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四十四章 踹下水
    他從懷裏掏出三個瓷瓶放在桌上。從第一個瓶子裏倒出味道怪異的藥水,用乾淨的帕子蘸了少許,開始清洗桑玥的傷口,動作小心翼翼,語氣卻漫不經心:“你欠我一匹汗血寶馬和一條小狼狗,初步估算,價值千金,想來呢,你一個小小的庶女根本賠不起。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

    桑玥忍住劇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清理完畢後,他將第二個瓷瓶中的藥粉灑在她的掌心,她的手指顫了一下,面色仍平靜如常。

    “我大哥一直在教恬郡主騎射,所有女子中,她自詡天下第一。我跟她打賭說三個月內一定找出比她厲害的。她請了靖王做見證,彩頭是一匹汗血寶馬。現在我來教你,只要你將那匹馬贏回來,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今晚臭丫頭表現出的底子是極好的,雖無半分內力,但身體的柔韌度和手腕的靈活度絕對不亞於習武之人。

    桑玥依舊不語,鬢角和後背卻冷汗涔涔,爲了能將傷口清洗乾淨,慕容拓下手可是毫不留情,那不知名的藥粉更是如椒鹽般灼着她的痛處,似烈焰焚燒,一直蔓延到骨子裏。

    慕容拓用餘光打量着她的臉,這種藥粉效果是最好的,卻也是最痛的,她卻連吭都不吭一聲,若非鬢角有汗珠,他真會以爲她天生不知道痛。

    “痛的話就叫出來,憋着很好玩兒嗎”

    桑玥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叫把大家都叫進來,看到慕容公子你在我閨房、抓着我的手、圖謀不軌”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圖謀不軌了我是不想你這隻手廢掉,然後沒人幫我贏回那匹汗血寶馬就你這副尊榮,白送我也不稀罕”慕容拓氣得吹鬍子瞪眼,手裏的動作卻是不停,又打開第三個瓷瓶,用指尖蘸了些晶瑩透亮的藥膏,均勻地塗上,一股異常清涼的感覺抵達桑玥的掌心,痛楚霎時減輕了許多。

    她戲謔一笑:“慕容公子想岔了吧我指的就是你要挾我、替你贏回汗血寶馬一事。像你這種囂張跋扈、幼稚任性的男人,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你還沒斷奶的時候,本公子就會打醬油了,居然說我幼稚”慕容拓雙目如炬,太陽穴突突直跳,若非念在她受傷的份兒上,真想把她擰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蓮珠雖被點了穴,但腦子是清明的,眼神也是好的。慕容公子那種翻開最裏層的肉進行清洗的方式是報復小姐的吧他怎麼這麼狠小姐的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對慕容公子說出那樣子的話,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殺人泄憤嗎

    這是一種較量,桑玥永遠不會在慕容拓的面前示弱,否則她就去了談判的籌碼。

    慕容拓極力壓住火氣,咬牙道:“你去不去”

    她抽回手,淡道:“我與恬郡主一較高下不是自尋死路嗎贏了,她恨我;輸了,你恨我。我只有一顆腦袋,還想多活幾年呢。今天這藥就當是你毀壞我馬車的賠償,至於車伕的那條命,看在慕容世子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你走吧。”她沒說破的是,既然請了靖王做見證,彩頭又是汗血寶馬,那麼不太可能是單挑啊,指不定是羣英爭霸,她究竟要“得罪”多少人才能拔得頭籌

    轟他走原本他是來討債的,現在怎生變成了欠債的

    慕容拓驟然起身,不經意間卻從桑玥的眼角捕捉到了一絲戲謔,他茅塞頓開,挑眉一笑:“差點又中了你的激將法說吧,究竟怎樣你才肯幫我把那匹馬贏回來”

    桑玥清冷的眸中忽而漾起一抹笑意,溫婉靜好,卻令慕容拓毛骨悚然。

    “我可以理解爲這是我們第二次交易的開始嗎”

    “”怎麼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慕容公子,這三個月我會接受你所有嚴苛的訓練,但你也必須答應我的任何要求。醜話說在前頭,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我最後還是輸了,你可不能記恨我。做不到以上這幾點,你就另請高明吧”語畢,她擺擺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必須答應她的任何要求輸了還不能記恨她

    慕容拓有種自己挖坑兒往裏跳的感覺

    “見過老爺”鍾媽媽在門口大聲稟報道。

    桑玥和慕容拓俱是一怔。

    今晚,棠梨院熱鬧得有些不正常

    慕容拓急忙解開蓮珠的穴道,掀開窗子就欲離去,卻被桑玥拉住了胳膊。

    “來不及了,我父親武功極高,你一施展輕功,必被他發現。”

    她的眸光掃視了一圈,決心一下,將慕容拓拉近了浴室,指着已無半分熱氣但飄着無數海棠花瓣的小浴池:“進去。”水是最能隔絕氣息的,只有躲在水下,纔不會被父親發現。

    “這是你的洗澡水,髒死了,我不要”話雖如此,他的一張俊臉卻不知何時紅成了天邊的霞彩,那顆心更是噗通噗通幾欲跳出胸腔。

    桑玥哪管那麼多,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桑二小姐,你做了什麼將京城第一惡少踹下了水

    而蓮珠倒也不笨,趕緊往薰爐裏添了一把上好的香料,並拿出墊子可勁兒地將屋裏的味道往窗子外扇。也怪了,慕容公子明明是個男的,身上卻有股淡淡的清香。

    “玥兒”桑楚沐風塵僕僕而來,一見到桑玥,不待她行禮便將她擁入懷中,像摟着失而復得的至寶,連雙臂都在顫抖,“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父親,”她被抱得幾乎喘不過起來,父親還穿着朝服,顯然剛從宮裏回來。她心下了然,父親必是知道了桑莞的死訊,卻明知故問道:“出了什麼事”

    “莞兒她死了。”

    在南越,未及笄的孩子死後不得大辦喪事,再加上桑莞是被凌辱致死,就更不能大肆宣揚。只在後山草草火葬,挖了個小墳將骨灰埋入地下。祠堂內,不可能供有她的牌位,從此,定國公府也沒有她這號人。

    七姨娘一年之內,接連遭受兩次喪子之痛,憂傷成疾,終日以淚洗面。桑楚沐起初憐惜她,在她院子裏留宿了幾回,可每次她都哭得昏天暗地,漸漸地,桑楚沐的同情消耗殆盡,便再也不踏足她的院子了。

    冬去春來,陽光明媚,本是萬物復甦好時節。七姨娘難能可貴地在丫鬟寶川的陪同下到花園裏逛逛,卻碰見九姨娘抱着桑玄幀在那兒賞花。

    九姨娘人比花嬌,面色紅潤,眉宇間皆是幸福的意味,她摘了一朵花塞進桑玄幀緊緊握着的拳頭裏,笑語盈盈:“三少爺,多摘幾朵給祖母送去,讓祖母可勁兒地疼你,好不好”

    七姨娘的視線立時模糊一片,她的手摸上小腹,如果那個胎兒不曾流產,如今已能坐能爬了吧。而她的莞兒若還在世,定摘了滿滿一捧花來孝敬她。

    老爺在家,每個人都過得風生水起,聽說就連最不受寵的桑秋如今都頗得老夫人的疼愛,日日前去爲老夫人烹茶。

    可她呢她的孩子們呢

    ------題外話------

    哇哇哇慕容拓好容易臉紅,有木有

    時空,四顆閃亮亮的鑽啊抱着大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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