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八十一章】痛打桑柔(一)
    桑玥探出手按住他的腦門,拒絕了他的色色之舉,道:“慕容拓,你倒是越發色膽包天了。”

    慕容拓被潑了盆冷水,頓時回過了神,暗罵自己怎麼如此把持不住好在天黑,桑玥瞧不見他微微泛紅的耳朵。他按耐住心裏的悸動,攜着桑玥的手,送她回了棠梨院。

    蓮珠早二人一步將下人遣散,慕容拓倒是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桑玥給慕容拓倒了杯花茶,又吩咐蓮珠打了水來。

    蓮珠將臉盆和布巾放在架子上,硬着頭皮道:“奴婢在門外候着。”說着,腳底生風,跑到門口,心裏卻嘀咕着:像慕容公子這麼可怕的人,也就小姐能降得住了

    恰好此時,鍾媽媽端了夜宵過來,見蓮珠擋在門口,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蓮珠給她擼了擼嘴,指向房內,悄聲道:“鍾媽媽,這宵夜你留着自個兒喫吧。”

    “嘶,”鍾媽媽吸了口氣,眼珠子左右動了動,“這慕容公子在裏頭”

    蓮珠點點頭,鍾媽媽苦嘆,唉二小姐纔多大就私會男子了年紀輕輕的萬一把持不住做錯事可怎麼好不行,她得阻止二小姐

    一念至此,她將托盤遞給蓮珠,正欲推門而入,就聽到裏邊的談話聲,這步子就怎麼也邁不動了

    “慕容拓,你輕點餵你弄錯地方了”

    “慕容拓,不是這樣的你一個大男人,連這個都不會說你弄錯地方了,你還這麼用力你不疼,我疼”

    “你明明比我小,難道比我還厲害就你這點力氣你放鬆點,越動越緊”

    “疼的人不是你吧,你就胡來。”

    鍾媽媽聽得面紅耳赤,她是過來人,哪裏不明白裏面在做什麼唉木已成舟,她阻止還有什麼用只能封鎖消息,別讓老爺和老夫人知曉。

    桑玥喫痛,倒吸一口涼氣,道:“行了你別動,讓我來。照你這麼弄下去,天亮都不能完事。”

    屋內的兩人,正在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糾纏着,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不論是慕容拓還是桑玥,都有些尷尬。

    桑玥擡手摸上慕容拓的頭頂,拔掉他的玉簪,摘下束髮的墨冠,他的滿頭青絲頓時如一汪漆黑的瀑布流瀉而下。桑玥感覺自己的頭上一鬆,順勢摘了自己的髮釵和髮簪,迴心髻一蓬,墨發飛舞,爾後直直垂順至腰際。她將二人結着的一簇頭髮輕輕解開,二人這才吁了口氣,終於分開了。

    桑玥的額角已布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道:“下次可別再離我這般近,再勾到我的髮髻,我就直接一剪子剪了你的頭髮。”

    又威脅他慕容拓嘴角抽了抽,眼底卻劃過一絲狡黠,結髮結髮,桑玥,我們都結髮了,我看你這輩子還能往哪兒逃

    桑玥捕捉到了慕容拓眸子裏閃過的光芒,幽靜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敢情他是故意的桑玥攏了攏順在胸前的秀髮,將髮簪和墨冠遞到他手上,冷聲道:“自己梳。”

    慕容拓鼻子一哼:“我不會。”

    桑玥秀眉微蹙:“束髮都不會你不是已經及冠了麼沒人教你束髮”

    慕容拓被看得心裏發毛,仍是嘴硬道:“我就是不會。”

    桑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會也沒關係,回去讓懷安教教你就是了。”

    慕容拓一愣,她這是要他披頭散髮地回攝政王府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和一個橙色荷包,狀似惋惜地嘆道:“哎呀靈慧大師給說了許多啊,說這個玉佩怎麼怎麼,荷包又怎麼怎麼,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些的,可不知爲什麼,腦子裏突然想不起來了。”

    說着,他坐在了梳妝檯前,搖了搖手裏的玉佩。

    “哦反正我不急,你慢慢想,我要歇着了,你回吧。”桑玥語氣淡淡地說完,往小姐椅上一坐,轉頭看向門口,正欲啓齒叫蓮珠進來服侍,慕容拓一把打斷她。

    又趕他走

    “你這個丫頭,半點虧都喫不得”慕容拓將玉佩和荷包放到梳妝檯的錦盒上,“那個老禿驢說這荷包的線用蘭花汁泡過,有提神之功效,但不能與百合香同時使用,否則會失眠多夢、易怒、甚至出現癔症。”

    “嗯,還有呢”

    “關於玉佩他沒說,我瞧他的神情,大抵是不願意說。”

    “嗯,還有呢”看來,這個玉佩是個迷啊。

    慕容拓臉色一沉,桑玥就一點祕密都不給他的嗎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道:“老禿驢要教我武功,像我這麼英俊瀟灑、蓋世無雙、武藝高強、智勇雙全的人,用得着”

    “都拜師了,還一口一個老禿驢的叫。”桑玥淺淺一笑,行至他身後,托起他的墨發,拿過梳子慢慢地梳了起來。

    慕容拓怔了怔,桑玥的手指很涼很柔,摸在他的頭頂有種薄荷葉掃過的觸感,清涼愜意。他看向銅鏡中那個美麗智慧的女子,忽然十分慶幸初遇時沒有一掌拍死她,雖然當時,他真的很想那麼做。

    鍾媽媽在門外聽了良久,直到裏面沒了動靜,才挑起一片簾角往裏瞄了瞄。這一瞄,差點暈了過去慕容公子端坐於梳妝檯前,二小姐站立於他身後,二人都披頭散髮,這說明什麼二小姐還挽起慕容公子的頭髮,將其束於頭頂,戴上墨冠,插入玉簪二小姐竟然給慕容公子束髮了

    鍾媽媽兩眼一黑,真的暈了過去。

    慕容拓輕咳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答應了”

    桑玥頑皮地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你吧,傲是傲了點,混也混了點,好在有上進心。”

    “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慕容拓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着桑玥,“你故意的吧”

    “嗯”桑玥不明所以地偏過頭,無辜得像個求知問解的孩子。

    “不願承認就算了。”慕容拓心裏一軟,但總覺得靈慧收他做徒弟一事與桑玥脫不了干係。

    慕容拓走後,桑玥又拉開繡架上的碩大布幕,繡了良久,直到眼睛酸澀,才洗洗睡了。

    卻說桑柔回了院子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好不容易趁着叔父和嬸孃回家的時機,擺脫了禁足和罰跪的煩惱,卻又被桑玥給狠狠地嚇了一番

    綠蕪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茶,桑柔看也不看,一把打翻在地,喝道:“嬸孃也是個偏心的明知道府裏鬧鬼,不把辟邪的香囊送給我,卻送給桑玥那個賤蹄子簡直枉費外祖母養育他們姐弟那麼些年”

    綠蕪不敢說話,兀自將地上的碎瓷拾掇乾淨,又聽得桑柔繼續道:“不就是一個辟邪的香囊嗎改日我也去普陀寺求一個你去翻翻日曆,看哪天適合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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