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四十七章】荀荀的初吻(求票!)
    “在香凝痊癒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有事。”這便是承認他沒得過痘疹了,下一個被傳染的,鐵定是他。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力透蒼穹般堅定,饒是天下所有兒女都盼望父母恩愛百年,桑玥卻更寧願冷香凝能讀懂荀義朗的心。

    林妙芝帶着桑玥出去淨手,她用了許許多多的皁角,把桑玥的一雙小手搓得差點兒破皮,一邊搓還一邊責備:“讓你不要碰,你非要碰,你平日裏多麼理智,怎生先前方寸大亂了”

    她的眼角隱有水光閃耀,迎着日暉,分外奪目。

    桑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淡無波地道:“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幾個人能讓我方寸大亂。”

    林妙芝拿着帕子的手一抖,苦澀一笑:“你肩上的擔子太重,還是不要感情用事。”

    林妙芝似乎另有所指。桑玥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雖極力隱忍,卻仍透着憂鬱的眉眼,徐徐嘆道:“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東西,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不能完全按照預期的軌跡去走,許是世事無常吧,我能做的、想做的,就是更好地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妙芝,你可信我”

    林妙芝仰頭,把衝出眼角的淚意逼回眼眶,笑了笑:“信,不信你,我還能信誰”

    桑玥不再言語,二人靜謐了良久,終是桑玥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寂:“我這幾天大概走不開,我娘就拜託你照顧了,你自己也別忘了塗藥,肩膀的傷口剛剛結痂,容易撕裂。”

    林妙芝垂眸,掩住心底的苦澀,哽咽道:“好人總是磨難多,你娘生病你很難受吧”

    “嗯,很難受。”桑玥沒有否認,“最親近的人出事,心裏怎麼會好過”

    林妙芝的喉頭像被堵了塊大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只不停落淚,桑玥拍了拍她的手:“我難過,你比我還難過,是不是”

    林妙芝哭着點頭,桑玥微嘆,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進屋看了冷香凝,吩咐了荀義朗幾句,忍住心底的悲慟離開了冷香凝的居所。

    臥房內,荀義朗把冷香凝裹着被子抱入懷裏,冷香凝着實高熱得厲害,完全沒了意識,一張臉通紅通紅,氣息遊離若絲,荀義朗用脣碰了碰她的額頭,心中大駭,又燙了好多偏偏得了痘疹的人,不能沾涼水,只能通過喝藥來退熱。

    他舀起一勺子藥,喂到冷香凝的嘴邊,柔聲道:“香凝乖,喝藥。”

    這時,冷香凝恢復了些許意識,半睜開迷離的翦瞳,那眼神渙散得彷彿風兒一吹就不剩半點生機了。

    這樣子的冷香凝讓荀義朗的心疼痛不已,他輕聲道:“香凝,乖乖的,把藥喝了,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一小勺的藥汁入口,冷香凝的眉頭一皺,吐了出來,好苦

    她的頭就枕在荀義朗的臂彎裏,這麼一吐,藥汁全灑在了荀義朗的衣衫上,荀義朗卻是渾然不在意,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脣角和臉頰,試圖再喂一口,然而這時,她兩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荀義朗深吸一口氣,凝視了她許久,臉上浮現了無法遮掩的糾結之色,指望香凝自己喝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那麼,他只能但這個法子似乎有些不合禮數,畢竟不是香凝自願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冷香凝的高熱越來越厲害,荀義朗最終咬咬牙,含了一口藥汁,吻住了她的脣,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

    異物來襲,冷香凝本能地咬了一口,幸而沒多大力道,不痛,但荀義朗卻仿若觸電一般僵在了原地。

    冷香凝還不罷休,她不喜歡那種苦苦的感覺,於是企圖用丁香小舌把它給抵出去。

    脣舌相依的那一瞬,荀義朗的大腦霎時就空白了

    他他真的只是想給她喂藥。

    但她她真的太調皮了。

    慕地,舌尖喫痛,荀義朗回過了神,赫然是冷香凝弄不走它,於是發飆了在用盡全力咬它。

    這算不算是初吻

    荀義朗覺得自己很混蛋,香凝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他的腦子裏怎麼還能思量這些他在心裏把自己痛罵了一頓,開始好好地給她喂藥。

    冷香凝迷迷糊糊地,從最初地排斥、撕咬,到慢慢地、無可奈何地接受,更有甚者,最後喂清水時,冷香凝直接捲起荀義朗的舌尖吸了起來。

    屋裏的炭火併不旺盛,但荀義朗就是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被丟進了火海。他不敢動,就由着半夢半醒的冷香凝爲所欲爲,直到冷香凝玩夠了,脣一鬆,他才彷彿從烈火煉獄爬了上來。

    其實,眼下的冷香凝真的蠻難看的。

    一張原本如玉白皙的臉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水痘,哪還有平時的半分美感

    即便如此,荀義朗仍然認爲自己是褻瀆了她,他滿含愧疚地看着冷香凝因特殊的喂藥方式而變得嫣紅飽滿的脣瓣,心底的空虛就在這一刻被盡數填滿了。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在他眼裏,都是最美的。因此,儘管嘴裏苦澀,他的心底卻是甜甜、甜甜的。

    一個院子裏,兩個病人,需要照顧的不只冷香凝一個。林妙芝和荀義朗都忙得不可開交,白日裏,林妙芝兩邊跑,給冷香凝和思焉擦藥,晚上,她也沒能睡個安穩覺,思焉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身子硬朗些,也沒那麼嬌氣,該吃藥吃藥,該睡覺睡覺,即便半夜被癢醒了,忍忍倒也能過。

    冷香凝就不行了,她扛不住,稍微有了點兒意識和力氣,就開始抓那些痘痘。荀義朗就在她的牀前支了個簡榻,一發現異常,就趕緊去叫林妙芝。如此反覆了三日,林妙芝累得筋疲力盡,在夜間第四次給冷香凝塗了藥之後,她終是體力不支,一回房,就暈了過去。

    破曉時分,冷香凝悠悠轉醒,尚未睜眼,就發現渾身癢得要命。

    她擡起酸痠軟軟的胳膊,一下子就抓破了三個痘痘。

    荀義朗剛剛進入淺眠狀態,聽到了動靜,趕緊睜眼,只見冷香凝已經抓破了左手背,他想也沒想,就拉開抽屜,取出藥膏給她細細塗抹。此處得了清涼,彼處還在煎熬之中。

    “好癢啊。”冷香凝虛弱地說着,那聲,小得幾乎不存在,“再擦擦。”

    “呃香凝,你忍忍,好不好”她指的那些部位,都是都是不能給他看的。他總不能把她的衣服扒了,看光她,又摸遍她吧,這樣做,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冷香凝儘管半夢半醒,腦海裏混沌一片,甚至無從判斷跟她說話的人究竟是誰,但她癢得難受,那人卻不讓她抓,也不給她擦藥,她委屈,“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這一哭,荀義朗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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