉模糊的臉讓人,觸目驚心,心驚肉跳。

    “你們呢”雲初拿着滴血的利刃,這才又轉身,看向另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已經嚇傻了,絕美的女子拿着滴血的利刃正朝他們走來。

    “我問,你們呢,你們做了什麼”雲初的聲音很輕,面色極淡安好,可是,每一個字都讓那三名男子覺得血液緊繃,當下,一個個睜大了瞳孔,渾身顫抖着,哆嗦着

    “我們”

    “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我們沒拉住住,我都承諾會娶娶她的”

    “娶你媽。”雲初利刃一閃,說這話的人的舌頭當下便橫飛了不知蹤影,生生讓那人含着一口血嚇得不能動彈。

    而一旁,被剁手砍腳的人還在地上痛苦的打着轉。

    “求太子妃饒命。”

    “饒命”

    另兩名男子當即對着雲初將頭磕得聲聲響,面上眼淚嚇得止不住的流。

    “她和你們求饒時,你們放過她嗎,放過了嗎”雲初終於低聲咆哮着,然後,直接手起刀落,頓時,血花紛飛。

    “啊”再是聲聲慘叫驚樹震鳥,天空一片肅冷黯然。

    接着,再是一陣血花人紛飛。

    然後,空氣中,鴉雀無聲。

    而那幾名男子看着自己身體上裏重要的器官在眼前被削得粉碎,一點聲兒都發不出了。

    瞳仁都呈僵滯狀了,因爲一瞬間,他們好像便已經到了地獄。

    “路十,不要讓他們好過,我要他們承受比知香千倍萬倍的痛。”然後,雲初很是筋疲力盡的將手中的袖劍遞給路十,眼底,一片無法描述的蒼涼。

    她很想將這些人渣千刀萬剮,可是,她知道,路十比她更痛,雖然,她也很想問,她明明將知香好好的交給他,他當初爲什麼要讓知香離開,可是

    她什麼都不用問,從她站在這裏,觸目四周,看着那四名男子,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那般好的知香,自小跟着她的知香,曾在雲王府歷經各種苦難卻依然單純善良的女子,總是擡着一張圓圓的小臉,受着她輕捏打趣的知香,馬上就要被路十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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