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七十一章 今昔君陌路
    “不過,本王估計他找到這裏時應該已經天亮了,又或者他根本到不了。”慕容慶笑得十分邪惡,湊近桑玥,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唉本來我也不想的,但誰讓慕容拓搶了本王的女人,那麼本王也要搶了他的”

    說着,慕容慶揮手屏退了所有侍女,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他與桑玥。

    桑玥的眼裏閃爍着幽冥般的寒芒,渾身都散發着森冷的氣息,像從陰間爬上來的厲鬼,慕容慶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像掉進了冰窟窿,他逐漸恢復了一些理智,直起身子,笑了笑:“你放心,我無意得罪定國公府,事成之後,我立即送你回去,並會對外言明你是宿在了宛平公主的府邸。”

    宛平公主是慕容慶同母所出的妹妹,三年前大婚,駙馬是原安國公府的世子蔣仲愷。因爲駙馬不能有任何官職,所以蔣仲愷成爲駙馬後,便是連世子之位也一併辭去了。如今安國公府的世子是蔣茹的二哥蔣仲平。

    表面上看,太后是讓宛平公主與安國公府親上加親,實際卻是藉着“駙馬”這一身份,生生削了安國公府的一根棟樑。

    “你外公與我祖父曾經是好友,若你外公知道你爲了報仇不惜挾持我,只怕會對你十分失望吧”

    “你不說,我不說,安國公爺怎麼會知道呢”

    桑玥垂眸不語,慕容慶心魔太重,就算他的初衷並不想傷害她,但盛怒之下難保他不會喪失理智。

    慕容慶定了定神,探出手要去抱她,桑玥兩眼一瞪:“別碰我”

    慕容慶冷冷一笑:“如今你在我的手上,碰不碰可不是你說了算”

    夜色暗沉如墨,月亮躲在雲層深處,偶爾探出頭睥睨一下下方策馬奔騰的健碩身形,但很快又隱了進去。

    這是一條幽暗的峽谷,高山聳立,亂石嶙峋,峽谷盡頭是一張漆黑的大口,帶着死亡的氣息,彷彿要將所有生靈吞噬。若是打仗,這裏絕對是個阻擊敵人的好地方。

    慕容拓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馬匹喫痛,速度又快了幾分。

    冷風自山澗傳來,發出淒厲的哀鳴。突然,巨大的轟鳴聲自頭頂傳來,剎那間,飛沙走石鋪天蓋地而來巨響淹沒了百支箭矢齊射時發出的“咻咻”之響,如此密集的偷襲,讓人防不勝防

    慕容拓兩耳一動,雙腿夾緊馬腹,拔出佩劍,運內力於手,在暗夜中挑起片片劍花。只見銀光閃爍,在他頭頂織出一張刺目的大網,將落石與箭矢通通隔絕在外。

    這已經是第五波伏擊,雖毫髮無損,但馬匹漸漸有些疲倦了。他拔出匕首,對準身後,刺了下去劇烈的疼痛令馬匹發出一聲長嘯,爾後像發了瘋似的奔出了峽谷。

    兜兜轉轉,慕容拓馳入了一片樹林。林子裏,落葉飄飄,卻無任何蟲鳴鳥叫,這說明,此處早已被更強大的獸類所佔據。慕容拓一手緊握繮繩,一手持着寶劍,行進了片刻後,馬匹突然哀嚎,開始不安分地原地打轉。倒是小慕兒乖巧地窩在布袋裏,探出腦袋,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嗷嗷嗷”小慕兒朝着東南方狂吠了起來。

    慕容拓一躍而起,像一條霸氣恢弘的蒼龍,帶着凜冽的肅殺之氣,壓得所有枝葉沙沙作響。破空之聲驚擾了樹後的野獸,它倏然跳出,發出一聲驚天巨吼,震得遠處的狼羣發出低低嗚鳴,以示膜拜。

    原來是一隻黑瞎子

    黑瞎子的大掌朝慕容拓拍去,慕容拓腳尖輕點,避過一擊,躍至它身後,一劍斬落它的臂膀。

    “吼”血濺四方,黑瞎子痛得打了個滾。

    慕容拓敏銳地翻轉、騰空,落於一根樹枝上,卻見凡黑瞎子的鮮血所過之處,都冒起了股股白煙。

    有毒還好他閃得快,不然任它的鮮血滴在自己身上,那就必死無疑了而黑瞎子的身體似乎在漸漸膨脹,越來越大看來黑瞎子被下了奇毒,很快就會爆體而亡爆體,意味着血肉會漫無目的地炸開不行,絕不能戀戰

    慕容拓再不與它周旋,猛跺腳跟,身形朝後迅速退卻,再一個翻身坐上馬,匆匆離去。

    行進了大約一里路,身後傳回一聲雷鳴般的爆破之響

    尋到別院時,已經過了子時。

    桑玥斜倚在牀頭,什麼都做不了,索性闔上眸子假寐。

    慕容慶坐她身旁,撤去了屏風,這張牀就正對着大門口。他閒來無事,開始打量桑玥的睡容。燭火照在她白皙的臉上,非但不顯暗黃,反而增添了一分朦朧的幻彩。那幻彩籠罩着她濃密而捲翹的睫毛,在鼻翼旁投下兩道陰影。這麼一看,慕容慶反而覺得桑玥有種很特別的韻味。

    他算不上特別好色,起碼與曲修宜比起來是收斂許多。但此刻,他竟然有了一種想要親吻桑玥的衝動。他暗暗警告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他的目的是對付慕容拓,不是傷害桑玥但轉念一想,桑玥是慕容拓的心上人,他真的很想嚐嚐這個女人究竟哪裏好

    就在慕容慶猶豫不決要不要對桑玥欲行不軌之際時,屋外響起了兵器碰撞聲和慘叫聲。他的身子一顫,望向牆壁旁的沙漏,這麼快就來了他的心裏開始涌起一股不安。殺手、陷阱、毒獸、伏擊、亂石陣路上一共設有十八處埋伏,他原先估算就算不能直接弄死慕容拓,起碼也會將他拖到天亮。不過早來也沒關係,經歷了那麼多伏擊,慕容拓肯定已經傷痕累累,只剩苟延殘喘的份兒了

    桑玥埋在寬袖下的手緊握成拳,慕容拓,你爲什麼要來

    當慕容拓解決了院子裏的侍衛、衝進房間時,慕容慶已經擺好了一桌酒水,瞧見慕容拓毫髮無損,他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果然是你”慕容拓一見到慕容慶,揮劍劈斬了過去。慕容慶一躍至牀邊,拉開帳幔,威脅道:“把劍放下,不然我先殺了她”

    慕容拓面色一凜,視線掃過桑玥的倩影,努力按耐住要將慕容慶一掌拍死的衝動,冷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慕容慶壓住心裏的慌亂,擠出一個得意的笑:“沒做什麼,就是下了點不輕不重的毒。”他指着桌上整齊劃一的十個酒杯,道:“想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就自己喝喝看。”

    慕容拓桀驁冰冷的眸光似要將慕容慶撕碎一般,慕容慶搖搖頭,嘆道:“原來我估計錯了啊,你對她也不過如此。”

    桑玥悄然掀開眸子,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看了看慕容拓,彷彿他是個多餘的人,在多管閒事一般。

    慕容拓不理會桑玥的拒絕,扔掉手中的劍,慕容慶拍拍手,一名侍女從牀內翻騰而出,雙手摸出十枚毒針,抵住了桑玥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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