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三十七章 就這點手段?
    “什麼計策”

    “老爺中年得子,對三少爺甚至疼惜。您只要把三少爺接過來養在名下,老爺一準就來了。”王媽媽躬身說道,雙腿卻因長時間的站立行走而痛得打顫。

    大夫人知道,那是上次跪了碎瓷又挨板子落下的後遺症,她指了指一旁的矮凳:“坐吧。”

    王媽媽感激地坐下,大夫人目光凜凜道:“你以爲我沒想過將桑玄幀養到名下嗎哼,旁人都以爲桑玄幀是個香餑餑,我卻篤定他是個燙手山芋。”

    王媽媽欣慰一笑:“您說的對。老爺寵愛九姨娘,就讓他寵着,反正您是大她是小,以後治她的機會多的是,三少爺年幼,聽說又體弱,有沒有福氣長大還兩說。只是”

    大夫人見王媽媽欲言又止,問道:“只是什麼”

    王媽媽雖纔回府一日,但通過小沁和白蘭的口中還是將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瞭解了一遍,道:“方纔您同大小姐的談話奴婢聽到了,奴婢覺得大小姐的話不無道理,那個二小姐當真邪門兒,許多事她都未出面,可最後的受益者就是她,別的不說,單說荷香那件事,就絕對是二小姐的手筆。您當真這麼由着她”

    大夫人茗了口茶,冷道:“要不是柔兒鬧出曲修宜那一出,桑玥開春後就得嫁過去眼下,我只得另闢法子,但這隻白眼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臘月三十,瑞雪紛紛。

    大街小巷貼滿對聯、掛滿紅燈籠,雖門窗緊閉,顯得街道冷冷清清,只餘一片孤寂而火紅的色彩,但偶爾從門戶內傳出的歡聲笑語還是能令人感受到十分濃厚的喜慶。

    馬車內,蓮珠目不轉睛地盯着桑玥,笑道:“小姐今天真美,比大小姐還美。”

    桑玥輕笑一聲:“不就是薄施粉黛,值得你如此誇讚”

    蓮珠點點頭,忽然憶起了什麼,杏眼圓瞪道:“小姐,你說慕容公子會不會去參加宴會”

    桑玥似笑非笑地看着蓮珠:“應該不會。”前世的她隨裴浩然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不下數百場,從未見過慕容拓,這就是爲何她初次與他爭鋒相對時沒能認出來。由此可見,慕容拓對這種熱鬧場合是避而遠之的。

    蓮珠長吁一口氣,拍着心口道:“那就好,他簡直太可怕了奴婢祈禱,一輩子別再見到他”

    桑玥頓覺好笑,慕容拓到了蓮珠口中怎成了毒蛇猛獸般的存在

    忽然,馬匹疾聲嘶吼、車廂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桑玥和蓮珠俱是向前撲去,好在二人都扶住了把手,但桑玥的肌膚嬌嫩,這一握,竟是將手心磨破了皮。

    “怎麼回事”蓮珠掀開簾子,桑玥從縫隙中瞧見一名衣衫整潔的少年,約十四、五歲,眉清目秀、身形纖瘦,此刻正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哎呀我可憐的月月啊,你死得好慘啦我怎麼向主子交代啊”

    “月月是誰”蓮珠問了句,心裏卻開始誹謗,怎生跟小姐的閨名同音

    隨行的侍衛快步上前,恭敬而尷尬道:“是條小狼狗。剛剛轉彎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直奔我們的馬車,便被馬匹踩死了。”

    車伕戰戰兢兢地立在一側:“二小姐,奴才瞧

    見時急忙勒住繮繩,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眼看天色漸暗,宮中的宴會即將開始,在這件事上耽誤了終是不好。桑玥並未因那狗的名字而心生計較,而是眸光輕轉,淡道:“很名貴”

    侍衛搖頭:“是條很普通的小狼狗。”

    桑玥的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身上,雖是下人裝扮,但衣衫質地上乘,絕非尋常大戶人家的家丁。既然如此,又怎會養一條普通的狗她開始環視四周、耳聽八方,忽而淡然一笑:“陳侍衛,這名歹人縱狗行兇,偷襲我們的馬車,拖去報官。”

    那少年哭得更兇了,幾乎是鬼哭狼嚎,雙手錘地:“什麼縱狗行兇月月啊,那些達官貴人仗着有錢有後臺,就草菅人命,你在天之靈,一定不能放人這些人逍遙法外啊月月月月”

    一聲聲“月月”叫得,蓮珠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給縫上。

    陳侍衛拿出麻繩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他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天子腳下,你們還講不講王法了你們踩死了月月,非但不賠償,還惡人先告狀,拉我去見官,你們你們定國公府就是仗勢欺人、草菅人命”

    一個家丁居然認得定國公府的馬車桑玥的笑意更甚了,吐出去的話卻寒涼如冰:“對,我就是草菅人命,陳侍衛,將他五馬分屍”

    “是”陳侍衛得令後,解下他身上的麻繩,又吩咐另外四名侍衛將他手腳和頭分綁在五條馬匹的鞍上。

    那少年是真怕了,淚水奪眶而出,連尿都嚇了出來:“救命啊救命啊貴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公子啊,救我”

    這時,一道墨色身影從天而降,電光石火間,斬繩、救人、毀車輪,一氣呵成。更可怕的是,包括桑玥在內,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臭丫頭,你要不要這麼囂張”

    慕容拓既失望又驚詫,想要看她炸毛的樣子當真就那麼難若是有人養只寵物,與他的名字同音,他非劈死那人不可她居然靜如止水

    少年像見了救星似的,跪伏在地:“公子,都怪我,沒能保護好月月,讓它被踩死了它死得好慘啊”

    慕容拓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都穿幫了,他還做個勞什子戲“滾回去”

    車輪被毀,也就等於馬車無法行走了。桑玥乾脆跳下馬車,慕容拓只覺眼前一亮:她身着鏤金百蝶穿花雲鍛裙,雪白的裙襬和袖口上百花叢生、蝴蝶翩飛,每一道金邊皆採用上好的足金線刺繡而成,且不是普通的蘇繡,而是失傳已久的墊高繡,能顯出重影和立體的效果,隨着她的蓮步輕移、舉手投足,慕容拓彷彿看到蝴蝶圍着她翩然起舞。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難辨的笑,果然,人靠衣裝麼。

    桑玥笑容淺淺,幽靜深邃的瞳仁似小溪中的兩粒鵝卵石,看起來且圓且美,實則既冰又硬:“慕容公子,你就這點手段”

    慕容拓雙手插抱胸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美如璞玉的臉,清澈無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沒了馬車,我看你怎麼去赴宴”

    ------題外話------

    謝謝飛雪的花花、穆穆的鑽鑽和花花、顏顏的花花麼麼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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