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運足輕功很快跟上,此時夜色已極深,就算是紅粉脂地,也退去了月出正中時那幅光華琉璃,琴聲悠悠之景,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富麗的寂靜。

    雲初悄悄靠近,很快落在一處飛起的屋檐上,四目一望,便見一處燈光明亮的屋子內,映着欣長挺拔的身影。

    這速度,都進房了。

    想都不用想,雲初便肯定那就是景元桀的身影,正咬牙着要如何,卻見那修長身影的對立面,竟還有一個身影。

    青絲垂落,身姿纖細,側顏精緻

    這側影不就是她。

    燈光將二人的投影打在綄紗窗上,如此和諧。

    是誰假扮他,來引誘景元桀上當雲初心底當下一沉,換而言之,這裏距離周城不遠,是誰想要用“她”引人上勾

    雲初正想着,便見月色下,有身影飛快一閃,掠向那處屋子。

    是路十一,終於在她之後跟了上來。

    此時,很是恭敬的站在那屋子外,同時,四處掃下一眼,似乎纔鬆下一顆心,而這時,屋內門被打開,景元桀走了出來,還是那身粗衣灰袍打扮,並未顯露真顏,可是雲初就是知道,這就是景元桀,而景元桀此時正對着路十一輕聲吩咐着什麼,不消一會兒,又走了進去,同時,門輕輕合上。

    而路十一此時顯然是聽完景元桀的話,滿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該不會是在防她,怕她這個“男子”打斷他與“太子妃”的重逢。

    雲初輕吐一口氣,告訴自己,放寬心,別生氣,以景元桀的眼力,就算是有人假扮於她,也會一眼識破的。

    可是,怎麼能不生氣。

    因爲,下一秒,雲初便見綄紗窗上的投影上,那名她看上去很像她的女子,正一步一步向着景元桀靠近,而且,二人之間的距離,已不止兩步之遙。

    以景元桀生人勿近的原則,如何會讓人距離這般近,而且,還在不停的靠近

    這廝難道是真的想她想瘋了,所以,思緒錯亂了,不然,方纔對一身男裝的她那般

    雲初小手緊握,眉峯都擰緊了,下一瞬,眼光瞬間幽暗,然後,擡手

    “唰。”一陣細小的風飄過,屋內那身影輕輕一晃,頓時倒下,而景元桀顯然想去扶。

    靠,你老婆你都不認識了,還去扶,你這個白木頭,爛冰山。

    幾乎是不用考慮的,雲初當即起身一縱,就要去阻止。

    她要先狠狠的抽打那假扮之人幾巴掌,再踢她個天昏地暗,再一把擰着景元桀,對他耳提面命,高高訓斥

    雲初所有思緒卻驟然一停,飛掠在半空的動作也是一頓。

    景元桀,天縱奇才,運籌帷幄,決算千里。

    需要她耳提面命縱然尋她心切,也萬不可能被人蠱惑。

    今夜,夜華離開,離開都來不及和他打招呼,就算是爲了他心裏念念的那位她不曾蒙面的粘人精兒,也萬不會如此放心於她的,不然,也不會從神隱山出來跟着她受這一路氣。

    再有,那些黑衣人

    爲什麼就那些黑衣人知道夜華知曉太子妃也就是她的行蹤,而想抓夜華,整個客棧人之多,唯處是圖者多也,憑什麼,他們就沒動靜,就沒收到消息,而易容的景元桀又爲何會把關於她的消息告訴別人。

    就算是是他在尋找她的過程中要肅清一切可能於她的那些潛在的危險,也萬不可能這般做。

    之前看似一切毫無破綻,可是當下細思想來,卻,都是,破綻。

    於景元桀而言,是破綻。

    所以

    雲初所有思緒有腦中飛快一轉也不過一瞬之時,然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身姿當空一轉,當即向着來時路返回。

    全然不管身後,那如她般的女子是否靠近了景元桀。

    因爲,那個是“女子”嗎

    普天之下,除了夜華,還有一個人掩容異形可謂是出神入化,且還能近景元桀的身。

    是誰。

    當然是京二。

    她是知道的,自從她離開後,京二一直未回京家,四處在尋他,所以

    雲初這樣想着,斂下心頭對於景元桀那某種迫切的思念,將輕功運至絕頂,她要趕緊離開。

    薄霧朦朧,夜色沁涼,冷風呼呼。

    一道聲音卻即使雲初掠得再快,還是那樣毫無阻擋的跑進了她的腦海裏。

    “即使我如此做,你還是不肯現身,不肯留下。”那低沉如雪的聲音,似夜中清泉幽幽的腦海裏不絕,同時,身後,氣息迫近。

    雲初用力的閉了閉眼睛,攔住了自己要回頭的動作。

    回頭,代表着就要和景元桀回去。

    可是,她能回去嗎

    不能。

    她能回去陪在他身邊多久

    他能讓孩子產下

    還有眼下,兩國交鋒,景元桀若一心在她,高陽等人

    她不怕高陽等人置喙,卻怕,江山就斷送,如果她不是命不久矣,她會與他並肩作戰戰,她會不顧天下誰反對,直接揮手讓敢於置喙之人人哪裏來回哪裏去,可是

    “太子,你怎麼了。”驀然,身後,路十一聲驚呼。

    雲初聞言,氣息緊然一鬆,當即回頭。

    “唰。”眼前身影驟現,同時,雲初僵住。

    因爲,就在方纔氣息一鬆的瞬息功夫,她被點穴了,而面前,那張突然出現的臉,完全不容她說話,直接近距離放大,然後,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直接咬在她的脣上。

    沒錯,是咬的。

    咬得雲初直抽氣。

    而對方不管不顧,直接長驅直入,近乎怨氣般的攪得雲初口乾舌躁。

    一頭以冠束起的青絲,也被他一手輕撩,頓時散開,如烏雲般鋪了滿肩。

    “景唔”所有的話都被毫無縫隙的堵住。

    同時,腰身一緊,那雙溫熱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下衣襬。

    這種感覺

    雲初想死。

    真的。

    不能動,渾身又被這樣死命的可謂是粗暴的撩拔。

    更要命的是,這張粗質的臉

    特麼的

    雲初想殺人。

    四周很安靜,這裏是一條高牆相叉阻隔的小路,黑暗下,霧氣籠來,本該是清冷迫寒,可是,雲初卻覺得越來越熱,又氣又熱。

    脣瓣被強勢的霸道的佔有,全身上下,被某人的手給捏來捏去,她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束胸布,也被某人給搓來搓去,搓得雲初咬牙切齒的吟吟出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