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驀然間就有些同情了。
也對啊,說起來,四年前,名玲瓏和雲楚的關係已是人盡皆知,名華府明裏暗裏自然有催促早早成婚的意思,所幸,雲楚並未拒絕,以她的話來說呢,就是終於被名玲瓏給搞掂了,兩府都遞交了過禮,開始準備成婚了,結果
因爲自己落崖,他哥哥自然沒心情兒。
於是,這一耽擱,就耽擱了四年。
就後日這成婚之日也是名華府施壓,方纔定下的。
四年啊
“名玲瓏,你這四年怎麼過的”心有同情的雲初,嘴裏卻不留情。
名玲瓏也不是個善茬,心裏對雲初的意見大發了,雖然隔着房門,可站在院子裏也沒好氣,“聰明的皇后娘娘,四年啊,他尋你,他傷心,我也陪着他尋你,陪着他傷心,你說我過得如何。”
“靠,你這四年就沒上過他的牀”雲初的重點和別人不同,下意識就蹙眉,同時,已經穿好衣裳推開了門。
清風徐來,淺紫衣袂飄揚,青絲映臉,一束暖光下,初得是肌膚如玉,身材有致,以至於名玲瓏想反駁的話都一下子阻在了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看着雲初,分明四年不見,雲初還落崖,據說,在崖底休養了四年,幾個月前方纔能走行,可是這容顏
“雲初,你哪裏經歷一場生死,分明是練駐顏術去了。”
“屁,有本事你去練練。”
名玲瓏正了正神色,俏麗的臉蛋上,眉宇橫了橫,“行,慢走,不送。”
“你這還沒嫁過來呢。”雲初卻不動,“我哥哥方纔可是說了,我就算是不回宮,一直住在雲王府都是可以的。”
名玲瓏聽着雲初這句話也不生氣,不僅生氣,反而笑得異常的美麗灼豔,“嗯,這種事情,我總是會聽從夫君的,不過呢”名玲瓏說話間,身子一轉,便看向身後的院門口。
只見,一襲錦衣黑袍的景元桀正從容緩步的走了來,生人勿近的氣息也撲面而來,那漆黑的眼神,從一出現,就沒離開過雲初的臉,那細幽莫辨的眼神卻叫雲初
“你,想一直住在這裏”景元桀一直走近站在雲初的面前,方纔輕輕開口。
雲初全身一顫。
她就是,就是說着玩啊,可是,這廝這般迫人而灼熱的氣息會不會太那啥
留點面子啊大哥,不然她會被名玲瓏笑死的。
顯然,雲初這會兒的心聲,景元桀沒聽到,直接一個打橫抱起,帶着雲初騰空一掠,出了雲王府。
雲王府,正走來的雲初和京二隻看到兩抹身影消失在眼前。
“不行,我要進宮,我都四年沒見過雲初了。”京二轉身就要走,可是卻一把被雲楚拉住了。
“你做什麼”京二不解。
雲楚素來是個溫儒的性子,此時卻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你確定現在去”
京二雖然四年如一日的,始終頂着那張精緻的娃娃臉,可是風流本性卻是一點沒變,雲楚如此話語如何不明白,頓時有些喪氣,“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啊,看來,我又要緩一緩靠近等雲的時間了。”一想到這,京二就有些咬牙切齒。他沒想到,當年,他在爲大晉出生入死的時候,雲初竟然下了這個一個命令,在孩子懂事前,不給他抱,不給他碰,而偏偏,景元桀和看護孩子的人,視其話如泰山,這般些年,念初因爲當年經歷那般,身虛體虛,才幾月間,便叫景元桀給送去了蒼南山他一直見不到外,也就罷了,可是這可愛得粉雕玉啄的等雲他是真的沒抱到過。
不僅如此,他還老被這臭小子算計。
京二越想心裏陡然就生了一股子憋悶的氣勁兒。
“京二公子,你這般樣子做什麼,你覺得,到了皇上手上,雲初還能如何”一旁,終於難得的好心一回的名玲瓏突然意有所指的輕悠悠開口,這一開口,京二瞬間看向她,須臾,眼神一亮,“名玲瓏,我第一次發現,你還如此可愛,果然是被雲楚調教得可以。”
名玲瓏面色頓時一紅,正要反駁什麼,京二卻已經一閃,沒影兒了。
“走吧,我送你回名華府。”名玲瓏的手被雲楚給拉住,向外行去。
名玲瓏不動,方纔還好了幾分的面上,頓時面色一跨,老大不樂意,“送我回府,雲楚,我等了你四年了,如今雲初也回來了,後日都大婚了,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還要送我回去,我不回,我不走,我今兒就住在雲王府了,不僅如此,我還要睡你屋,睡你牀,還要”名玲瓏已經完全沒臉了,狠狠牙,“還要睡你的人。”
雲楚看着她,一貫清和的眸光有些深,沒說話。
而院子裏,一旁的丫鬟婆子們,硬是生生的被這氣氛,被名玲瓏話給弄得都紅了臉,垂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你能不能說句話。”名玲瓏可不理會周圍人的想法,換句話說,這般多年,但凡與雲楚有關的,她還有什麼臉,可是她就是不待見雲楚這樣子,都要大婚了,還要送她回府,他就不能
看,皇上,多幹脆啊,扛着雲初就走。
“不管了,我現在就去你的院子。”見雲楚半天不吭聲,名玲瓏直接甩開雲楚的手向外走。
“難道,名夫人沒和你說,大婚前,新郎和新娘不見面,才最好”半響,雲楚方纔慢悠悠的開口。
名玲瓏動作一頓,轉身,面有疑惑又有些興悅的看着雲楚,“你說要送我回府,是因爲這個”
“難道不是”雲楚很認真的,話落,當真在細細思索。
“不,是的是的。”名玲瓏卻亮着一雙水眸,直拉幾步退回來,反手再將雲楚一拉,“嗯,現在就回,現就回,嗯,你送我。”
雲楚就這樣被風一樣的的名玲瓏給急匆匆的拉出了雲王府。
華落緊跟在後,看着自家公子那臉抽的模樣,也忍不住額心猛抽。
名小姐還真是
這廂,可再管不了雲楚和名玲瓏了,雲初只覺得天地萬物好像都變小了,再睜眼時,已經躺在了軟軟的牀上。
而身上,景元桀墨發黑眸,居高臨下,正俯視着她。
這畫面,多麼熟悉。
“呃”雲初想開口,可是,所有情緒都被面前那雙一點一點變得分外幽深份外灼熱的目光吸取而沉淪。
“雲初,我思你,發狂。”吻,猝不及防又有所預料的伴着濃情的話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