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將門庶女 >【第四十九章】籌謀,毒渣渣
    冷貴妃在牀上睡得很香甜,自從樂女官被砍頭之後,貼身服侍她的是新上任的畢女官。

    畢女官按照蒼鶴的吩咐,給冷貴妃的手臂和小腹塗抹了藥膏之後,又給她掖好被角,這才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候主子醒來。

    “慶陽公主”緩步而入,似怕驚擾了冷貴妃的睡眠一般,打了個手勢,悄聲道:“你退下,我陪着母妃就好。”

    畢女官不疑有它,畢竟慶陽公主長了紅斑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她這幾日都是這種全副武裝的模樣。畢女官屈膝一福:“奴婢告退。”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紙,朦朧了一片雅緻清輝,照在冷貴妃儘管蒼白,卻仍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她的睡姿,忽而就染了一分神祕的柔和。

    或許,只有在睡夢中,她才能直面自己這顆做母親的心。

    “慶陽公主”小心翼翼地給她把了脈,在腦海裏記下了脈象的異常,爾後拿出一個小瓷瓶,颳了些畢女官尚未給她塗完的藥,最後,視線在屋內逡巡而過,那麼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在最隱祕的地方。

    “慶陽公主”拿出小河子繪製的地圖,上面標了幾處冷貴妃雖不怎麼觸碰,卻時常會用眼神去打量的位置。

    不得不說,這些細微之處,除了小河子,朝陽宮再無第二個下人能夠察覺。

    “慶陽公主”按照上面的標記,躡手躡腳地觸碰了多寶格的右手邊的第三個暗格、衣櫃的掛鉤和八仙桌,一無所獲,沒有機關。

    圖紙上最後一處標記是牀頭那面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普普通通的晨曦、湖面和高山流水,畫面沒什麼特別的。

    “慶陽公主”的目光一凜,走到山水畫的下方,探出手輕輕揭開,還是牆壁啊。

    但在她的一再細看下,總算是發現了端倪。那兒有一個十分淺顯的掌印,若非今日的光線實在充足,她還真是難以捕捉到這個異象。她對準掌印,往裏一按,就推開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面赫然放着一個錦盒,以及幾紙書信。她拆開信封,把信拿出,裝入白紙,再原封原地放回錦盒旁。

    然而,那錦盒卻不易拿走,似乎底部被粘住了一般,偏她想撬開時,自門外聽到了輕且快的腳步聲,聲音間隔略久,可見步子極大,一般步子大,落地就沉,對方卻如踩踏碧水虛空,輕盈穩妥,足見,來人是名男子,且武功高強。

    “慶陽公主”迅速合上暗門,開始寬衣解帶。

    當雲陽邁入內殿的臥房時,正好看到“慶陽公主”以光潔的脊背對着他,那纖手覆上了羅裙的絲帶,一扯就立刻裸裎無疑了。

    慶陽在母妃的臥房換衣服雲陽狐疑地凝眸,正欲開口詢問,對方微微側身,那一方豐盈就毫無預兆地闖入了他的視線。他尷尬得把想問的話吞入腹中,不着痕跡地退出了內殿。

    他不算是風月場的老手,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豔麗春色,說不驚訝是假的,尤其,對象還是自己的親妹妹。他設計雲澈跟長平是一回事,心儀桑玥是另外一回事,若此時在他面前展露風光的是桑玥,他許就直接撲上去了。可偏偏是慶陽,他對慶陽沒興趣。

    “慶陽公主”悄然鬆了口氣,穿好衣衫,把信放入懷中,邁步離開了朝陽宮。

    因爲窺視後的尷尬,雲陽並未出面叫住她,而是等慶陽公主走了之後,才走進冷貴妃的房內。

    而另一邊,真正的慶陽公主被佛堂裏新來的高僧纏着講了許許多多的命理學說,那些東西很有意思,饒是慶陽公主這種沉着冷靜的人,都不禁聽癡了去。待到她和高僧結束了談話,慕然發現已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她提起裙襬,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朝陽宮,在門口跟雲陽撞了個正着,她心虛地喘着氣,幸而戴了斗笠,無人知曉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二二皇兄”

    這個調調落在雲陽的眼中就變了味兒,雲陽不禁想:難道剛剛慶陽發現他看了她的身子

    慶陽公主擔憂得不行,雲陽從母妃宮裏出來,定是發現她不見了許久,待會兒她要怎麼回答說聽佛聽得忘了回來伺候母妃

    雲陽摸了摸左手的玉扳指,最終決定,即便自己看了,即便慶陽也曉得了,還是做個鴕鳥裝作不知吧他定了定神,語氣不復往常的溫潤,故作鄭重道:“好生照顧母妃,其它的別多想,合適的場合要做合適的事。”在母妃的臥房裏寬衣,成何體統

    啊二皇兄一定是發現了慶陽公主的頭更低了:“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什麼高僧,她以後見了一定躲得遠遠的

    暖心閣。

    桑玥陪林妙芝用了膳,又跟她聊了會兒天,直到林妙芝熬不住倦意睡了過去,桑玥纔來到隔壁房間。

    她先是檢查了新收購的郭家產業的經營狀況,再是熟記了祭天儀式的流程,最後,把蒼鶴吩咐官員採買的東西進行了分類對比,企圖摸索出,他究竟想耍什麼幺蛾子

    不多時,七彩鳥兒撲哧撲哧地飛來,停在了書桌上。她解下綁在七彩鳥兒腿上的絲帶,拉開一看,笑了。

    “一切安好”,寥寥數字,承載了滿腹相思。慕容拓和她聚少離多,爲了那句“復仇的路很長很長,但我們的未來會更久更久”,慕容拓四處疲於奔命,她在京運籌帷幄,同一片蒼穹下,卻是天涯兩端。

    哪怕如今的局勢這般緊張,她還是隻要一閒下來,就會忍不住地思念他。

    指尖輕輕撫着早已乾涸的字跡,幻想着他忍住相思之苦提筆揮灑出這幾個字時,是怎樣的心情。

    闔上眸子,靠在綿軟的團墊上,把相思一點一點地壓回心底。陽光照着她捲翹的濃睫,落下兩道美麗的疏影,脣角的笑,被勾勒出一個溫馨的弧度。

    今晚要去赴宴,蓮珠正在準備桑玥的裙衫和首飾,拿出兩套比對了一下,正打算問桑玥哪套更好,就發現桑玥沉浸在了一種唯美的思緒中。蓮珠心裏暗歎,小姐怕是又想殿下了。蓮珠還發現,桑玥的手狀似無意地落在小腹之上,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鼻尖就是一酸,小姐是想給殿下生孩子的吧但造化弄人,兩人剛圓房,就分開了。

    “少主,玉如嬌來了。”子歸的聲音驚擾了桑玥,桑玥按了按眉心,把鬢角的秀髮攏到耳後,淡淡地道:“讓她進來。”

    玉如嬌進屋,給桑玥行了一禮,直接把宮裏的情況如實稟報:“屬下探了冷貴妃的脈,她的胎有問題,隨時都有滑胎的危險,屬下把她用的藥給京都最好的大夫檢查過了,都是維持胎象的。”

    桑玥笑得眉眼彎彎:“雲傲的身子本就不好,她又強行用藥物受孕,那孩子自然不會健康了,她也沒打算真的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不過是她用來衝擊後位的籌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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